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冲勃然大怒,“路友儿,你找死!”
友儿苦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的可恨之处怕就是这种多管闲事的性格吧,不过……她还是见不得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在她面前。
心中暗暗叹气,一转身,看向纳兰冲,那怒发冲冠,那暗得发黑的眸子,“难道以皇上自己的能力,拿不下我这个小女子?”说完又想抽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又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别说纳兰冲,连地上跪地的侍卫们的冷汗都流出来,皆为这个瘦弱的女子深深捏一把汗,别说对皇上出言挑衅,就是反驳一句也是没人敢说。
“滚,都滚出来,方圆三百步内不许有人,否则格杀勿论!”一声咆哮夹杂着内力,如超音波一般一波一波扩散,滚地的侍卫们慌忙起身,以第一时间冲了出去,随后便听到门外各种纷杂的脚步声,脚步声有大有小,有深有浅,怕是除了侍卫外,宫女太监也都跑了吧。
纳兰冲在苍穹国的权威便是如此不容置疑,苍穹国才是一个完全彻底的君主帝国。
眨眼间,友儿便觉得之前纷杂的气息声皆不见了,可以说周围毫无一人。
皱眉,回眸凝视纳兰冲,福了一下身,“那民女也不打扰皇上了,能不能请皇上……让一让?”纳兰冲正好站在御书房门口。
“路友儿,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人。”纳兰冲的声音冰冷堪比北国冰雪。
在众人面前不给皇上留面子确实不对,友儿低下头,“请皇上恕罪。”
还未等友儿话音落地,便觉得凌厉的掌风向她袭来,友儿匆忙闪身躲过了这致命一掌,看来纳兰冲真的怒了,这一章挨在身上必死无疑!
“路友儿,你以为现在道歉还有用?”说话间,已发三招,招招阴狠置人于死地,而友儿只能与之缠斗,以招克招,武功并不落下风丝毫。
“纳兰冲,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有资格接受我的道歉吗?”说着,友儿步法一变,瞬时躲过了纳兰冲的一脚。“纳兰冲,我路友儿确实用灭了你三十五万人马,不过也是你侵略在先,如若你没有那狼子野心,我也不能如此,你那是自作自受!”
“你找死!”纳兰冲更为愤怒,自己这连发数招却没占到丝毫便宜,路友儿身子轻盈灵活左躲右闪,如同一缕青烟一般抓之不住。
“你除了找死还会不会说别的,鹦鹉学舌甚是可笑。”她路友儿脾气好不代表永远逆来顺受,她路友儿不发招不代表技不如人,与这纳兰冲相处几次路友儿彻底知道,与有些人打交道根本不能用正常人语来解释,好,既然这是纳兰冲的选择,那就用本事来说话,成王败寇。
友儿突然加快招式让纳兰冲应接不暇。他知道她有武功,却不知她武功如此之高,虽然招数不算精妙,不过这内力却深厚无比,为何之前他未发现。
找到了纳兰冲一个破绽,友儿抓起纳兰冲的一只胳膊,一个用力便用现代擒拿将纳兰冲死死压在御书案上,纳兰冲一惊,欲用另一只手抓友儿的胳膊,没想到另一个手也被牢牢抓住,整个身子被压在御书案上,头也是被死死抵住。那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路……路友儿,你……”
“你找死?”路友儿用将内力用在全身,将纳兰冲死死按在桌子上不能动半分,“纳兰冲,除了这找死,还有没有别的话可说?真怀疑你这人脑子的构造,用正常人语无法交流,我们可以说是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对我苦苦相逼?就算当初我灭了你的大军,也是你作恶在先,难道只能你去侵略他人而不能让人反抗?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毫不讲理?你还是不是人?”
“放肆……”宫羽落挣扎地撑起头,却又被路友儿摁在桌上,只能侧着头,艰难开口,“路友儿你别忘了,宫羽落还在我手上,我随时能让他死!”
不提宫羽落还好,一提宫羽落,路友儿真的火了起来,松来了对纳兰冲的钳制。
纳兰冲面色嘲讽,这把柄对付路友儿就是有用,有了这个把柄,他就要让路友儿生不如死!
还未等从桌上爬起来,路友儿一个飞踹将纳兰冲带着沉重的御书案一下子踹飞到墙边,又是轰然一声,只觉得御书房摇了一摇。这回没有众多侍卫暗卫冲进来,因为纳兰冲的命令无人敢违抗,方圆三百步说没有就是没人,恨不得连只鸟都没有。
“你放……”还未等纳兰冲这“肆”字说出口,一连串的耳光袭来,这夹杂着内力的耳光将纳兰冲抽得眼冒金星,连反抗都忘了。
路友儿也不知自己抽了多少个耳光,一把抓起纳兰冲的衣领,将他从地上一下子拖了起来,“纳兰冲,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很没品?知道没品是什么意思吗?”
“你放……”
又是一顿耳光抽来,“我告诉你,首先你最没品的地方便是听不懂人话。”
纳兰冲突然觉得四肢无力,眼前乌黑一片,后脑生疼。
友儿不再打他,看着他涣散的眼神猜想他有些轻微到震荡,再这么打下去,怕是他性命堪忧,这古人抽嘴巴可与现代人不同,只因这内力,如若纳兰冲没有内力护体,怕是连她两巴掌都承受不起。
“纳兰冲,你被人威胁过吗?你也有最重要的人,你将心比心,如若有人用宁晔威胁你,你会怎样?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死也不想宁晔又半点闪失?”
纳兰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