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得床榻上的女子不说话,香玉再度轻轻喊了一声。
“出去,出去”,素衣女子蓦的抬头,长发撒乱。
“夫人,我,那我走了”,香玉不敢再多耽搁,匆忙行了礼告退。
香玉在门外站立片刻,听得屋内传出微微的哭泣声,心里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她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尚且如此,自己只是从小跟随少爷身边伺候的丫鬟,只怕这痴心妄想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秋日风浓,草木枯黄,四处一片萧瑟景象.......立春来到此世已是好几个年头,对眼前的萧条景象还是没有怎么习惯,总是觉得秋日里少了些生命之色。园子里一应的花草树木花败叶落。实在提不起兴致去镇上花铺,索性这几日由着花铺那边关了门,反正花铺的老主顾若是有什么事找自己看到那边关了门自会上这边来寻找,因此着连着好几日只窝自园子里专心致志打理暖房。
“立冬”,李氏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看,见着立春不在屋内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喊了立冬出来。
“娘,有事吗?”,立冬放下手里的账本走了出来。
“我,我想带了立夏回村去”,李氏神色紧张,说话也不利索。
“怎么了,立夏这些日子不是在这待得好好的,比着从前也安生了很多,干嘛现在突然又要回去,莫非是他吃不了苦了?”,就这几个月,立夏从着开始挑粪浇水到现在扛了锄头下地完全没有怨言,本以为他就从此转了性,谁知到底是憋不住清苦的日子。
“不是,不是”,李氏连连摆手。
立冬狐疑的看了李氏两眼,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生让人怀疑。
“莫不是他搞砸了什么事情?”,立冬追问。
“是,是他把赵斌,把赵斌打死了”,李氏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什么!”,立冬惊叫。
“立冬.......”,李氏拉住立冬的手哭了起来。
“娘,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夏他人呢”,立冬往四下里瞧了见着没人飞快的拉了李氏进屋并反手关上门。
“这两日不是王二的身子好利索了么,立夏跟着他本来是在地里干活干的好好的,今日偏是赵斌又看上立夏手中割草的镰刀,赵斌就找立夏要,立夏不给,两人争执起来又是你追我赶的,这般追赶本不会有什么事,偏是王二多事要去绊了赵斌一脚,赵斌倒地的时候恰好立夏转身拿了镰刀要吓唬赵斌不要再追,阴差阳错,立夏的镰刀就割在赵斌头上了”,李氏憋住一口气将事情讲完,又哭起来。
“那赵斌人呢,去请了大夫没有”,立冬站了起来,拉了李氏就要往外走。
“赵斌流了好多血,立夏吓呆了,王二让和立夏跑了,我也是刚知道就来找你了,赵斌他现如何我还不知道”,李氏抹着眼泪。
“娘,先不管这些,走,我们快先去看看赵斌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也得看了再说”,立冬拉了李氏往外快走。
“立冬,立春呢?”,才出到门外,刘妈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刘妈,怎么了?”,立冬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