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永面上来,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罪证,就一定可以将江南的大小贪官,还有‘江海社’一起连根拔掉了?”
武承骅面上迟疑了一下,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
武克永见了武承骅的面色,顿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真有那个罪证的话,只怕武承骅也逃不过了关系,也是榜上有名的。
武克永道:“五皇叔,你放心吧,这次的江南行动,你是有功劳的。父皇的密函,你也已经看过了,只要你与皇侄好好配合的话,无论你从前犯了任何过错,父皇都会原谅你的。父皇的为人,你也清楚,他老人家要不是还惦记着你,又怎么会写密函给你呢?”
武承骅自然明白武克永话中的意思,此时的他,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就是与武克永合作,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希望武克永能尽快将临安的事彻底的解决。只要临安的事解决了,以后他还是“临安王”,还是一样可以在临安逍遥快活。
当下,武承骅有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对于破案虽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也让武克永知道了临安城的那些官员是王文冲的人,哪一些是可以争取的,多少也有些用处。
一个多时辰后,武克永便带着韩风与王大石告辞出门而去。临去之前,武克永要武承骅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对他们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冷不热的,以免让人起了疑心。
武承骅知道王文冲势大,而且也深知“江海社”的手段,自己的王府里面虽然有上千个精兵,养在府里的江湖高手也多达几十上百,但说真的,除了那两个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外,其他的人武功再高,也是有限的。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王文冲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此,他仍是像往常一样,打算假装继续与王文冲保持着十分亲密的联系,说不定还能从王文冲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消息。
武克永、韩风、王大石三人从临安王府里出来之后,见还有一些时间,便在城中闲逛了一会,见到前面有一家酒楼,名叫“聚贤楼“,规模颇大,便打算进酒楼去喝一杯酒。
三人前脚才刚进得酒楼的大门,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六哥”。武克永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见了来人,不由大喜,笑道:“七弟,你的行踪真是飘忽不定,怎么也来了临安?”
韩风和王大石转头看去时,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得甚是俊朗,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如果说武克永的身上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那么,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近似谪仙。
韩风听得白衣男子叫武克永“六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对方的面目,但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与对方是“相遇”过的,只是当时两人没有会过面而已。
那白衣男子走了上来,一笑之下,顿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美男子。韩风心里暗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所见的男子之多,如果要选一个最为英俊潇洒的,当属此君。
“六哥,我这次到临安,本是来游玩的,既然在这里与你碰上,咱们兄弟一块儿到酒楼里喝上几倍吧。”
“七弟,这十多年来,我每年也只能见上你一面,难得能在临安遇上你,今天的这顿酒,当由我来请,你别跟我客气。”
武克永说完之后,便亲热的携起白衣男子的手,并肩走进了酒楼。
不等武克永吩咐,韩风和王大石便让掌柜开了一间雅间,要店小二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送到雅间里去。
进了雅间之后,由于白衣男子在场,韩风和王大石显得有些拘束,也不敢坐下。
武克永与那白衣男子说了一些话体己以后,这才为韩风和王大石介绍道:“两位神捕,这位是我的七弟。他原先名叫‘克谐’,但后来,他喜欢游荡江湖,专爱打抱不平,所以又自号‘克邪’。”
韩风和王大石听了,立时知道了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武克谐,或者也可以叫他武克邪,因为听武克永话中的意思,七皇子喜欢“克邪”多于“克谐”。
武克邪先是看了王大石一眼,笑道:“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我那小妹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师弟吧?”
王大石憨厚的笑了笑,上前一步给武克邪行礼,说道:“王大石见过七爷。”
武克邪一怔,旋即笑了笑,然后目光一转,看了看韩风。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故意,看韩风的时候,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色,但这奇特的神色却是一闪即逝,就连韩风,也没有察觉到。
只听武克邪笑道:“我今年回京探望父母的时候,曾听小妹说过一个人。小妹说这个人年轻有为,在几年前就与她有数面之缘,莫非小妹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尊驾吗?”
韩风上前向武克邪行了一礼,道:“韩某不敢,韩风见过七爷。”
武克邪笑道:“这十多年来,我几乎都是在江湖中漂泊闯荡,喜欢与江湖上的朋友结交,所以,韩老弟,还有你,大石头,你们还是叫我一声‘七兄’或者‘克邪兄’吧,我听的时候,也觉得顺耳得多。”
韩风和王大石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