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林府,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此刻林府的客人上至朝廷、下到江湖、贵至富商、文至名儒,皆为各个领域之精英豪杰。能同时邀请如此多的精英名士,完全是扬州首富林府的面子,相反,能来到这南秦国数一数二富豪的家里,也是这些人身份的象征。

总的来说,就是……应酬!

因为贵客们所在领域不同,所以在林府皆分区活动。

会客厅,定然是朝廷高官的领地,他们在此高谈阔论,套着近乎,有个词语叫官官相护,而官官相护的前提便是有个平台彼此相识结交,而林府此举就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平台,所以他们都暗暗称赞林府,林府的各种活动,他们也积极参与。

以花园为中心的地区,属于文人雅士的地盘,他们在此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彼此吹捧、互相攀比,同时也有专人在旁收录他们词句,装订成集,印刷出版,既得到经济利益,又为这几位雅士弘扬风格。

湖上凉亭,集满了富商们,他们天南海北谈论着生意,每次林府的活动,都是他们谈洽新生意,结交新伙伴的好时机。

练武场,皆是比试切磋的武林人士,除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这种大型私人聚会便是他们结交兄弟,切磋武艺的好时机。

官员、文人、商人、武林人,各占一角,井水不犯河水,自娱自乐,除了一个角落,竟然聚集三个不同领域之王者。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一角,一面高墙,三面树荫,如果不知其中有人,外人很难发现。

但见这空间中三人,皆为人中龙凤。

一人,玉冠紫袍,那冠玉,色泽均匀、质地通透,一看便是宝玉;紫色,因为其染色原料的珍贵,素有“寸紫寸银”的说法;那紫袍的面料为千金难求的玉锦,传说此布料贴肤如玉,冰凉沁人,放眼列国,只有一家商户能生产,连皇帝老子都想多求几匹而不得,每年只能拿到那上供的两匹。

一人,一身暗黄锦袍,能穿黄色者,皆为皇室,最次也是异姓王爷。而此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不用任何言语行为,王者之气便自然外露,那种气质,完全是久经沙场的威严之气,是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霸气。

一人,素色长袍,面料虽不名贵,却也不菲,此人身材修长,面目俊秀,乍一看以为是书生,如观察细微之人便可发现,此人呼吸绵长、举动毫无气息,一看便是内功深厚、武功高强之人,能把气息收敛到此等程度的人,全江湖不到十人。

紫袍之人俊美的脸上稍带嬉笑,一挑眉角,打趣地看向黄袍男子,“正南王最近好像很忙,随身的锦衣十一卫每日都疲于奔命,不知是边关出事还是朝廷有麻烦。”

别人怕他宇文怒涛,他段修尧可不怕,越是惹不起的老虎,他越是喜欢拔虎须,这样才刺激,每年就连皇帝都私下与他聚会,自然也少不得他的“调戏”。

宇文怒涛斜眼看了一眼段修尧,那姓段的虽为商贾,却真真不好惹,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自己自然不能随便发怒,冷哼一声,“朝廷的事也是你这等普通百姓可以过问的?”

如是普通人,怕是要被宇文怒涛散发出的气场压得无法呼吸,而对于段修尧,则是引起眼角轻笑。

段修尧“调戏”完宇文怒涛,好像不过瘾,把矛头指向了南宫夜枫。

“南宫盟主,你好像也很忙的样子……”

“段公子,你我二人素无交情,不用客套关心在下了,刚刚你用眼神示意我们过来,到底何事?”南宫夜枫丝毫不给他面子。

段修尧用修长的手指轻摸了几下鼻尖,怏怏道,“我们三人也算患难兄弟,此次相逢,难道不该小聚谈心?”

宇文怒涛没了耐心,“段公子,大家都是忙人,有何话,你就直说吧。”

段修尧面色也严肃了下来,思考了片刻,“我是想问你们,你们如此煞费苦心寻找路友儿,是喜欢她吗?”

一句问话引得另外两人沉默很久。

“我喜欢路友儿,愿娶她为妻。段公子游戏人间素有耳闻,你派出暗卫打听友儿下落是何意?”南宫夜枫先语。

“呵呵……”段修尧尴尬,原来他暗暗寻找小美人众人皆知啊……沉思许久,“我确实实在找她,不过喜欢嘛……谈不上,但是也不讨厌,只是单纯想得到而已。”

一转眼看见宇文怒涛,引得天下大乱是他段修尧的本事和爱好,他自然不能饶过任何一人,“话说,友儿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态度呢?喜欢她吗?”

此时提到“第一个男人”,引得另外两人一惊,宇文怒涛的眼底有了一丝喜色,相反南宫夜枫却暗暗咬牙,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心底为何有一丝酸酸的感觉?

轻咳一声,克制自己想笑出声的yù_wàng,宇文怒涛开口,“既然得了她第一次,本王自会负责,至于你们之事……当时情况危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这路友儿,本王会给她荣华富贵。”

“娶她为妃?”南宫夜枫眯眼。

宇文怒涛愣了一下,“自然不会,本王的王妃必然身家清白,像路友儿这样的江湖女子,何况……只有资格做本王的妾侍,不过那荣华富贵也比一般人家的正妻高上许多。”

南宫夜枫有些恼怒,恼怒使他的内力几乎外化,肉眼隐隐也能看到他周身的白色烟雾。“正南王,宇文怒涛,既然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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