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闻言,将怀陌推开,自己迅速起身整了整衣服,下床。舒骺豞匫
怀陌一把拉住她,“这么急做什么?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沉醉忍不住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就当我在妄想她不知道好了。”
沉醉说完,略气愤地甩开怀陌的手,起身去开门。
怀陌望着她的背影,唇角邪佞的勾了勾彐。
“姑娘……”太聪明端了药进来,正要对沉醉说话,怀陌忽地沉声打断,“你叫她什么?”
怀陌语气不善,太聪明虽然对无遇忠心不二,却也害怕怀陌,一时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只听得怀陌淡声道,“她自嫁给我那晚之后就不是什么姑娘了,你还叫姑娘?叫她夫人。”
沉醉浑身抽搐,“……恝”
太聪明尴尬,怔了半晌,脸竟然微微发红,低声道,“是。夫人,主人吩咐,这药可解大人身上的毒,需趁热喝,之后……之后安歇为好,莫要劳累。”
太聪明说完,对两人略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
沉醉还惊怔在太聪明那句“莫要劳累”里面……不怪她想多,实在是太聪明说这话时脸上那含羞带怯的表情,此时想起来,沉醉的脸也后知后觉的红了。
又想起怀陌说的话,不由更怒,沉醉转身,气怒地看向怀陌,“你在外人面前说那些话做什么?”
“哪些话?你不是姑娘?还是大婚之夜?”他恶劣地笑着,往她走来。
沉醉气得咬牙。
他走至她身边,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含笑道,“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你……”
“你还要妄想她不知道?”
“……我就是爱妄想,不可以吗?”
“你还知道是妄想。”他轻嘲地看了她一眼,手绕过她的身子,端起桌上放着的药。
沉醉狠狠盯着怀陌手中那药碗,心中恨不得一手打碎它,以泄心头之恨。
怀陌将她怒不可言的表情看在眼里,只不疾不徐地将药碗递给她,淡道,“来,伺候爷喝药。”
她看他一眼,“你爱喝不喝!”
说罢,她自己气呼呼地走开了。
怀陌也不叫住她,只不轻不重道,“想清楚,伺候爷喝药可是会有重赏。”
她回头看他,轻蔑地哼了哼,“是赏我还是赏你自己?”
他的赏……最后还不都是快活了他自己?
他低笑,“倒是越来越贴心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是赏你。”
“不信。”
“你最好信,不然错过了你如今心里最想要的,可别来怪我。”
心里最想要的……沉醉心头猛地动了动,还是怀疑地看向他,“你知道我这时最想要什么?”
怀陌只笑不语,又对她示意手中的药碗。
沉醉咬了咬唇,“你先说。”
怀陌笑,“先伺候爷喝药。”
“先说。”
“先喝药。”
“先说。”
“不愿意就算了,爷自己喝。”
“诶……”沉醉一急,自己就跑回去了,一手抢过他手中的药碗,“我来。”
怀陌眼中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只见她为难地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他,讪讪道,“没有勺子。”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说要怎么伺候?”
沉醉咬牙,恨恨看着他,“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一定天天伺候你喝药,让你喝个够!”她说罢,端起碗,仰头喝下一大口。
……
沉府。
怀陌带着沉醉从暗处走出,沉醉只见后院处原本守着的那些侍卫都不见了,不由揶揄,“你怎么不让你的人继续守着?不是要一直守到我下辈子转身投胎?”
带她回来看罗敷,这就是怀陌那一日说的“赏”。她这时心中最想做的事,他确实是猜对了的。
当然,公平的说,那一日她陪着他“吃苦”,又被他调.戏,这个已经不能叫赏,最多只能叫公平交易。还好怀陌守信,之后身体恢复便立刻带她回来。
否则……他若是真的让她失望,她一定会说到做到,让他喝药喝个够!
此刻,她笑着看向怀陌,却见他看着空无一人守卫的院墙,脸色微沉。
她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怀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只道,“没事,先进去看看。”
说罢,便半搂着她,一跃翻墙入内。
入目的场景,一片狼藉,沉醉腿一软,差点倒下去,怀陌立刻将她扶住,稳声安慰,“别怕,没事。”
沉醉见后院狼藉,仿佛被血洗灭门了一般,不由背脊生寒,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一手抓住怀陌的衣袖,颤声问他,“你没有将你的人撤走是不是?那他们去了哪里?我娘……我娘呢?”
沉醉说着,愈加控制不住地心里发紧,也等不了怀陌回答,就松开他的衣袖,转身飞快地往罗敷房间跑去。
怀陌拉了个空,立刻跟上。
罗敷的房间,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罗敷十多年来简居,房中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可即使这样,房间也仿佛被洗劫了一般。桌椅翻乱,地上碎了一地的木屑、瓷器、碎片,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布帛散乱,便是房中的床也被人从中间生生劈开,碎裂成两半,凌乱地散在地上。
沉醉见眼前场面,眼前一黑,几乎昏倒。
“娘……”她只觉喉间干涩,哑声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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