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是当朝大将军萧镇乾的幺女,上有两个兄长,一是如今镇守边关的威武将军萧执武,一是大秦第一fēng_liú才子萧非歌。
她自幼被当成男儿养大,喜好骑马射箭、舞枪弄棒,对于闺阁中的女红诗词之事却是嗤之以鼻。她与大秦皇帝战北衍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路相扶走来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
冷夏对于这样一个真性情的爽朗女子颇有好感,不由得让她想到了前世那唯一的朋友乔青,同样的不拘小节、爽朗明丽。
二人坐在御花园中,此时正值盛夏,远处池塘荷叶田田,各色娇艳名贵的花朵争芳吐艳,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烈烈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波光粼粼,风景如画。
一排侍婢拖着托盘远远走来,手脚麻利的将茶点摆至桌上,萧凤玉手一挥,嫌弃的撇撇嘴道:“喝什么茶,撤下去换酒来!”
哗的一下,侍婢齐刷刷的跪地,嗫喏回道:“皇后娘娘,皇上说……”
“少给我拿他说事,速度换酒来,这么不爷们的东西老娘可不喝!”萧凤杏目一瞪,打断了侍婢的话语。
“小姐,我就知道你会要酒喝,这不给你取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子抱着一坛酒壶边走来边说,虽是丫鬟打扮,可那布料极为上乘,一看就和这些普通的侍婢不同。
萧凤顿时眉开眼笑,鼻子连连嗅了两下,眉飞色舞道:“也就明月你知我心意。”
明月温婉一笑,将酒坛放到桌上,给冷夏行了一礼:“奴婢明月见过烈王妃。”
冷夏点头,径自将酒坛开封给二人倒满,杯中琼浆如玉清冽扑鼻,丝丝酒香钻入鼻端,未饮已**,眉梢一挑,赞道:“好酒!”
萧凤大喜,高声说道:“就知道你识货!”
二人对视一眼举杯仰首一饮而尽,皆是动作豪爽不输男儿,英姿飒爽毫不扭捏,酒杯放下的同时用衣袖摸去唇边的酒渍。
冷夏挑眉勾唇,萧凤哈哈大笑:“好!老娘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她撸起袖子,高喝道:“再来!”
冷夏不语,再次将二人的酒杯添满,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之后下巴冲着她身前的酒一扬,挑衅的看着萧凤。
“老娘长这么大,喝酒上还从来没怕过谁!”萧凤玉掌一拍桌子,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二人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下肚,期间眼睛不眨眉头不皱,只转瞬的功夫,一坛子酒已经喝了个干净,而面上却连一丝红润都没有泛上,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明月适时的又拎来两坛子,温婉笑道:“也多亏了烈王妃好酒量,平日里可没见我家小姐喝的这样开心。”
萧凤接过一坛,放到冷夏身前,努努嘴,那意思:直接干,敢不敢?
冷夏秀眉斜挑:谁怕谁!
萧凤杏目圆瞪:老娘今天要是输了,以后就再也不喝酒!
冷夏傲然一笑:我不会输!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是爽朗倔强,一个是洒脱傲然!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白首犹如新,倾盖亦如故,当气场对了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此时就是这样一眼,两人皆有了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朋友二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有时候前一刻还在淡笑风生的朋友,下一刻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敌人。不论利益、权势、或者家国天下这种大义凛然的理由,皆有可能让两个朋友背道而驰。而此时二人都不知道,在今后的十几年、几十年,两人以心相交从未背叛,不抛弃不放弃,成为了真正两肋插刀、一辈子的好友。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战北烈和战北衍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冷冰冰的冷夏和大咧咧的萧凤一人端着一坛酒相对豪饮,一幅姐俩好的样子。
而她们的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喝光的空酒坛,只远远一打量,少说也有几十个坛子。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簇火焰呼呼燃烧,同时脚下一点飞掠过去,一人扯住一个愤然道:“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萧凤正喝到兴头上,哪里容得这两人破坏,声音更大的吼回去:“老娘就是喝酒了!”
战北衍顿时没了火气,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安抚道:“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
冷夏反手挥开战北烈,冷冷的瞥他一眼,再饮一口酒,嗤道:“我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你管?”
战北烈被这冰冷的态度气到头顶生烟,凶神恶煞吼道:“慕容冷夏你搞清楚,你是本王的王妃!”
“所以呢?”冷夏斜斜的睨着他,不清不淡的反唇相讥。
“你别以为本王真的治不了你!”战北烈双眸暗沉,目中卷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冷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今日三次交手,第一次是因为他轻敌,第二次是因为自己耍诈,第三次却是因为在马车中无法施展轻功。而且三次他都没有用上内力,自己虽然胜了,却是胜之不武。
若是他真正认真起来,以现在自己的状态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就如刚才在马车中刺客来袭之时,战北烈所展现出的实力就是现在的她无法抵抗的。
不过她自己也有底牌,此时的身体并不能得心应手的掌控,更是没有得到任何训练。等到一个月后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究竟鹿死谁手也还未可知。
正在和战北衍你侬我侬的萧凤见两人这般针锋相对的情势,和战北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