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饼终究没有吃成,用怀陌的话来说是,鉴于沉醉“表现良好”,他决定提前宽赦她。舒蝤鴵裻不仅可以不用再吃月饼,自从沉醉一句“爱你如夫”以后,怀陌的喜怒无常也明显收敛了不少……不过,离“温柔”和“白马王子”什么的,还是差得太远,尤其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
仿佛是吃定了她一样,在那事上,他愈加的放肆起来,她被他弄得应接不暇,常常被他欺负得下不来床,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花样,每每弄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都泛红……这种时候,他还会邪恶地爱抚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挑.逗她,“好漂亮的颜色。”
她不是没有拒绝过,不过每次他都是拿她的话来堵她,“不是要爱我如夫?这事是夫妻之间天经地义该做的。”
她红着脸反唇相讥,“我才不信天经地义就该有这么多羞人的姿势,怀陌,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折腾我,你还要拖‘天经地义’下水。”
“我哪里是故意折腾你?”他忽然对着她温柔的笑,一面温柔着,一面又抱着她吻,哑声诱.惑她,“我是故意让你更舒服……有没有很舒服?濡”
“……”
“嗯?”
“……至”
“这样呢?”
“……”
“不舒服?”
“……”
“那我们再换个姿势。”
“不……”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在手里翻转了身,她背对着他,他从她身后占有了她……
“怀陌,你……混蛋……!”
……
这事虽然烦恼,但沉醉自己也明白,她再反抗也是垂死挣扎,怀陌性格就是这么强硬,她也就不必妄想他会像个白马王子一样什么都顺着她。自己放弃反抗挣扎,认命了,也就没有什么纠结的了。只是,另一个烦恼却让她纠结透顶了。
沉大同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不时派人来送信,隔三差五还要亲自来丞相府,一直在催促沉醉,就是催她赶紧让怀陌做主。
“女儿啊,那可是爹一辈子的积蓄,你忍心就眼巴巴看着被人抢去?”
“说到底,爹总是要死的,爹又没有儿子,沉鱼也死了,那宅子最后还不是要留给你的?”
“再者,所谓唇亡齿寒,爹若落魄了,你在丞相府中岂不是会让人瞧不起?说出去,你丞相夫人的爹家无余粮,在外又受人欺负,女儿你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搁?”
“女儿啊……”
“我的乖女儿啊……”
沉醉实在听不下去的,她没有办法向沉大同解释,要向怀陌开口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的,得挑个他心情不错的时机,可惜那个时机一直都没有到。解释了,沉大同也不会信,只坚持怪她不肯向怀陌开口。
其实,天地明鉴,她真的曾经想开口过。
她还特地思考过,怀陌一天里什么时候的心情最好,答案就是在床上,他刚刚吃饱喝足以后。
于是,某次,她就挑了这么个时候开口,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刚刚说了两个字,“我爹……”
怀陌的脸色顿时就变差,然后因为怀陌的心情被她破坏了,又抓着她,让她做了些弥补他、可以让他开心的事……
她哪里还敢说话?
说,怀陌要生气,最后受累的是她;不说,沉大同三天两头来催,她都快被催得崩溃了,其实也很累。
人生很纠结,她倒是问过红久的意思,红久吃着月饼,闻言,一把将整个盘子的月饼都打包起来,一手提着月饼,一手拉着沉醉,提议,“我们逃了吧!”
沉醉,“……”
沉醉也问过小白的意思,对小白一见如故,小白又接连救了她许多次,沉醉不自觉地就将小白当成了同红久一样亲密的好友。彼时,小白正在玩暗器,闻言,一把匕首甩出去,正插在墙上,“让我去打得他不能下床,看他还怎么来催你!”
沉醉,“……”
人生从此更纠结。
纠结久了,沉醉终于决定……早死早超生。与其日日被沉大同这么纠缠,不如她一次得罪怀陌个彻底,她终于去问怀陌的意思了。
怀陌的反应是,牵着她出门,“现在出去,他明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可以刚好不在。”
沉醉看了看夕阳的余晖,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于是,她为了躲沉大同,还要在外露宿了吗?
怀陌不理会她那绵延不绝的悲凉,拉着她就上了马车。一直到马车出了城,沉醉才幽幽看向怀陌,提醒他,“天已经快黑了。”
“我知道。”
“其实……你还是让沉大同继续折磨我吧!”
“怕?”怀陌忽然挑眉。
沉醉脉脉望着他,“我说怕,你会告诉我,有你在,一切都好吗?”虽然一直失败,但她妄想可以将他调教为白马王子。
怀陌恶意一笑,“不会。你若害怕,我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山里,我自己回去。”
沉醉,“……”所以,妄想始终是妄想。
马车出了城,便一路往北,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时入秋,荒郊野外晚来秋什么的,确实有点阴森,一路阴森了约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沉醉下车,发现他们正在山脚下。
巍峨的高山在黑夜里显得鬼魅,沉醉又想起怀陌那一句“把你一个人扔在山里”,顿时一颤,下意识抓紧了怀陌的手臂。
怀陌低头看她,笑,“真的在害怕?”
“你,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