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笑完就后悔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跟木倾天是兄弟这件事有些搞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从来还未对你说过我的母亲吧,我的生身之母......”,程彬缓缓开口,淡淡的哀伤慢慢爬上他的额头,然后从上之下弥漫全身。
立春站在他身侧,感受到了他的哀伤,朝他伸出手。两手相握,感受着他手上的凉意,他此刻该是很难过的吧。
程彬低沉的开口,慢慢诉说着那个从未见过面,只从他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了解而来的母亲。她是一个聪慧秀美的女子,寻常商人之女。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和他就如同两条平行线,并无相交的可能性。她是家中独女,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衣食不愁出行皆有人服侍。善女红、能歌舞、会吟诗、能使剑,若是她从不和他相遇,也许她会找一个与之相配的好男人平静终老。偏是造化弄人,年轻的皇上不耐宫中烦热要出行视察,而她,那时也正使了小性子闹着要跟父亲外出行一趟商。
长路漫漫,荒草连天,意外发生得很特然,她们的商队在路上遇到匪徒的袭击,那时,正好年轻的皇上乔装改扮带了众多随身的侍卫也扮作了行商恰巧在她们遇袭的时候出现了。为难之际,英雄救美女,年轻的皇帝救下了她们一行,且接下来的路程,他们一路同行。那时,墨国有些不安宁,接下的路途中。他们再次遇到了匪徒,这一次,不是他就她,是她救了他。她为他挡了一剑。自此,这情就在生死之中发了芽且顺利结了果。
...后来,他很自然的便将她接入皇宫纳作了妃子。入宫不久她就有了身孕,她本是性子清淡之人。在宫中也不与人为敌,那时,宫中最得宠的贤妃也正好有了身孕,宫中上下一片欢喜。只是遗憾的是,在她快要生产之际,贤妃腹中胎儿不知何故没了胎气,如此,她便成了贤妃的怒火之所在。她的肚子无时不刻的在刺激着贤妃,最终。贤妃行了毒辣之事。使人给她下了毒。奄奄一息之际,她哀求了身边唯一从外面带进来的自小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馨云,让她想法子一定要救下自己的孩子带出宫去。那时。她中的毒并不会马上一命呜呼,而就是这慢性的毒才让得她的孩子最终逃过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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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哀痛的样子。立春的心阵阵抽紧,他诉说得这么详细,无非是想要好好缅怀他的母亲,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此时任何的劝慰都是徒劳无力,与其说些不痛不痒空洞的安慰之语,不如给他一个拥抱。
“这些都是我娘说与我知道的,我问过她,她都承认了”,程彬红了眼眶,身子颤动着。
立春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当年贤妃便是现如今的贵妃,也就是那个美妇,原不曾想到美妇的心肠会如此狠毒,也想不到他的母亲到底是所托非人,那个男人并不是她的良人,至少在她们母子二人丧命后,那个男人竟然都未为难贤妃,可见,她在那个男人眼中,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
“也许她现在真的后悔了,想来赎罪”,立春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要为美妇辩解,只她本能的回想美妇对荀草的疼爱,那的确是真的如同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疼爱,一个有爱的母亲,应当不会心肠狠毒,也许她以前毒如蛇蝎,但现在改过归正也未可知。
“也许吧,只是你能想象出一个女子,为了她心爱的孩子,咬紧牙关痛的死去活来只为让人在她肚子上开刀取去腹中孩子,你能想象这该要受何等的痛楚和需要多大的勇气么,”,程彬将头靠在立春的肩膀上,久久不再言语,直到夜风扬起,夜已过半,闻着她发丝间的淡淡清香,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那你恨她吗?”,立春揽住他的头,轻轻问道。他点头又摇头,“恨,为何不恨,只是恨又如何,我的母亲终是不会回来”
天上几颗孤独的星星在一闪一闪,他和她再没有言语,相互依靠着坐在一起。他想着他从未谋面的母亲,她亦想着她那孤零零离去的母亲。
...
“映秀,别闹”,木倾天,不,应该是墨倾天义正言辞的呵斥着映秀。见得他真个生了气,映秀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站好。墨倾天微微眯了眼睛朝着前面的两个背影看去。
“淑妃,本宫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本宫只警告你,别打程彬的主意”,美妇脸上毫无波浪,但语气之中的霸道让得身旁同样雍容华贵的淑妃心中很不是滋味。
“贵妃娘娘莫不是以为臣妾是来看那毛头小子的,呵呵,贵妃娘娘也太过高看他了,他在外流散一二十年,在朝中他一无根基,二无人脉,天儿的位置岂是他能撼动的,就算是皇上愿意,朝中的大臣也不愿意,贵妃娘娘且放心臣妾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孤苦了二十年,臣妾疼他还来不及呢,臣妾此来,只是帮天儿瞧瞧他未来的小妻子罢了,皇后娘娘自得知贵妃娘娘和皇上给天儿定下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可是整日垂泪,她本想亲来来的,奈何身子不好,臣妾这做妹妹的自然义不容辞的帮她来看看”,淑妃不卑不亢,甚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她自然是来看墨倾天的小妻子,只是,她可不打算让他的小妻子安然无恙的活到出闺阁的那一日。堂堂的当朝太子怎可娶一平民之女,且这贵妃娘娘未免触手太长,连太子也想攥在手中。
美妇笑了,她自然是知道眼前的淑妃娘娘并不太过惧怕自己,她和她那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