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陵王府天已经大黑,友儿第一时间冲进自己的小木屋慌忙脱衣服,因为她知道宫羽落一定会来缠着她继续讲故事,就算他不来,她也会主动找他的,因为以后夜夜他都要在宫羽落的房内睡。
“真是没看头,原来tuō_guāng了还是没什么可看的。”幽幽声音传来,让慌张脱衣服的友儿一愣,此时已经衣衫褪尽。
一声尖叫,赶忙将身边的衣物抓起来塞到胸前挡着春光,回头愤怒地尖叫。“蓝翎你还有完没完,能不能别总来,这是闺房,就算是你想来也要敲敲门。”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条件不允许,她非杀了这个神经病不可,会使毒又怎么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友儿已经有了这种拼命的觉悟。
“宫羽落找你。”蓝翎淡淡的话语继续飘来,仿佛他只是简单来传话的,那神色自然,双眼却紧紧盯着友儿那裸露的皮肤,眼神复杂,让人猜不透。
路友儿气得浑身发抖,这蓝翎就是个神经病,头脑不正常,无法理喻!喘了很久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挤出一丝还算甜美的笑容。“蓝管家,友儿知道了。友儿正在换衣,怕是不能招呼蓝管家了,随后友儿定当赔罪”
“嗯。”蓝翎微微点了下头,别说脚步了,连眼神都未变,一直直勾勾盯着她。
深深吸一口气,终于……“你都知道了,还不快滚?”
“为什么?”继续用着淡淡的话语,殊不知有时平静也能将人活活气死。
路友儿此时长着嘴就是说不出话,她语噎了,彻底噎住,她现在是秀才遇到兵……不对,那兵再不讲理还能说出些人话,这蓝翎根本不懂人语,对,就是对牛弹琴。此时只有这个词语才能解释友儿心中的愤怒。“我说,蓝翎蓝大管家,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蓝翎点了点头,眼神未变
如果不是双手抱着衣服,友儿很想撕扯自己头发。“那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男女有别懂吗?我是女人,女人!现在这么赤身luǒ_tǐ难道你就不害臊吗?”
“不,无论男人女人的身体,我都见多了,不曾害臊。”他曾经为了研究药性,没少将毒死的尸体剖开观察,其中不乏众多美女。
忍住想要晕倒的冲动,“蓝管家,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下,让我穿上衣服再说。”
蓝翎嘲讽一笑,“我是眼睁睁看你脱下的,难道就不能再次看你穿上?”
“蓝翎,我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样,从我入了王府开始你便一直在我身边莫名其妙的转,我路友儿自认没得罪你,如若我真的哪得罪你了,还请蓝大人您大有有大量,就算不原谅我也告知我可好?”
“你没得罪我,至于为何我如此关注你……”蓝翎将大大的杏眼眯成一条缝,那清秀的小脸说不上的妩媚,“是因为我好奇,路琳琅的女儿是什么样。”
路友儿点了点头,将抱着衣服的手紧了一紧,“那您看到了?就是我这个样,不漂亮不温柔,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武功也不算精湛,让您失望了,这下您可以安心离去了吧?”
“不。”蓝翎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她,“你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我很好奇这魅力在哪,是怎样发出的。”他曾经一度想解刨开她的身体一探究竟。
路友儿一愣,魅力?她还有这种东西?第一次听说,在前世她浑浑噩噩每一天,好像每天都是在实验室度过,身边老学究就是老学究,最年轻的也有三十五岁了,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而在这个南秦国,却有这么多男人追逐,难道真是如蓝翎所说,这具身体上有魅力?魅力在哪?
此时别说蓝翎盯着她身体看了,她也低头猛看,这身体……没看出来哪不一样啊。
“把衣服拿开,让我看看。”蓝翎淡淡的话语飘来。他的淡淡一句话如同一柄锋利长矛直插友儿心脏。
浑身血液上涌,冲的友儿头脑眩晕,别说脸红了,整个身子也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忍住准备晕倒的冲动,“……蓝翎……你……你脑袋到底正常吗,我是女子,女子!你是男人,不觉得害臊吗?不觉得男女有别吗?”
蓝翎与友儿一样,眉毛淡淡的很,那淡淡小眉一皱,分外惹人怜惜。“这些话你刚刚说过一次了,我懒得回答第二次,难道你想再尝试一次那迷粉滋味?上一次你可以逃走,而如今你的样子,你觉得还可以夺门而去?”
一声惊雷在友儿头脑中炸开,她终于知道为何昨夜这蓝翎用那迷粉了,原来他早有预谋。
紧张地吞咽口水,怎么办?一会如果这蓝翎真用那狗屁缺德的迷粉,那她真是任人宰割了。那种跟浑身虚软无力,头脑空白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她万不能再中一次,而同时……自己现在身无一缕也不能冲出去,怕是那样更丢人!
蓝翎抬起右手,那翠绿色的宽大云袖作势滑了下去,细长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那手臂线条优美犹如白玉雕成。刻意抬起手腕,友儿才发现,蓝翎胳膊上带着一只翠绿色的玉镯,即便是友儿这种毫无眼光的人也能看出,这镯子无论从成色还是光泽皆是上上品,那镯子中竟丝毫无任何瑕疵,这在天然玉石中几乎不存在,只有在现代那种人工合成的物质才可以出现,这只镯子定然价值连城。
甩了甩头,友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现在不是欣赏镯子的时候,蓝翎这人有的放矢,绝不是会做这种无用功,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