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

怀陌凝着她,轻叹,“药是去风寒和安胎的,你喝了我才放心。”

沉醉心里一软,嘴里的苦味瞬间就去了大半。

怀陌随即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唇轻轻触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沉醉,对不起,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沉醉喉间一哽。

“别怕,”他说着,手掌一面安抚地抚过她的头发,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姿态,他柔声道,“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瑾妃醒来。我也已经和皇上约定好,我帮他解决眼前忧虑,他放你平安回到我身边。”

“什么忧虑?”沉醉不放心地问,生怕怀陌又和文帝达成了什么不好的交换。

“将南诏士兵赶走。”沉醉心中一松,点了点头。

“我已经命人回去将容容带来,你在这里时,她代替我保护你。”

“好。”

“那么我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沉醉鼻间一酸,哽咽。

刚刚成亲,就要分离,她心中委屈。

怀陌又安抚了她,她才点头。

“怀陌。”

“什么?”

“你也不要怕,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就不要你。”

男人的手在空气里僵了僵,又缓缓落到她背上,“恩,好。”

简单不过的回答,其实他真的害怕过。

自从她与他在一起,她的确从未安稳过。甚至今日,他亲自将她带进宫,却没法将她带回。心中也憎恨自己,可是更不敢让她看出来,怕她更累,最终会累到再不能与他一起走下去。

可是今日这事,却着实蹊跷。若是瑾妃有意为之,瑾妃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文帝,文帝的目的又是什么?

怀陌离开不久,容容便到了。瑾妃自有宫女和御医服侍,沉醉只得在一旁看着,一面在心中思忖今日这事。

这是瑾妃想要斗存妃吗?也确实,瑾妃这一昏迷,文帝的注意力便过来了,虽然仍旧疼惜存妃,但晚膳过后,又亲自过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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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回到丞相府,马不停蹄,直奔书房。

没想,书房院外,却已经等了一人,正是迦绫。

书房是重地,除了沉醉,其他人都不得进去,连迦绫也不例外。所以明知怀陌回来便会来书房,她也只得在外面等。

怀陌见了她,清淡问道:“可是有事?”

迦绫原本想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可是话到了唇边,猛地收住。心中升起一阵悲凉,她何时也是会说这些无用之话的人了?转而直奔主题,“沉醉被扣在了宫中?”

怀陌并不惊讶迦绫消息的灵通,颔首。

“你可曾后悔?”

怀陌挑眉。

迦绫淡道:“你还没醒悟吗?这样的你,只能和这样的我在一起,普通的女子,不论是沉醉还是沉鱼,在这权力争斗的旋涡中,是不能保全的。”

怀陌反问,“难道你还不曾意识到,只有按了我们当日的约定,婚姻互利各取所需,才对你我都好?”

迦绫努努嘴,不置可否。

“是你授意庸人当日麾下的五万士兵流连京城,接连生事的?”

迦绫并不否定。

“你想借着庸人残余的士兵,提醒文帝时时记得沉醉与他之间的仇怨,让文帝为难她,不让她好过。也是给我施压。”怀陌并不是询问。

迦绫大方地点头,“的确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若是你留着你这明察秋毫的心思,好生与我联手,我们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我让你将士兵遣回南诏,你不会答应,对不对?”

“我让你现在放弃沉醉,你也不会答应,对不对?”

两人,一时针锋相对,短兵相接。而后,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怀陌忽地扬起讥诮一笑,“公主,有一事你可能不知,时至今日,不需与你联手,我想要的,我一样唾手可得。可是公主却该好生考虑,公主确定要与我为敌?”

迦绫双目微微睁大,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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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怀陌立刻提笔写了书信,之后叫来小黑,不久,小黑快马便出了丞相府。

其实,退兵之计,在御书房已经想好,且与迦绫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无关。文帝给了三日期限,绰绰有余。怀陌确定,最多两日,他就可以进宫向文帝要人。

果然,第二日,怀陌进宫看了沉醉,探了脉又询问一番,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出宫,便察觉到了动静。大街之上流连的南诏士兵忽然之间都不见了。

怀陌淡定地勾了勾唇角。丞相府中既无他想见之人,他今日也难得好兴致,放了车马,缓步从宫中步行走回。

朝中要事,平民百姓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有些风声,总会透露。回去的路上,怀陌路过酒楼,素来消息扩散最快的地方,他不疾不徐进去,要了二楼镂空的雅间。便隐约便听得了传言,几个好事的老百姓描述起来是绘声绘色的。

南诏朝中出了大事。

凤起手下将领一早忽地向南诏王上奏,庸人既亡,请求南诏王另派大将接管庸人手中兵权。

凤起,是在南诏呼声仅次于庸人的将军,却素来与庸人不和,是庸人的对头。

庸人一派支持二皇子迦生,凤起却是支持大皇子迦鸣。

庸人有子,原本庸人死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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