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牙,告诉自己,反正屋内没人,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逃避不是办法,早晚面对的事还不如早些开始早些结束的好,早死早超生!
抱着样的思想,友儿终于将双眼定在了他身上,不得不说,他身材……真的很好,如若忽略他身上数也数不清的疤痕。
双之手同时触碰到两个穴位,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这两个穴位确实在这。
既然找到了穴位接下来就好办了。
从太医留下的医药箱里取出银针,左右手各执一只,同时向两个穴位慢慢刺入,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感受到银针遇到了阻碍,友儿知道这是已到穴位。两支针慢慢转着,调着,等待着该有的反应,默默祈祷一定要成功。
终于,该有的反应终于有了。
友儿颓然放开两只手,跌坐在床上,欲哭无泪……自己这还真是送上门来……
她觉得自己很变态,她从未主动过,何况和一个毫无意识的人。
友儿想起了刚刚的想法,早死早超生……对!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吧。
心中暗念口诀,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暖流逆时针运转,一边惊讶于这反哺的运作,一边尴尬又生涩地向毫无意识赤裸的纳兰冲而去……
……
太阳已经悬挂在正空,午时。
宁晔按照友儿所吩咐的一一办妥,皇榜已经发布了,文武百官已经交代了,中午休息之时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想查看哥哥到底如何。刚要推门而入突然想起友儿所吩咐的,门关着则不能打扰,门开可入。
此时所有门扉紧紧关闭,她也只能在门外徘徊,担心。不知哥哥的情况如何,不知友儿姐姐能不能救活哥哥。
突然她对着西边跪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暗暗祈祷,苍穹国有宗教,其实宁晔信奉科学而不信宗教,但如若哥哥这次真能康复,宁晔暗暗发誓定要衷心向神,一辈子诚心膜拜。
门内,友儿幽幽醒来。
苦笑,果然是“反哺”,如若是正常双修,事后她会觉得身体异常亢奋愉悦,内力大增,但这反哺一出,她便觉得元气大伤,加之之前的反噬,虽不会浑身疼痛,不过却虚软无力。
突然想到正主纳兰冲,他是否已经醒来?会不会是自己方法不对?会不会是自己功力不够?虽然她功力已到九层,但那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用路琳琅的方法一路催上来的,内力虚浮绝无半点扎实,绝对没有路琳琅功力之深,会不会……因为如此没有效果?
赶忙看向身旁的纳兰冲,入眼便看到如天使一般的睡眼。
睡着的纳兰冲全无醒来的杀气慑人,比黄种人浓密卷长的睫毛闭紧如此优美,高耸的鼻梁硬挺,直直的,尖尖的,翘翘的,一双薄唇没有半点邪魅满是刚毅,如同铁质一般。友儿莫名其妙的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唇瓣,想知道他的唇是硬的还是软的,是如同视觉上看的坚如磐石还是如正常人那般柔软。
白皙如笋尖的手指碰上他的双唇,果然,柔软,温热,这种触感不知不觉也柔软了她的心。其实纳兰冲也是人吧。
正当友儿有种陶醉迷惑之感时,一只大手猛然将她小手抓住,这突然一下让她猛地吓一大跳,随着惊慌而来的便是手上的疼痛。
“放手……疼!”
友儿小声哀嚎,想甩挣脱却使不出半丝力气,但手上确实疼的紧。
刚刚那优美卷翘的睫毛突然睁开,一双蓝眸璀璨。
“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低沉嘶哑却又带着慑人的霸气,果然是纳兰冲的味道。
友儿没好气,“爱。”
疼得龇牙咧嘴,甩了两下手却甩不来,气上心头,“纳兰冲你还是不是人,我刚刚救了你,你现在就对我这样,你放手,疼死了,骨头都被你捏断了。”友儿大叫,如果现在她身体健康绝对要和这纳兰冲单挑,这货实在太不识好歹了。
纳兰冲习惯性拧眉,松手,坐起身来。
嗷的一声,友儿收回自己的白皙小手,赶忙拿到眼前仔细查看,看看是不是坏掉了,骨头碎没碎。
“路友儿,你还敢回来?”纳兰冲坐着身子,半luo,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揉着小手可怜兮兮的路友儿。
“纳兰冲,我要不回来你以为你能醒?”友儿没好气,她不是医生不是大夫,第一次救人竟然换来这个结果,在纳兰冲身上她一次又一次学到了一个道理——好人没好报!
当初自己在南秦国皇宫帮他担心忧虑,与他大半夜吹着凉风谈心,刚刚又“舍身”救了他,一次次的好心竟然换来一次次的恶报,她真是有些厌恶当好人了,也对自己前生今世加起来快三十年的人生观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纳兰冲我告诉你,千万别以为我贪图你美色,趁你晕迷强了你,我这是治疗,玉女神功的反哺,如果没有我,你这一辈子搞不好都醒不来,这古代也没生理盐水葡萄糖维生素,搞不好没几天你就死了……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问宁晔,昨天这个时间你还是个活死人呢。”
窗子上贴的是御寒的厚重窗纸,即便是午阳也无法将这窗子打透,室内光线朦胧带着丝丝袅袅的氤氲,纳兰冲坐着身子,锦被在腰间,流线型的肌肉紧实,在侧逆的光线下更加魅惑,竟有一种完美艺术品之感。不过友儿却无暇欣赏这美景。“纳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