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关远一点,你带人照顾沉醉。”
怀陌淡淡回了小白一句,便离开了。留小白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怀陌已经走远。
小黑原本还留在原地看着小白,耳旁,却有声音入耳,“小黑,跟我来。”
小黑脸色一整,立刻离开。
书房阄。
怀陌从一堆画卷里准确地拿出一卷,递给小黑,“景王府的地图。”
小黑双手接过。
怀陌继续道,“我要你去景王府的药房里拿一样东西。哦”
“请主子明示。”
怀陌道,“‘凤血饮’的解药。”
小黑一怔。
怀陌又道,“带我的雪狐过去,我已经让人给它喂了沉醉的毒血,你只要将它放到景王府的药房里,它可以自动从所有的毒药解药里找到你要拿的。”
“是,主子。”
怀陌道,“把小白叫过来。”
小黑颔首,离去。
小白出现在怀陌眼前的时候,头发都是乱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狼狈,仿佛刚刚和人扭打了一架。
怀陌淡淡瞥了她一眼,问,“她那丫鬟怎么样?”
小白咬牙切齿,狠狠捏了拳头,“活得好好的!”
“没事?”
小白皮笑肉不笑反问怀陌,“我刚刚去关她,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她像有事的人吗?”
怀陌眼睛微眯,“我记得……她手臂上好像也有伤。”
“对!”小白狠狠咬牙,“她就是有伤,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她的死活,她这种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就算伤口的血流干了,她也可以自动再造!”
怀陌也不理小白此刻的义愤填膺,只手指轻轻敲打了桌面,高深莫测道,“我见她的武功路数和你像极……”
“是,你没有看错!”小白气呼呼的,“她的功夫就是和我如出一辙!”
怀陌目光微深,“可是,你并没有师父。”
“她也没有!”小白狠狠道,“气死我了!”
怀陌挑眉,“她也没有?”
小白气得狠狠点头,“她就像几年前的我,在经你指点以前,天赋处于未被开发状态,但是能力强大。”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和你一样,也是百毒不侵?”怀陌忽然问。
小白闻言,猛然愣住,嘟得高高的嘴,一刹那,竟然瘪了下来,愣愣望着怀陌。“什,什么?”
“那些刺客是景王府的人,景王善毒,沉醉受剑伤,中了‘凤血饮’,而同样是受伤,红久却安然无恙。你以为,还能怎么解释?”
小白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你,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她,她是我失散多年的某个姐妹什么的吧?”
怀陌淡道,“你自己去查。”
小白还想再说什么,怀陌朝她挥挥手,“下去吧。”
小白咬牙,“是。”
子时,夜半。
萧尧轻声落地,fēng_liú的桃花眼里,笑意邪肆。与这破落的小后院显得格格不入,手上,把玩着一只洁净的小瓷瓶。
玉肌香肤水……从景王那里要来的。
今日,他这四弟倒好说话,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他拿这个没用,不过龙尔说了,今晚这小别扭要换药,他来做做好人也好……也省了她对他负面情绪堆积,将来……婚后生活不和谐。
萧尧想着,唇角又勾了勾,无声无息往她的房间走去。
门从里面上了锁,但是他这种人,从小肆无忌惮惯了,此刻,便是半夜进女子的闺房,也是毫无心理障碍,直接推门而入。
“啪啦。”门闩轻轻落开,萧尧随即登堂入室。
“小美人儿,快起来伺候爷。”萧尧缓缓走近内室,脸上还带着邪肆的笑。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缓缓起身……
一刹那,一辈子处变不惊的男人,一张脸缓缓僵硬下去。
床上,竟然是……罗敷。
罗敷拥着被子,淡淡看向萧尧,“公子可是来找妾身的女儿伺候你?”
女儿……从来fēng_liú不羁惯了的萧尧,听到这两个字,一刹那,舌头打结,脸色惊恐。那神情,仿佛此刻他见到的不是沉醉的母亲,而是沉醉一夕之间变成了他的母亲……
太惊悚了!
沉醉是被身上的伤口痛醒的,左肩上的,右手臂上的,两边都在火辣辣疼,使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去顾及哪边,于是,两相平衡下来,整个身体都在痛。
沉醉无力地躺在床上,痛得想哭,“红久……”
她哑声叫红久,声音发出,那喑哑却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的嗓子,仿佛是被烧坏了一样。
望了望床顶,有些陌生,沉醉缓缓转头,想在屋子里找红久的身影,“红……啊!”
刚刚转过头去,见到床边坐着的男人时,猛然噤声,瞳孔一缩。
“这么怕见到我?”
怀陌深夜进来,一直坐在她床边,她的脸,他越看越熟悉,就仿佛曾经有千万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在看,早已蚀刻进了骨血,而现在再见,便连心脏也起了共鸣。
就这么共鸣着,不知不觉忘了时辰。
然而,她一直闭着眼睛,莫名其妙的,他又不满,于是,对她用了药。
本来之前用了止疼的药,她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醒。不过,因为只有他看她,而她连眼睛都不睁开,他很无聊,所以他再用了药,将止疼的效果去掉,于是,成功把她痛醒了。
原意是想认真地看看她,结果她一睁开眼睛,一见到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