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儿痛都受不了?”白祁烨稍稍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泪眼朦胧惶恐惊慌的苏婉,嗤声笑道:“那一会儿……”
苏婉青紫的脸颊上,因为听着白祁烨那样的话,不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潮红。
白祁烨瞧着慵懒地笑了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再又低头吻上苏婉这会儿已经沾染了血丝的唇。
用唇,浅浅地细细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笑声却止不住地从他的口中溢出:“阿婉还是为未笄的女孩子呢,本王不过随意提了这么一句,阿婉居然知道本王指的是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宛如惊弓之鸟的苏婉神色慌乱,用尽了力气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白祁烨。她从未有这么惶恐害怕过,从来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木香恭敬的声音:“郡主,皇后宫里的宫女过来了,说是想请您去御花园赏花,不仅皇后在御花园,宫里的主子们,差不多都去了那边,还有宫外的一些夫人。”
苏婉身子一怔,白祁烨却先他一步开口,他俯身,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呢喃:“阿婉觉得,木香来了,便能救得了你?”
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因为白祁烨的手,这会儿竟然在一点点探进她的衣襟里。苏婉浑身僵硬,眼角的余光望着窗外,窗外阳光明媚,她却看不到半点儿希望。
“不……”会觉得能救得了她,苏婉想说这句话,可是这会儿她的嗓子已经说不出来话。
白祁烨如果想要如何,她这会儿怎么可能躲得过?大半夜到皇宫像是进自己王府的后花园一样,他会在乎那些侍卫?
脖颈处的力气忽然加大,苏婉瞬间觉得自己就要踏入阎王殿。
可是在她脖颈处的掐力达到极致,却又忽然涌进来一股空气。苏婉宛如溺水的人,在这一瞬间付出了水面,得到了救赎一般。
睁开眼睛,朦胧的眼前的白祁烨邪魅冷冶的脸庞:“阿婉,记得你对本王下过杀手!”
苏婉张了张嘴,喉咙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伸手捂着脖子,苏婉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刚才掐着她脖子的人,这会儿早已经不在书房中。
或许是她的喘息的动静太大,候在门外等着吩咐的木香听着不对劲儿,大声道:“郡主,您怎么了?”
苏婉瞥了眼桌上,注意到一切正常,她刚才被按着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这才松了口气。想要让木香进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好半响,苏婉才缓过气来,感觉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这会儿后背凉飕飕的,才知道那是自己被吓出的汗水。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苏婉定了定神,瞧着自己的衣襟稍高,正好挡住了脖子,稍微满意,这才走到门口,拉开门。
木香看着面色发白甚至还带着些许青紫的苏婉,忙过来搀扶着她:“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苏婉敛了敛眉,对着木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将双手合并靠拢,掌心对着掌心,再放到耳边歪了歪头,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木香看着,脸色大变:“郡主您休息的时候做噩梦了?”
苏婉满意地点头笑笑,确实是做个一个噩梦,还是一个差点儿要了她命的噩梦。
木香瞧着她精神不佳,这会儿面色也难看,关切地道:“那郡主再回寝殿去歇会儿,奴婢去回复了皇后娘娘的婢女,就说郡主身体不适。”
苏婉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将苏婉扶着回到寝殿,又侍候她躺下之后,木香这才离开。
到了御花园,御花园中这会儿不仅是草木花朵儿百花争艳,美丽的女人们也是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姹紫嫣红。
听着木香的回复,皇后尚未说话,坐在下面的一位打扮光鲜亮丽,穿着水红色修身宫装的美人已经娇媚开口。
“呵呵,凤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前脚刚让苏国公休妻,这会儿居然连皇后的邀请都回绝,因着皇上的宠爱,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呢!”
一位妃子开了口,自然有妃子接话,不过并非是编排苏婉,是为苏婉说话的。
“秦美人既然知道凤郡主深得皇上宠爱,还是当心的好。”
“可不是,如今整个郾城整个皇宫,还有谁的宠爱及得了我们的凤郡主!比起这后宫中的各位啊,凤郡主才是皇上真正的心头肉!”
德妃听着,慢条斯理地喝茶,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良妃自然是当做自己耳朵塞了棉花,在苏婉的事情,她们和福宫当年吃过亏,她儿子女儿……
不管如何,她们和福宫不会在苏婉的事情上开口。就算是开口,也只能夸赞苏婉好。
都是些不得宠的女人为了一逞口舌之能,她没必要搭理。
而去请苏婉的人是皇后,这会儿木香回话,自然是由皇后来回答。
皇后姜氏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些女人,眼底神色冷漠,脸上却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既然知道凤郡主是皇上的心头肉,就管好自己的嘴。免得一会儿被拖下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谁都明白皇后姜氏虽然不得宠,可是皇上每个月都会去景华宫两次,雷打不动。哪怕皇后姜氏和皇上闹得再僵,人家还是后宫正主。
何况皇上和皇后,想来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在大众场合,从来不见两人红过脸。而皇后唯一被皇上责罚的时候,似乎都是因为苏婉。
但是皇后对苏婉的态度,一直多很和善。在座的众人瞧着,谁都知道皇后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