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云千洛啧舌,说实话,这比她在将军房的闺房还要来得奢华,这墨家庄还真是不同凡响……
墨三夫人让云千洛先行休息,说是这就去请大夫……
待墨三夫人刚离开没一会儿,云千洛听得外间有人进屋,刚想问是谁时,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屋子中央的珠帘,走进一少女来。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儿,薄薄的嘴唇,眉目灵动,颇有一股英气,一双黑眸犀利的看向云千洛。
“你就是那云千洛?那个让太子爷……”女子蹙了下眉头似乎是烦恼下面的话那么长怎么说的样子。
“让太子爷退婚后强塞给凤墨琰的云千洛……”云千洛倒是自己接口把刚才在外面遇上的墨君昊所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女子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吃惊的说:“恩,就是这么说的。”
“你是?”云千洛心里猜测着,这女子生的倒是和方才遇上的墨君昊长的颇相,莫非是这墨家庄的二小姐不成?
“墨仙儿。”女子冷冰冰的丢出这三个字了,而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走向云千洛。
近得身前时,云千洛只看到那女子拢高成川字型的眉头,脸色太过苍白,有点病态的那种白,近乎于凤墨琰那样的脸色……
“别动……”墨仙儿又是冰冷的嗓音,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银针来,抓起云千洛的一只胳膊,在云千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然快速出手,而后啪啪轻点两下,银针利落的刺向云千洛的胳膊之处。
云千洛只觉得胳膊一疼,皱紧了眉头看向那女子:“你在做什么?”
“放毒。”墨仙儿说话似乎永远不长,总是这么简短又直接。
云千洛傻眼,心说,这是放毒还是投毒呀,她怎么有一种揪心般难受的感觉呢。
待云千洛觉得越发难受之时,墨仙儿却是把那银针一取,而后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瓷瓶来,狠扣上被银针抓的那一处,一只手摁紧了云千洛的胳膊,另一只手拿那小瓷瓶狠剜向云千洛那一处被银针所刺的地方。
刹那间,云千洛只觉得胳膊揪的的疼,有什么东西涌出一般。
却见那墨仙儿如获至宝一般,拿着那小瓷瓶:“总算逮到一只。”
云千洛抚上自己那已然霍霍出血的胳膊,不解到底是何物从她的的胳膊处冲出,明明银针那么细的针眼儿,这会儿怎么会一直流血呢……
墨仙儿看云千洛正要拿手绢去捂时,却是一蹙秀眉:“让血流到不流为止。”
云千洛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敢情不是你在流血。”站着说话不腰疼。
墨仙儿轻哦了一声,而后专心的研究起她弄到那小瓷瓶里的东西了。
云千洛忙着拿手绢止血呢,这会儿感觉更是晕了一点呢,正在这时,珠帘又被掀开了,进来的正是刚才在外间的墨君昊。
墨君昊走到墨仙儿身边,瞧了墨仙儿那小瓷瓶一眼:“怎么样,没骗你吧?”
墨仙儿抬起头来:“没。”又是一个字。
倒是墨君昊看到云千洛在忙着止血,忍不住出声道:“让血流光吧。”
云千洛这会儿头晕晕的,胳膊上还流着血,自然是没有心情理这怪变态的墨君昊和墨仙儿了。
倒是墨君昊皱着眉头着呢墨仙儿:“你没告诉她不能止血吗?”
墨仙儿抬头看着手忙脚乱止血的云千洛,眸中起着诧异之情:“不是说让血流光吗?”
云千洛怒了,可没等她发火时,墨君昊又问墨仙儿:“你没和她说那是心盅?得让血流到不流时才能全解吗?”
墨仙儿蹙了下眉头回了个:“没。”
墨君昊这会儿也是蹙紧了眉头,云千洛倒是傻眼了,有谁能告诉她,什么是心盅?
倒是墨君昊好心的解答了。
原来这心盅,心盅是以放盅之人鲜血养成,也叫血盅,是专门用来控人心神的一种,只要植入人体中,加以时日,放盅之人,就可以控制中了血盅之人的心神……
云千洛之前只从杂记一些书上看到过有这样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刚想要问这是什么人放的时,却听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墨三夫人带着大夫来了的。
墨仙儿和墨君昊对看一眼,而后传来墨三夫人的问话声,云千洛刚待想答话时,墨君昊却是好整以暇看着云千洛,要笑不笑的,手指了指云千洛的胳膊。
这会儿血流不止的,云千洛只得回话:“三姨娘,千洛先休息了,身体无碍,就不用大夫看了。”
外间的三夫人听云千洛这么说时,果然住了脚步,没再往前,倒是又叮嘱了几句,说是唤了丫鬟仆人在外面,有哪儿不舒服了,就让这些丫鬟仆人的叫大夫,还说云千洛不舒服就好好的休息,午时让人送点清淡的午膳过来。
云千洛说这样不太合适,怕失了礼的……
没想到那边的云三夫倒是回着说,不失礼,反正来日方才,说凤墨琰和墨妃那边她会去说,让云千洛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云千洛脸色苍白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