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司空景承非常自然地松开地松开苏婉的手,然后走到桌边开始给两人泡茶。
苏婉见状忙瞧着走过去:“哪能劳烦三殿下亲自动手,还是君清来吧。”
司空景承看苏婉的眼神多了几分不乐意,倒不是责备,而是一种被嫌弃的感觉:“怎么,我司空景承是殿下,白祁君白祁烈白祁飞三人就不是?”
不等苏婉开口,司空景承又补充道:“亦或者,连璧也不是?”
苏婉:……
见苏婉微微张着嘴诧异地看着他,司空景承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唇角微微勾起,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示意苏婉坐下:“八年的同窗好友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这边来!”
说着将泡好的香茶递给苏婉:“尝尝看!”
苏婉机械地接过司空景承递过来的茶,小小地抿了一口。见司空景承正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女气,苏婉又连着饮了两口。
“好在这茶水算不得很热,否则可要烫死你!”看着苏婉连着饮了三口,司空景承有些好笑地道:“平日里看白祁君等人待你很不错,丝毫不介意你的身份。”
“怎么今日我瞧着,你似乎被他们亏待过似的!”盯着端着茶杯面颊微红的苏婉,司空景承笑得越发灿烂。
“三位殿下待君清极好,是三殿下的大红袍太好,君清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让三殿下见笑了。”
白祁君等人是知道她身份的,而且又有康华帝的话在那里。不论是走到哪里,三人都不敢对她不好。
在大翰国,因着她凤命命格的身份,争夺皇位的皇子们想要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亏待她?
不过这八年来,白祁君等人对她,确实好的没话说。除开她坚持要以殿下的身份尊称他们,别的事情,与身份无关。
苏婉那样才称呼他们,其实是有私心的。她担心如果直呼他们的名字,时间一长,自己会忘记了他们的身份。
但是他们那样的身份,又岂是她能够忘记的?用殿下称呼他们,苏婉告诫自己,还有康华帝在郾城,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
她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也不敢做出半分对大翰国不利的事情来。这八年来的乖巧安静,岂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忌惮着康华帝。
到底白祁君三人都是康华帝的儿子,明着四人到流云书院是来念书,又何尝不是在监视着她呢?
见苏婉喝茶举止优雅,说话神色大方,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皇子而畏畏缩缩,胆怯不安,司空景承很喜欢。
“看来他们对你好,不只是表象。”笑了笑,司空景承道:“既然喜欢喝大红袍,一会儿过去带一些回去就是。”
苏婉哪里受得起,今日过来被赫连雪看到就已经引起了问题,只怕今后日子难过了。
要是被人知道司空景承送了她只有皇室才有的大红袍,赫连雪指不定怎么来对付她。
她虽然不惧怕赫连雪,可是也不想在七星连珠来之前,让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不可能得到安宁,可是有了这八年的平静安静生活,苏婉依旧期盼着自己的日子,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
“能得三殿下赏茶喝,君清已经十分开心了。”说着笑着道:“哪能如此贪心,喝了还想着带回去?”
倒是个懂得进退的,司空景承瞧着她笑了笑,缓缓问道:“八年来我们见面的次数极少,从前瞧着你,总觉得你太柔弱,有些脂粉气。”
苏婉心想,她掩饰的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她有些脂粉气?
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疑问,司空景承笑着道:“其实君清,或许是因为你年纪小,又长得极好看,所以才如此吧。”
听着司空景承的话,苏婉瞬间黑了脸,双眸带着愤怒看着他:“三殿下的意思,是觉得君清像女人了?”
见刚才还乖巧温润的苏婉变了脸,司空景承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脸上带着笑容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君清你身子太过单薄柔弱!男儿吗?总是强健些比较好。”
见司空景承解释,苏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是依旧带着几分黑气:“君清自幼身体不太好,是娇弱了些,所以到了流云书院,在不停地练武,希望能够强健些。”
“原来如此,之前确实是我看错了。”说着司空景承端起面前的茶杯,笑着道:“以茶代酒,为刚才的失礼之处赔罪,还望君清能够原谅我!”
再次错愕的苏婉不解地看着司空景承,这也……
不过还是端起茶杯,和司空景承喝了一口茶。
喝完之后又笑着道:“三殿下不必如此,确实是君清的身体太过柔弱,才让人有那样的想法。”
说着又笑了笑,端着茶杯敬司空景承:“这一杯茶,多谢三殿下才京华楼对君清的相助,君清感激不尽。”
“京华楼那边,我与连璧其实很早就想去了。”司空景承脸上露出炫目的笑容,看着苏婉道:“碰上你们,也是有缘!”
又望着苏婉笑着道:“倒是君清你啊,真是深藏不露!”
苏婉羞赧地笑了笑,算是对司空景承的夸奖回复:“两位殿下的武功,也让君清佩服!”
听着苏婉恭维的话,司空景承微微蹙眉。
然后爽朗地笑了几声,看着苏婉道:“有过京华楼的合作,我们也算仔细相识了!也是朋友。既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