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还有动筷的心思。

傅染想着尤柚的事出神,明成佑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李韵苓瞅了眼,越发觉得不痛快。

“吃吧。”

傅染夹了个送到嘴里,回过神来才想到应该要剥虾壳,一口咬下去却没有意料中的壳子,她侧首看到明成佑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的动作,心里其暖融融,嘴角不自觉上扬。

对面的三人却始终不见有所动作。

李则勤气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说到底,还是尤家那y头有高招。”李韵苓满含深意地瞥向傅染。

李则勤头疼地皱眉,“这样放任下去指不定要出事。”

明成佑边剥手里的虾边插嘴道,“舅舅,琛子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决定。”

李则勤面色不悦,“尤家什么家境你也看到了,真要娶个那样的媳妇一点帮助没有不说,反而要时刻倒贴,哼。”

“舅舅,叔叔婶婶他们能够自食其力,家里房子也有,再说门第观念总抵不过李琛和尤柚自己的感情。”傅染忍不住开口,李则勤面带不屑冷笑声,没有应承。

明成佑把剥好的半碗虾推到傅染手边,“多吃饭少说话,一会吃完我们先走。”

傅染瞅着碗里的虾肉,“我吃不掉这么多。”

“两个人呢。”

于明成佑来说,家里吃顿饭也不过是个形式,这会对面三张脸一张比一张臭,见傅染吃得差不多,他索性朝李韵苓道,“妈,我们先走了。”

李韵苓也没这精力去计较礼数,“走吧,让小染回去后多休息。”

两人跟包厢内几人道完别,这才相携离开。

待包厢门被掩起,片刻沉默后,李则勤若有所思盯一眼门口,“姐,你心里究竟有何打算?”

“什么意思?”

“明铮和成佑,你难道真以为两个能一碗水端平?过去的二十几年你那样对待明铮,他心里难免对你有怨恨,倘若以后你再像现在这样,我看你亲生儿子也别想认回了。”李则勤一语道破。

“现在这样的局面,我还能怎么做?”李韵苓手掌掩住面容,话语带着无奈。

“姐,孰轻孰重你要分清楚,说到底,成佑他……”李则勤顿了顿后方开口,“他到底不是你亲生的,而且,还是你最应该痛恨的私生子。”

“则勤,不许你这样说他!”二十几年的母子情令李韵苓下意识心生维护。

李则勤起身给自己茶杯斟满,“我这是就事论事,假如你还想着为明铮跟明家考虑呢,现在你就要做好完全的打算。”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李韵苓担忧的只有明成佑的身体,这一关能闯过去比什么都重要。

“姐,我跟明铮碰过几次面。”

“是吗?在哪?”李韵苓闻言,语气不由激动,“他最近好吗?”

“也就是生意上的往来,他对我冷淡的很,我估计对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韵苓叹气,“他到底是恨我的。”

“你也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不怕得罪成佑来跟你这样说,自然是为你好。”

“我知道。”

傅染跟明成佑经过走廊,两边都是包厢,傅染放缓脚步,“我们这样离开行吗?要不要给长辈们去敬敬酒?”

明成佑手臂勾住傅染的脖子,“在这我最大,我说了算。”

在即将经过一间包厢时,明成佑拉着傅染的手停在门口,他颀长身子往门框倚去,嘴巴努了努,“进去吧。”

傅染望向紧闭的门板,“你呢,不进去吗?”

明成佑瞅了眼来往人群颇多的走廊,“你开门。”

傅染拧开门把,“别扭的样子。”

两人前后进入包厢,赵澜独自坐在巨大的圆桌前,见他们进来赶紧起身,“小染,成佑。”

“妈。”

赵澜喜上眉梢迎过去,明成佑一语不发坐在门口不远处的沙发上,对着傅染说道,“别折腾太久,待会出去说不定人全碰一起。”

这话丝毫不影响赵澜的心情,她拉着傅染坐到圆桌前,“成佑,恭喜你们。”

明成佑目光盯着窗外,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傅染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里倒满水,她双手持平后将茶杯递向赵澜,“妈,您喝茶。”

赵澜激动地应了声,接过茶杯的手指忍不住颤抖,明成佑余光瞅着这一幕,些微有些动容。

赵澜握住傅染的手后,从挎包里拿出个首饰盒。

“妈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件也是老玩意了,你不嫌弃的话留着吧。”

赵澜打开首饰盒,是个样式陈旧的金戒指,上头镶了颗绿宝石,应该是早些年流行的,话已至此,傅染也就乖乖拿在手里,“谢谢妈。”

“怎么没让服务员上菜?”坐在边上的明成佑插进来句话。

“我肚子不饿,想到你们结婚的事就高兴,”赵澜说完红润了眼眶,“小染,妈谢谢你。”

“妈。”

赵澜擦拭眼角,起身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明成佑。

她在明成佑对面坐定,男人翘起条腿,视线别开,倒不是真的逃避,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成佑,有些话其实我憋在心里一直想说,当年你出生后连一滴奶都没喝到就被云峰抱走,他骗我说是肺炎,我没想到……”赵澜叹口气,现在明云峰已死,再多怨言也只能变成一句无奈,“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情愿把你留在我身边,再好的前程也不如陪伴来得重要。对我们上一辈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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