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挠挠头,拽着雷鸣的袖子问道:“奇怪,王妃怎么知道暗牢的位置?”
雷鸣撇嘴,以一个看傻子的目光鄙视着他:“王妃什么不知道!”
一旁的狂风崇拜的望着冷夏的背影,握拳同意道:“对!小王妃无所不能!”
后面的暗卫们更是连连点头,三日相处,已经让他们将冷夏视为神祗,就算现在冷夏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估计他们也会毫不怀疑的赞叹道:“小王妃果然思想独特啊!”
“咳……”战北烈看着这群明显有反水倾向的手下,如墨的目光将他们一一扫过,重重咳嗽一声,袖袍一挥向暗牢走去。
一阵阴风拂过,暗卫们顿时一个激灵,默默的将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暗牢在烈王府的地下,甫一迈入其内,阴冷潮湿之气迎面扑来,正中一方极大的刑台,各色刑具垂挂在侧墙之上,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此时被抓回来的死士们皆被点了穴道铐挂在半空。
冷夏举目四顾并没有丝毫意外,即便是高科技林立的现代,对于犯人的审讯也免不了用上各种残忍的手段,更何况在这落后的冷兵器时代。
战北烈是大秦战神,这四个字代表的是无情的战争铁血的交锋,战场上尔虞我诈你死我亡,这没有对与错,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的所作所为,对待敌人便该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若是一味讲究什么堂堂正正,也未免太过可笑。
冷夏和战北烈看向暗牢内被关押的死士,齐齐眉头一皱,道:“少了一人!”
暗卫们顿时收起了兴奋的神色,钟苍板着脸尴尬回道:“爷,那花魁舞蝶,在路上逃了!”
战北烈眉峰紧蹙,沉声问道:“在你带队的王府侍卫手里,卸了下巴点了穴道的情况下,逃了?”
“那花魁早在被制住之前已经暗暗服下毒药,回府途中毒素发作,脸色青紫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属下一时大意解开了她的穴道,未曾想她趁机出手,拼着中了属下一掌,逃了……”钟苍砰的一声单膝跪地,垂首请罪道:“是属下的疏忽!”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寒光一闪,手中的剑已经横在了脖子上,千钧一发之际,长剑咣当落地,钟苍脖颈上一条红痕渗出细小的血滴。
战北烈阴沉着一张脸,面色冷厉,大喝道:“愚蠢!”
冷夏看着神情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钟苍,冷笑道:“慷慨赴死,很壮烈么?不留着性命以功补过,反倒轻贱生命,怎么,你家王爷培养出一个侍卫统领这么容易?说死就死,是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钟苍身子微微颤抖,半响一个头猛磕到底,沉声道:“王爷,属下知错!”
战北烈俊面含霜,冷哼道:“下去领八十军棍,记着,这不是因为你一时疏忽放走了细作,而是为了你今日自刎的愚蠢行为!”
“属下领命!”待钟苍走后,战北烈鹰眸一眯,看着蹲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的少年,沉声喝道:“过来!”
少年缩头缩脑的走出来,谄媚笑道:“二哥……”
战北烈拧着眉头,嫌弃道:“你怎么在这?”
少年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还不待说话,就见战北烈不耐烦的呵斥道:“赶紧给我回越王府,天亮就滚蛋,西疆战场!”
战北越可怜兮兮的扯扯冷夏的袖子,小声求道:“二嫂……”
战北烈鹰目一瞪,他顿时一个哆嗦,但手里拽着的袖子那是打死都不放手,他可明白得很,这个时候若说还有谁能帮忙,那除了彪悍的二嫂绝对没有别人。
冷夏看向仿若小狗般乖顺的战北越,思忖半响,对黑着脸的战北烈说道:“借我用用。”
战北烈剑眉微皱,他已经猜到了冷夏的想法,借去这长安一霸除了能唬唬人之外,还真没什么用,不过总算是给这个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弟弟安排了个差使。
西疆军营虽说战事已定,但毕竟远离京城难免出什么岔子,交给冷夏也好,反正在母狮子的手里,这小子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他瞥了垂着脑袋的战北越一眼,点头道:“可以。”
两人一时三刻间完成了人口的交易买卖,可怜那被贩卖人口完全不知道今后将面临怎样的灾难。
战北越顿时发出一声震天欢呼:“二嫂,从今以后,我唯二嫂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朝西,叫我逗狗我就不撵鸡!”
后面跟着的林青向他投去一个怜悯的目光,单纯,太单纯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姑娘的手下是那么好当的么,一入“冷”门深四海啊!
小小插曲告一段落,战北烈看向唯一一个没有挂在半空的死士——媚娘,问道:“就是她?”
此时的媚娘双手双脚皆锁着铁镣,被铐在一侧墙壁之上,衣衫完好,发髻稍有凌乱,脸色苍白,却绝不是被用了刑的样子。
战北烈挑挑眉,奇道:“没用刑?”
早就迫不及待等着他询问的林青顿时两眼放光,兴奋的回道:“王爷,这可都是我家姑娘的办法!”
这个“我家姑娘”真是怎么听怎么可恨,战北烈顿时黑起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而问向狂风:“招了什么?”
林青一腔热情被哗的浇灭,欲哭无泪,默默的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狂风面色一肃,回道:“爷,音香楼在长安潜伏多年,暗中联络朝中官员,已有三人和东楚有秘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