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她走去拉他的手。
“进去听你妈妈和我东拉西扯?”萧尧不悦的情绪从眼睛到语气,散发得淋漓尽致,更像是生怕她看不懂似的。
他俊美的脸配上此刻因为委屈而生气的神态,沉醉忽地忍俊不禁,一点也不配合他的情绪,就这样低着头笑了出来。
萧尧的脸色紧绷,很难看。
他危险地眯着眼,双手放在她肩上,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问:“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没见到你了?栀”
沉醉认真偏头想了想,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反问他:“你记得?你告诉我啊,来让我好好愧疚一下。”
沉醉笑嘻嘻的望着男人的眼睛,萧尧无力的看着她,倏然,带着怒气和一丝凶狠地低头。
沉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唇上温软的触感忽地落下,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僵直着背,立在原地,睁大了眼睛遥。
萧尧似乎在生气,可是仍旧保留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尽量轻缓的让她先适应。
沉醉偏偏不识风情,良久,仍旧一副不入状态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闭上眼睛。”萧尧无力的叹。
沉醉愣了愣,终于照做。
树下阴影的角落里,萧尧背靠在树干上,将沉醉紧紧抱在怀里恣意亲吻,因为几日未见而生出的刻骨的想念稍微得到缓解。
沉醉似乎是害羞的,脸颊通红,手心发烫。不久,就下意识推着他的胸。
萧尧心中无奈,对她怜惜却更多。轻轻啄了啄她的唇,放开她,却仍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伯母说你闯了祸,这几日天天往医院跑?”
沉醉小心的点了点头。
“何必这么辛苦自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去处理,好不好?”萧尧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眸子温柔如水。
沉醉咬唇,轻轻摇头,“不好。我把我们校长得罪了。”
“怕不能毕业?”萧尧笑问,“不能毕业也没关系,我一样娶你。”
“不是啊。只是他已经要出院了,善始善终吧,不然我会不安的。”沉醉环着萧尧的腰,柔声解释,“萧尧,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只是校长……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等他出院,y大校长访问过后,我就可以闲下来,到时……嗯,到时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啊?”
沉醉一如既往的对怀陌这个人避重就轻的描述,大概心虚吧,对萧尧愈加的讨好。
萧尧静静凝着沉醉的眼睛,眼睛里的柔情揉着许多的无力,“到时我想娶你,你也嫁给我?”
沉醉脸红,嗔怒,“不是说好了要等我毕业吗?”
萧尧一笑而过,并不坚持,“我随口说的,到时我再安排吧。”
沉醉开心了,笑着点头。她知道萧尧是宠爱她,又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萧尧的脸,“你真好!”
……
两人就在外面相处了些时间,也足够萧尧整个人心旷神怡,一扫之前的阴郁,最后总算心满意足放沉醉回家。
直到沉醉回房,在卧室外面的小阳台上出现,萧尧才开车离开。
沉醉望着萧尧的车子消失,心脏那里却总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最近整个人都越来越奇怪了。
回房,打开首饰盒,里面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光芒璀璨,她也只有萧尧求婚那晚戴上去,之后就取了下来。
萧尧问她为什么不戴。
她说,太招摇了,她一个学生整天戴这样的戒指,太不对劲。
事实上,不对劲的并不只是这戒指。
这样的不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敢去想。
什么也不想,赶紧睡下,以便第二天可以精神抖擞的去伺候校长大人。
……
怀陌的腿伤还没有痊愈,y大校长一行眼看就要到了。
沉醉去问了风扬,风扬的意思是最好不要乱动,毕竟骨头什么的,一辈子可没有备份,马虎不得。沉醉又将风扬的意思转达给了怀陌,然而怀陌听后,却坚持要将石膏拆了。
怀陌的意思是,“要么就伤得严重,以重伤的名义直接不出面。现在已经快要好了,要出面就必须以正常的形象出现,不然成何体统?你说呢?”
他问沉醉的意思,毕竟对于他要拆石膏“强行”出院,沉醉是比风扬还要反对的那一人。
他好像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拆吧,谁让你伤得这么鸡肋呢?”沉醉不得不松口。
“哦,我这鸡肋的伤又是谁害的?”怀陌挑眉反问,“还嫌弃我了。”
沉醉默默不说话。
风扬沉默,不发表任何看法,也不劝任何一方。毕竟这事……听谁的都可以。
只等沉醉点了头,风扬毫不犹豫拆石膏。
当天,怀陌就出院了。
怀陌在这里没有亲人,自然只有沉醉送他回家。陈助理平常拍马屁很顺,这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得沉醉一个弱女子,从停车场一路搀扶着怀陌回家。
怀陌一路上整个人虚弱靠在她身上的样子,真让她痛恨自己力气不够,否则她一定干脆的将他公主抱回去。哪里用这么……摇摇晃晃?
怀陌家里很整洁,是那种完全不接地气儿的整洁,就像是从地产广告上面抠下来似的,让沉醉觉得走进来就浑身不自在,像是从三次元进了二次元一样。
“不好意思,我一个人住。”怀陌显然看得懂沉醉的不自在,无奈而无辜的抱歉。
从来只听过人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