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搓~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扮一新的影狐侍女们早早的替他脱去了外面累赘的礼服,凌风穿着一件对襟长褂,套着柔软的皮靴就走了进来,这间乾明安排的新房也在深渊大殿之中,不过这里极为的幽静,整整这一层都只有这一套房子,上下的拐角各守着一队兽族卫士,而那些侍女们就侍候在这走廊里,彻夜等待,直到第二天换另一波侍女。
这是兽族中的规矩,也是任何一个世界特权阶级所享有的权利,凌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在外间绕了几圈,偷偷的瞄眼看着那珠帘后面坐在金楠木大床~上的娇人儿,不用说,那肯定是阿狸,凌风不断的搓~着手,眉毛一会皱紧一会舒展,他在思索到底是以那种口气来进行开场白,能够让阿狸彻彻底底的惊喜一下。
凌风在这里天真的想着,阿狸却是将手指伸到了靴子里,悄悄的将那尖细的匕首抽了出来,宽大的礼服完全可以将这匕首隐藏起来,凌风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鬼主意,那就是继续装作内瑟斯的声音,阿狸的头上顶着兽皇才能戴的王冠,外面还盖了一方红丝巾,再加上她根本没有兴趣看这兽皇长什么样子,所以一个蹑手蹑脚的准备着玉碎,一个还大大咧咧的准备着开玩笑。
“听说这三界之内,最美的就是这兽皇,没想到却做了本神的妻子,真是美妙啊!”内瑟斯那声音想要装的荡漾一点着实有难度,凌风还得忍着笑意,好在他完完整整的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伸手向着阿狸的下巴勾了去。
阿狸一直低着头,顶着红丝巾低着头,在凌风伸手过来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臂闪电般的向着凌风怀里了去,那尖细的匕首随着手腕迅速的了出来,直直的就向着凌风的心窝攮了进去,现在的凌风唯一从内瑟斯的神格那里得到的好处就是感知的增强,不仅仅是那奇特的视力,还有浑身上下对于危险的反应,在阿狸出匕首的前一秒,凌风根本都没意识到会有危险。
他还满心美滋滋的准备给人一个惊喜,却没想到阿狸先给他来了一个,那匕首堪堪从胸前滑过,凌风几乎是本能的躲了过去,他身子错开之后,脑子里才意识到要躲,这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凌风正吃惊呢,阿狸猛地往回一拉,那没有刺中凌风的匕首直接向着自己雪白的脖颈攮了过去。
这挥手的速度以及下手的力度可真是叫狠,没有任何的犹豫,凌风当下就吓到了,急忙大声喊道:“阿狸,不要,是我!”阿狸的胳膊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以为自己幻听了,接着又要自裁,凌风急忙一个猛子扑了上去,紧紧地攥~住了阿狸的手,两人顿时扭打到了一起,凌风不能用力伤到阿狸,阿狸一门心思的要保住清白,那股子狠劲也着实让凌风难受,纠缠了大概好几分钟,凌风才猛地一扬手,将那刀子从自己的侧脸给丢了出去。
而这一丢,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了脸颊,一丝鲜红的血水缓缓地淌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拉出了一道血路,别看这匕首又细又尖,着实锋利的不得了,凌风的脸上被划开的那个口子很深,阿狸怔怔的看着脸上流着血的凌风,这下终于看清楚了,她不是眼花了也不是耳朵听差了,这就是凌风,活生生的凌风。
“啊···”一声凄厉的痛哭,阿狸狠狠的抱住了凌风的脖子,死命的大声嚎哭着,哭的特别伤心,这整整一天她都生活在惶恐跟对凌风的思念中,刚刚那一秒她是真的生可恋,死就死了,只要自己从头到尾只属于凌风就好,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凌风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这是阿狸第一次哭的如此大声,如此伤心,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抿着嘴笑了起来,越想越开心,又哭又笑的样子让凌风看的很是心疼。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凌风满是自责的看着脸色潮~红的阿狸,那漂亮的发髻也乱了,刘海沾着泪水贴在脸颊上,凌风轻轻的抿起了阿狸额前的刘海,看着明晃晃的泪眼道:“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好。”阿狸直接扑到了凌风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凌风结实的胸膛那里又哭了一会,哭够了,抬起头,又是心疼的看着他的脸颊道:“疼么?”“不疼?”凌风笑着摇了摇头,这伤口倒还真不疼,这么会功夫,竟然自动治愈了,只是那流出来的血迹却回不去,看上去好像伤口还在一样。
“你把那兽神怎么样了?我父亲现在在哪里?”阿狸还以为凌风是冲进来救她的,还没意识到其实凌风就是兽神,“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傻啊?”凌风学着内瑟斯的声音,笑眯眯的说道,阿狸神情一变,赶紧捂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睛,许久之后才一脸惊疑的道:“你不要告诉我,今天那兽神,从头到尾都是你!”
“那肯定是我啊,要不然我怎么能进的到这里来。”凌风得意的扬了扬眉毛,“你真坏!你既然早早来了,干吗不告诉我,害我担心一整天。”说着说着阿狸就扁起了嘴,一想到凌风当这兽神当的风光八面的,自己在这里委屈的要死,顿时又眼泪汪汪的了。
“我倒是也想告诉你,可是你爹总跟着,抽不出时间来。”凌风自然不能说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才揣着捏着的,看阿狸哭了这一大通,差点还自裁在自己面前,说这话就有些混蛋了,凌风乐呵呵的搂着阿狸的腰~肢,两人坐在床脚那里,阿狸左看看右看看,又恢复了古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