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对于呼延俊风的传言很多,或许是因为他在生意场上的雷厉风行,亦或是他那张另无数女子伤心欲绝的面容,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个迷。
她曾经在沈妙晴口中得知,呼延俊风曾在一夜之间吞并了京城的两家最有可能被选为御用织造的织造坊,至于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了,坊间传闻很多,有人说呼延俊风威逼利诱,也有人说呼延俊风用了整整两箱黄金买下来的,可至于谁真谁假也无从考证,因为那织造坊的主人就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
呼延皓霆朝青书打了个眼色,青书立刻送了一盏过来,呼延皓霆暗地里偷偷的捏了捏小娴的胳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二哥敬茶?”
“二叔……请用茶……”小娴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失礼,可是呼延俊风的容貌确实让人目瞪口呆,那容颜竟比小靖还要美几分。
对于小娴毫不掩饰的看他,呼延俊风不由的笑出声来了,“弟妹性子还真是直爽!”他接过茶,浅浅的喝了一口,忙从怀里掏出块叠好锦帕来,小心翼翼的打来,只见一只血玉镯子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虽然她对古玩玉器一窍不通,可以从呼延俊风紧张的程度来看,这血玉镯子并不是一般的货色,遂问道:“这样贵重之物,我岂能承受得起?”
呼延俊风笑着瞅了呼延皓霆一眼,“弟妹这眼力可真好,一眼就瞧出这血玉镯的门道来了?”似乎对小娴很是满意,不住的点着头。
“不过是瞧这成色奇特,哪来的眼力劲?”呼延皓霆似乎不太赞成呼延俊风的话,微蹙起眉头斜睨着小娴说道.
小娴一怔。刚才她可什么也没有做,怎么把呼延皓霆给招惹了,莫非真怕她贪了呼延俊风这罕见的血玉镯子不成?
“这镯子既然都已经拿出来了,岂有收回去的理?”呼延俊风笑看着呼延皓霆,轻轻的将血玉镯子放进了呼延皓霆的手中,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真心疼你夫人,还不快给她戴上?”
呼延皓霆干笑了两手,拉过小娴的手,粗鲁的将玉血镯子套了上去,“还不快谢过二哥?”
小娴轻抚过隐隐作痛的手腕。对着呼延俊风福了福身子,呼延俊风爽朗的笑了起来。忙俯身去扶她,“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多谢二哥……”小娴正准备就着呼延俊风的力道起身时,却察觉到那只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所传来的温度,心中不由的一怔。他的体温会为何如此的凉?难道身染疾病?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抬头向望了上去。视线一路往上,正好落到了他那双泛着笑意的双唇上,“二哥……”这才刚一开口,却被一股突入其来的力道猛的一拉,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往呼延俊风身上撞了去,慌忙之中她凌空一抓。正好抓住了呼延俊风的手,这才稳住了脚步。
几乎在同一时间,呼延皓霆和呼延俊风开口问道:“没事吧?”
小娴微怔,忙松了手,“多谢二哥。子姌没事。”她一边说,一边退到了呼延皓霆身后。
这大的动静同时也惊动了花厅里所有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太夫人和二夫人。
李妈妈喝退开众人,扶着太夫人缓缓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太奶奶……”呼延俊风恭敬的朝太夫人请了安,忙扶着太夫人坐回了主坐上,“也没多大个事,不过有人撞了弟妹一把。”
太夫人一听这话,一双眼睛反复的打量着小娴,“你可看见了是谁人撞的你?”虽然她不大喜欢这个孙媳妇,可是作为未来曾孙的娘,至少也得护身子的周全,要不然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相公。
“子姌没看清,想必这也是谁人的无心之失,况且子姌并无大碍,太奶奶大可不必为此费神。”刚才她可是看得真真的,不过她却不能说出来,要不然这梁子可是越结越大,想到这里,她不由和瞥了一眼藏身在人群中的碧瑶一眼。
太夫人点了点头,忙招呼着众人就坐,方才吩咐李妈妈上了菜,待菜上得差不多之时,方才举起了杯子说道:“今儿个人总算是全了,从上回中秋之后,呼延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
呼延玉郞笑着附和着说道:“可不是么?”
太夫人领着众人同饮了此杯酒,“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也都成了亲,你们太爷爷也可以瞑目了。”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而后又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众人面色一沉,都纷纷低头不语,而席间却有三人面色如常,一个是呼延俊风,而另外两人就是呼延玉郞及夫人。
呼延玉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推开纪月如的手站起来笑道:“太奶奶,这回你可要如愿以偿了。”
太夫人一怔,侧头看向了李妈妈,而后又笑吟吟的看着呼延玉郎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
呼延玉郎不等她把话说话,急忙打断她说道:“我要当爹了,而太奶奶快要抱上重孙子了。”
众人一听,顿时举杯朝他道贺,他也一一回了酒,待众人落了坐后,他方才放下杯子,牵起纪月如的手走到太夫人在前,一面拉起太夫人的手放到纪月如的肚子上,一面说道:“太奶奶,呼延家终于有后了,太爷爷和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会很欣慰的。”
太夫人死死的盯着纪月如的肚子,嘴角微微抽搐着,“什么时候的事?”
纪月如羞涩的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