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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立春早早起身,轻轻将炉子提到外面屋檐下。天还是黑的,只能约莫的瞧见天边的一丝曙光。冷而干燥的空气令得立春有些不舒服,连着几日都未休息好,不免有些上火。熟巧的将炉子生上火,淘了米放进罐子里任由其自行熬煮着。待得洗漱过后,将罐子里的米汤铲动几下也就烧开了,将火调得小些以便慢火熬煮。
推门进屋,地板上的立冬依旧睡得香甜,床上的小草也发出酣甜的呼吸声。桌上放着昨日买下的红糖,从里头抓了一把,想一想,手一抖又放回去一些。红糖是放到熬着的粥里面去的,早上的粥是没有小菜就着,红糖能补血又能满足口感。
出得门外,定定的看了四周一眼,黑蒙蒙的早上,黝黑的巷子显得很幽深。强自压下心底的害怕,返身将大门关好,这才迈下三步高的台阶往着巷子一头走去。
吱呀一声,正好在立春走过的时候又一家的大门从里往外打开,瞬时,立春被惊得一跳。仔细看去,原是个挑货郎担的起个大早去走街串巷。轻轻拍胸口不再大惊小怪,能早起的必定多是穷苦老实人家想要出门去赶个早市。
即将要穿出巷子的时候立春碰到了一个熟人,这熟人便是刘妈。刘妈本是在前头走着,立春在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正常走着,天色还没有大亮,立春也没想到前面的人是自己认识之人。忽的前面走着的人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立春忙伸手扶了一把。这一扶才发觉这人自己认识,她正是程文他外祖父家里的刘妈。立春在那边住了好些日子,对刘妈也算得是相当熟悉了。
只刘妈年纪大了些,加上天色又暗。一开始瞧得不甚清晰,待得立春开口喊了刘妈并笑盈盈的凑近瞧着刘妈的时候,刘妈才回想起来。
“刘妈,来,我扶着你吧,这地上坑坑洼洼多,小心些”。立春搀着刘妈往前走着。
刘妈看着立春笑了笑,“立春。你怎么在此处了,你不是在程府么?”
当下,立春便将自己从程府里出来之事捡了些梗概说与刘妈知道了,刘妈听得唏嘘不已,卖了身的下人还能从主子那里全身而退,这立春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当初在赵掌柜家里便是觉得立春同其他丫头不一般。
“刘妈,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你没有回家养老?”,自从赵根生死了后。他家里的一应下人都是被赵秀珍给遣散了的,按说刘妈也该回家养老才是。
“哪里能养老哟,从着老爷死了后,我们几个便出来了,我无儿无女。家里倒是有个侄子可不顶用,我便重新寻了活计,只是年纪大了无人愿意雇我做那长久的营生,这不,这些日就在付家里做个择菜洗碗的婆子,打出来后我便一直寄居在此处”,刘妈三言两语便说清了问题。
立春了然,刘妈算得是个苦命人.......
二人边走边聊着,刘妈得知立春是为着给妹妹养腿而要出来寻营生的时候,心里不免有几分同情,遂试着说道“你要不嫌弃,我带了你去付家厨房,兴许能求得厨房管家的赏下个机会,你反正也不在镇上长干,不如同我这般去择菜洗碗”
立春倒是可无可不无,瞧着刘妈甚是热心也不忍拒绝,再说刘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是干不长,也不好意思去占用别人长工的机会,如此想着,便同刘妈一起穿街走巷,在天色微亮得时候来到付家后门。
青砖高墙,红木高门,这后门竟是比着别人家的大门还要气派,连着屋后巷子里好长一段路都是用青石板砖铺就。刘妈敲开了门,屋里出来个半老婆子和刘妈熟络的说着话,许是刘妈和她说了立春的事,半老婆子狐疑的瞅了立春两眼,也没多问什么便让立春跟着刘妈进去了。
入了后门眼前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半大院子,院子里有几间屋子,因着秋日,草花开放的甚少,树木也开始落叶,进院子初给立春的感觉倒是显得有些衰落。
穿过院子进入一个拱门,随后走过一个长廊,然后绕了两绕,这才算是到了厨房,付家是个大户,从后门进来到厨房的这短短的路上便是能感觉出来。
屋檐廊坊,雕梁画栋,无处不在显示着这家的殷实富贵,只是富贵之中处处皆显露出一种衰败颓废之感。观着一路进来碰到各色下人,个个谈吐举止皆是显示着良好的素养,按说此处的主人应该不是庸碌无为之辈,那这衰败之气从何而来呢。
厨房的管事遗憾的瞧着立春,不是自己不愿意让她来帮工,按说这厨房里前几日也是忙碌异常的,正是需要人,只这两日,大少爷竟是粒米不进,急坏了老爷夫人,也让得厨房一干人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此时正是乱的时候,哪还会用到新人来帮忙。
“快,二小姐吩咐,说大少爷想吃东西了,你们快给做上一些送过去,记着,一定要快啊,不然送过去大少爷不吃了,又该挨夫人的骂了”,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匆的冲了过来,才到门口便大声喊道。
“快,快,你,去烧火,你,去切菜.......”,厨房管事的急昏了头,胡乱的指挥着众人。整整两日大少爷粒米未进,原本以为他......没想到突然醒转说想吃东西,厨房里的众人如临大敌般的准备着。
刘妈是个洗碗择菜的,拉了立春忙上去自发的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