林府,逸清院。

此时已过晌午,午膳却无人动,催膳的下人已经来了一次又一次,却没人肯去享用。

屋内林清然静坐于椅子上沉思,而路友儿这个刚刚当娘的女娃则是笨手笨脚哄着孩子,一边担心地看看林清然,一边又不放心地竖耳倾听屋内角落五人围成的人堆。

此时五人中,主持的是那蔡天鹤。

“你说有别的方法?”宇文怒涛好奇道。

其他几双眼睛也紧紧盯着蔡天鹤。

蔡天鹤一笑,将心中想法娓娓道来。“你们别急,听我慢慢分析。我们都有每个人的私心,有人是真心喜欢友儿想好好待她,有人是因为友儿救了自己欺负报恩,有人是想要孩子,也许还有人是觉得得不到友儿在我们五人众失了颜面。”

其余四男变了脸色,想要辩解自己绝不会因为孩子或者面子来争友儿,正要发话,那蔡天鹤又继续了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理由那是每个人的自由,不过我们目的只有一个——得到路友儿,你们说是吗?”

四男刚刚那亢奋的情绪此时安歇下来,齐齐头像蔡天鹤一个眼神——废话!

“于是我有一个想法,”蔡天鹤说了半句,突然顿了下来,其余四人也屏住呼吸。想法?什么想法?“我们来定一个《君子之约》罢。”

“君子之约?此话怎讲?”南宫夜枫发问。

蔡天鹤点点头,“据我所知,我们五人皆未婚,虽然有些人行为不检点,沾花惹草……”说到这,段修尧的面色僵了一僵,“有些人身边多得是贡献的美女及投怀送抱的军妓……”

宇文怒涛大声辩解,“本王没碰那些女人!”

“但是总的来说,都是未婚。”蔡天鹤没理会段修尧那杀人的眼光以及宇文怒涛的怒吼。

段修尧薄唇向旁一撇,看向蔡天鹤的眼光有些讥讽,“大家都是成年人,血气方刚的男子,玩过女人有何为奇?最起码性取向是对的,绝不会和男人牵扯不清。”他指另有所指。

当年京城,兰陵王宫羽落对如兰公子蔡天鹤那是穷追不舍,在京城之人或者外地关注京城之人都有耳闻,这也是蔡天鹤最后被逼离开京城远赴边疆镇国大元帅苑锺程元帅旗下的原因。

这是一件秘闻,也是蔡天鹤心中的痛,杀气从蔡天鹤眼中猛的升起,而段修尧也运行内力准备迎敌。

“友儿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如果你们确实想打,我与血天奉陪二位。”南宫夜枫声音冷冷响起,本来很有耐性的他,此时却因事情关乎友儿没了耐性,他也想打架,只不过暗暗压制自己罢了。

“蔡天鹤,先说你的《君子之约》。”血天干净利落,绝无废话,冰冷的眼角隐隐透着杀气。他不介意动手杀了他们,除非南宫夜枫的武功,其他三人的武功他皆不放在眼里。不过此时他不能动手,他不能让路友儿受到惊吓。

蔡天鹤卸下内力,“君子之约,顾名思义,便是顶下规矩让所有人遵守。处在同一起点,遵守一定规则,违者淘汰!”

南宫叶枫点点头,“好,那你说说规矩。”

遵守规矩?其他三人也竖耳倾听。

“规矩很简单,路友儿暂时归我们共同所有,轮流照顾,每人轮流照顾时间为三个月,至于友儿之后去谁那,是她的自由,我们无权强制,而淘汰规则便是……”

蔡天鹤顿了一下,看向其余四人,而四人也在翘首以待。

“娶妻妾者自动淘汰出局。”

人堆中保持了片刻安静,每人各有所思,人人都知这是一个持久战,只要有人单身,那《君子之约》便还会发生作用,竞争还在继续。

“哼,本王凭什么要遵守这该死的约定?”宇文怒涛呲之以鼻,他堂堂正南王,怎能没有几房妻妾?虽然他对女人没多少兴趣,虽然他对这路友儿的感情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与同僚往来应酬中,如若自己长年没妻妾,岂不成笑话?

如若他人问起,他要怎么回答这尴尬的问题?是要回答他该死地与四个男人强一个白痴女人,那女人生的孩子还不知到底是他们其中谁的?还是干脆拒不回答?如果拒不回答,那岂不是让人怀疑他有内疾?

这根本不是什么女子与婚姻的问题,这是面子,大大的面子,他正南王丢了性命可以,就是不能丢了面子!

蔡天鹤面色冷了下来,“正南王确实是堂堂王爷,世袭爵位,手握重兵的外姓王爷,不过,正南王你也要知道,人,活在这世上就没有完全自由的,难道你就毫无顾忌?难道你就不怕被无音阁的追杀?难道你不就不怕在武林中臭名昭著?难道你就不怕此事在同僚中传为美谈?听说正南王在京城家大业大,那些产业……如若京城首富段公子想要动些手脚,怕是正南王也是毫无办法吧。”

宇文怒涛忽地从椅子上站起,“蔡天鹤你好大胆子,你在威胁本王?”

蔡天鹤面色不变,垂下眼帘,那精致的面孔却散发出诡异的气质,“正南王息怒,阴阳两极、环环相扣、互相牵制、相辅相成,世间万物如此,人亦如此。别说你正南王在这世间有所顾忌,难道那皇帝便真是逍遥吗?”

正南王缓缓落座,他行走官场数年,这些简单道理怎会不知?就说他正南王的世袭爵位,既要战绩辉煌维持荣耀,又要掩饰锋芒以免功高盖主。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既要利用百官坐稳江山,又要防备权臣结党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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