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态不好,赶忙阻拦,“两位住手,这书房与主屋相临,你们这是要吵到友儿?”

听见“友儿”二字,两人立刻收了功,没错,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先解决大事要紧,至于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段修尧走回座位坐下,神情看似沮丧,长长的睫毛将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盖住——蔡天鹤,你的弱点我也知道了,看来京城传言如兰公子被兰陵王宫羽落逼到军营,这个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就是不知……这件事能不能利用上。

蔡天鹤坐在椅子上,闭目运气,暗暗自恼,刚刚确实是太冲动了,一再告诫自己的冷静早已忘到脑后,只因此事关乎路友儿,让他根本无法稳定情绪!怕是已经上了这个段修尧的当了。这个段修尧看着仿佛嬉笑贫嘴,不过细想下,他的话都是在试探,包括刚刚说自己的,他是在试探每个人的弱点!

蔡天鹤突然想到段修尧刚刚针对宇文怒涛的话,三两句话便把宇文怒涛激得面色铁青,怕是……段修尧早就抓住正南王的弱点了吧。

血天垂眼没说话,他为人沉默寡言,很少与人嘴上争斗,在他的人生信条中,真正没威胁的人,是死人!

他此时暗暗算计在座几人的武功。林清然可以忽略不计,段修尧、宇文怒涛、蔡天鹤的武功不错,不过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自己带的二十成员应该可以解决掉他们,最为棘手的是这武林盟主南宫夜枫。

南宫夜枫察觉到血天身上慢慢释放出的杀气,虽然他极力压制,不过常年杀人的戾气还是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南宫夜枫看向血天,血天同时也注视南宫夜枫,两人彼此暗暗衡量动起手来的胜算。

五人发生的一切,林清然皆看在眼中,“你们如此明争暗斗我林清然不管,友儿此时身子孬弱,万不能再受刺激。如果你们想让她一病不起,就继续吵、继续斗,否则就拿出你们成年男子的胸怀,坐下来好好商讨个结果。”

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林清然的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让其余五男子都暗自惭愧,遇事为何如此不冷静,甚至不如一个十二岁男童。

蔡天鹤敛目而言,“商量结果?林公子此举想主持此事维护公正固然不假,不过这主持之人不能由你林公子做。”

“为何?”

“主持者,定要为事外之人,林公子想要此位,就代表你自动放弃了友儿,你看……”

林清然一愣,蔡天鹤说的对,如果想要争得友儿就必然要加入他们的争夺,那此时自己的位置就摆错了。

南宫夜枫叹了口气,“你们别争了,此时友儿的身子真的万不能受刺激了,至于孩子的爹是谁,路友儿选择的人是谁,等友儿醒了自己定夺吧。”

室内平静下来,虽然表面如此,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不平静,如若不是路友儿此时急火攻心病倒,怕是他们六人早就打起来了罢。

林清然站起身来,“看来此事一时间是解决不了了,不知五位是回府休息,还是在林府住下?”

段修尧自然是决定在林府住下,不过其他四人也都选择了住在林府,只为了路友儿醒来之时第一时间赶到,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血天遣散了手下,也独自一人留在了林府。

林清然叫来下人安排客房,六人回去休息,只等路友儿醒来之时。

……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路友儿已经平复多时的淡眉微微皱起,这些目光将她盯的很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睡了整整几个世纪,那种感觉,浑身的肌肉骨骼皆彻底放松……已经多久没如此放松了?她真的很累了。

水润绝尘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入眼是繁华锦绣的帷帐顶,那红日当头、闲云野鹤、青松翠柏、重叠远山……好个逍遥啊,她此时只想进入那帷帐中,一生都如此逍遥自在。

在众人的不解中,路友儿又将眼睛闭上。

她知道周围那些炙热的目光是谁的,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来找她所为何事,但却知道他们都想得到自己,是为什么?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他们竞争的面子?绝不会是因为他们喜欢自己的!

他们都是人中之龙,被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抓到魔教,给一个貌不出众的自己破身,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屈辱吧!

她现在只想睡,想永远睡去,只要闭上眼睛,只要进入梦乡,她又可以逃避这些现实了。

“友儿,你身体还是不舒服?”有人轻声问,那声音中满是担忧,那声音柔柔地犹如天籁,是蔡天鹤的声音。

蔡天鹤见路友儿仿佛闭目再次陷入昏迷,赶忙找到林清然,压低声音说,“徐神医说友儿醒来便可,不过刚刚醒来又昏迷是什么情况,再把徐神医请来吧。”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只听到幕帘床中传出一道幽幽的叹气声。

路友儿已经睡饱了,此时头脑清醒,他们轻声说话她自然能听到,毕竟她也是有武功的人。友儿心性善良,忍不得因为自己的“装病”再折腾徐大夫一回,也忍不得……他们为自己担心。

林清然赶忙走到床边,那声音小如纳纹。“友儿,你真醒了吗?身体是不是哪还不舒服?”

那双大眼再次睁开,眼中已无往时的犹豫迷茫,此时的大眼充满了无奈。

摇摇头,想要说话,才觉自己口中甜腥,她记起昏迷前她好像吐血了,淡眉微皱,一杯温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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