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怀陌眉头一挑,“我看直接将她赶出京城,省得我看了心烦!”
“唉,别……”沉醉阻止,犹豫一番,最后轻叹一口气,默默低下头,低声道,“怀陌,如果你短期内没打算休了我,我可以骗她……我会跟你一辈子,她自然就会主动讨好你了。”
“骗?”怀陌刚刚缓解下去的脸色再次冷厉,眼色一狠,警告沉醉,“不是骗,你就是要跟我一辈子!说,你要跟我一辈子!”
沉醉猛然抬头,在看清他眼睛里的怒气时,苦笑。
他在生什么气?
他见她没说话,冷声反问,“不是喜欢我?”
“……”
“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
“……”
“不是想我放了红久?”
“……”
原来,他逻辑这么清楚,一步步走来,就是要得这个结论?
“怀陌……一辈子太长,你又怎么知道哪一天,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厌了我?明天?一个月以后?还是一年以后?”沉醉苦涩道,“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是要娶沉鱼的,到时沉鱼容得下我?你我总会有分离的一天。我只是希望你我分离时,你还能念些情分,放我和我娘还有红久平安。别的……我也不敢奢望。”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凄凉,听得他的左胸处莫名揪作一团,那是一种类似与她的凄凉,却有更多的愤怒和不允许。
“分离?我还没说分离,你就先想到了?沉醉,你到底是要有多排斥我!多恨不得早点和我一刀两断!”他气得咬牙。
沉醉也被他忽然的怒气逼急了,气急反笑,“好啊,你放弃沉鱼,我一辈子陪你!一心一意爱你,你就是死了我也给你殉葬!”
怀陌一震,眼睛里顿时生起惊愕不明。
沉醉轻嘲,“你觉得很奇怪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爱你?我爱你自然可以为你生为你死。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我不爱爱着沉鱼的你!你爱沉鱼可以杀我,你爱沉鱼可以那样对我,换做你是我,你还会有爱?”
“怀陌,你不要太贪心,贪心得一面要杀我、那样侮辱我,一面还要求我爱你。”
“不……”怀陌下意识否认,眼睛里裹着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迷惘。
他惊愕,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他自己,在她说她一心一意爱他,为他生为他死,只要他放弃沉鱼的时候,他几乎脱口而出……好!
那是怎样的震撼?
沉鱼是他十多年的梦,他从小就爱沉鱼,他一直没有别的女子也是因为沉鱼。他曾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若能报仇,若能夺得帝位,将立沉鱼为后,将她的子嗣立为皇储。
可是沉醉,早已在他不察觉的时候颠覆了太多。
他娶了沉醉;他让沉醉成了他的第一个女人;在别院,沉鱼主动献身,他竟还因为沉醉拒绝了她;甚至刚刚,他还差点因为沉醉放弃了沉鱼。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头顿怒,他从来将一切控制在手掌之中,所有的事,他谋划得天衣无缝,做得有条不紊,沉醉……她凭什么这么控制他?将他的计划打乱了一个又一个,让他失控一次又一次?!
气怒之下,怀陌冷冷看着沉醉,“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要求你爱我。”
沉醉脸色一白。虽然已经有认知,他这样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你我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你要我救你娘,我要你做好你的丞相夫人,仅此而已!你喜欢我或者爱我,随你,但你不要妄想取代沉鱼,你永远也不可能取代沉鱼!”
“你既爱沉鱼,何苦这么对我……”沉醉的声音都在发颤。
“沉醉,你记住,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如你所想,从始至终只爱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爱沉鱼,我自然会将她放在心里最好的地方,可是我如今也爱极了你的身子,所以,不要拿沉鱼做借口妄想逃避我。你说得对,说不定哪一日我就会厌倦你,可是在那一日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你既得了名分也得到了实质性的好处,自然该好好伺候我、满足我的需求。”
沉醉眼眶酸热,虽然早知道这样掀开来谈不过是将伤口剥开,也是她自找的,可是,心脏那个地方由不得自己,它就是难受!
她爱他,的确是随她,可是她也想得到他的回应啊!情感上的回应,而不是床上……
怀陌说完那些话,大约觉得是真的已经谈好了,注意力便到了她身子上。双手在水中对她爱抚一番,她忙着伤心,浑身僵硬着,他也不再有耐心,就径直刺进去。
身子有些干涩的疼,她想哭,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要惹我不开心!顺着我,你知道我会让你舒服,你一定要逼我折磨你?”
她吸气,缓缓放松自己,难过地主动抱住他。
明明是最近的姿势,相拥着结合,两具身躯滚烫,沉醉却只觉心里冰凉冰凉的,两颗心太远,远得看不见彼此。
心思不在,身子还是很疼,她用力忍了,放松自己配合,可是仍旧不得法。她怕惹怒他,着急,偏偏越着急越疼,顿时一股悲凉席卷,终于咬上他的肩呜呜哭了出来。
怀陌感觉到她的泪水,再不压制心里那股难受心痛的情绪,闭了闭眼睛,笑了,比她哭得还苦。
他在她身子里停住,缓缓亲她的耳垂,哑声道,“别哭……我答应你,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一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