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阻止,她只想放弃。可如今不同,她已确定了他,她也已有他的孩子,她知道,这个男人,她不想放弃。而她不肯放弃的男人,却要再娶别的女人。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所以,你会娶沉鱼,是不是?”

怀陌没有回答,只是她靠在怀中,分明听到他的心脏似乎漏跳半拍云行凰舞。

而后,绵绵密密的吻疯狂地落到她的额上,眉眼上,唇上……带着激烈和激动的吻,她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除了每每他自觉对不起她,怕她怪他时,他心虚。

她便得到了答案。

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她终于还是知道了。

萧尧给她的消息在圣旨下来之前,那时,萧尧就已经知道文帝的心思,想来,怀陌就更不会不知道。圣旨、赐婚,怀陌都知道,并且,他更知道,他会遵旨。

沉醉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岛上时,怀陌会那么反对回来。为什么他要坚持,等着孩子生下再回。

那时,她还以为他还失着忆,不清楚朝堂之事。却原来,失忆是假的,而朝堂之事,对文帝的心思,对迦绫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至少比她清楚不知多少,所以他才要坚持等孩子生下。

可终究,他们还是回来了。

“你有没有……不娶沉鱼的方法?”她的嗓音低如蚊呐,轻轻的在他耳边问。

男人的身躯僵硬,“对不起。”

“你果真是被迫的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渺,如雾里苍远的山线,似真似幻。

是谁的嗓音,带着压抑的痛楚,还有隐忍的怒,“我若自愿,早已娶了她,何苦等到这时?我……不碰她。”

沉醉笑着闭了闭眼,掩去眸子里的苦涩,“恩,那就好。”

怀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指尖有什么飞出,房中一盏灯火灭去。

“怀陌,我娘呢?”

“文帝对无遇忌惮,早已将她放了。”

“恩,那就好。”

“怎的忽然问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没事,就是忽然想要再确认她安好。”

……

文帝圣旨下时,曾在南诏军中激起公愤。

怀陌杀庸人,庸皎却要嫁怀陌,嫁杀父仇人,南诏士兵激愤的情绪一路高涨。传说,南诏王一日之内接一百零八道奏折,请求发兵天元,与天元决一死战,为庸人报仇,更报文帝轻辱南诏之仇。

只是这事,最后短短几日便得到了圆满解决。

南诏王诏各军将领入宫,之后,便传出了官方消息,怀陌受人指使,更险些丧命,与庸人一样,同是受害人,真正凶手另有其人,这事也经当日在场的迦绫和庸皎亲口证实。文帝下旨赐婚,不过是补偿庸皎的法子,毕竟庸人在天元丧命,文帝将庸皎赐予位高权重的丞相,这补偿也做得不小,实为两国和平。

至此,这事才算得到了最正统的说法,至于之前,毕竟没有经南诏王亲口证实。

当然,这说法也并不一定为每一个士兵所信服,但也无妨,各军将领得令,又下传消息,大势便已经定下。

离庸皎与怀陌成婚已经不到半月,这事一时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之中明着不说什么,但是暗中,着实有不少指责庸皎不孝。毕竟,即使不是罪魁祸首,但庸人确实真真正正命丧怀陌之手,嫁杀父仇人,天元百姓一直自诩天朝大国,礼仪之邦,对这事心中都是极为不齿的。

更何况,庸皎早已住进了丞相府,之前,以迦绫公主姐妹的名义,亲父丧生,进府中依怙。

只是,即使进了府,庸皎却也一直没有见到怀陌。

那之前,怀陌生死未明,谁也不知他下落,庸皎自然无话可说。可怀陌回来已经好几日,她次次要见,他也避而不见。

寻了时机,庸皎躲在花园暗处,见怀陌从外面回来,立刻现身将他拦住。

怀陌平稳停下脚步,似乎早已知道她躲在这里,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如此淡漠一眼,庸皎眼眶已红透,“你就不肯原谅我?”

怀陌不言。

“那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不知道迦绫那药如此阴毒,会害你到那般地步,否则,就是我自己死,我也不会那么伤害你。”庸皎哽咽,声音说不出的惹人心疼。

她一句“迦绫那药”,不着痕迹里,便将责任大半推给了迦绫。

怀陌静静看着她,不置一词。

“你回来,我不过想见见你,看你安好,我便可心安。你就当真这么恨我,就要让我日日夜夜受折磨?”

“你如今看到了。”

怀陌说淡然一声,绕过庸皎便要走开。

庸皎急切,后退一步,再将他拦住,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太急,身形未稳,直直撞入怀陌怀中。

怀陌下意识抬手将她一扶,庸皎顺势紧紧抱住他的腰,头埋在她怀中,便低低哭泣出来。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庸皎连连出声,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因为伤痛攻心,她连连抽泣,“我会补偿你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弥补我犯下的错……”

怀陌一言未发,只任她紧紧抱着,他的手不轻不重落在她腰际。

“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天下第一坊的绣姑到了。”

忽地一声,扰了一处宁静。两个人的相拥,三个人的宁静。

小白找到迦绫时,迦绫便在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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