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金鳞卫再也不能令东楚皇帝高枕无忧!
东方润笑的温软,坦然收了这句佩服,狭长的眸子中一派深邃若湖:“烈王过奖。”
狂风闪电雷鸣齐齐退后一步,远离东方润三尺距离,警惕的瞄着他,撇嘴想着,这人危险!
此时的金鳞卫,不但要对付船只上下来的黑衣侍卫,互相之间还警惕防范着,各自为战,完全不是东方润的手下对手,一个个尸体“扑扑”倒下,仿似被收割的麦子。
冷夏饶有兴致的望着,挑眉问道:“一共有多少个卧底?”
东方润的眼眸弯了弯,似一枚新月,凑近了她悄声说:“只有五个!”
她勾了勾唇角,失笑摇头,这人的确是一个玩弄人心的好手,只有五个卧底,却分了三次暴露身份,早在第一个卧底将首领杀死的时候,金鳞卫已经乱了阵脚,后来三个卧底齐齐反叛,更是让他们几近崩溃,再由最后一个卧底,于共同对抗之间突然倒戈,直接导致了金鳞卫的互相猜忌。
只五个卧底,就让他们方寸大乱,自然而然的从内部瓦解了。
说话间,那边的战局已经结束,金鳞卫除去五个卧底,一个不剩全部剿杀,睁大了眼睛横尸于江边堤岸。
至死,不瞑目。
五人率先上前,在东方润身前半跪请安:“主子!”
他点点头,目光旷远,透过沉沉夜色遥望京都汴荣的方向,淡淡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五人齐声应是,同一时间抽出腰间的长剑,向身体的不同位置刺去!
随着鲜血染红了衣衫,五人以剑拄地,踉踉跄跄的走了。
剩下的百名侍卫是东方润的私卫,身上不少都挂了彩,金鳞卫毕竟是东楚多年来耗尽心血培植的,若是放到战场上,绝对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而他们也不过是仗着武功尚过的去,人数众多。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缓缓走上前,视线不离战北烈和冷夏,望着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敌视,拳头狠狠的攥着,爆出一条一条的青筋,却强自忍耐着。
冷夏瞧着他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起,这人和上次为东方润赴死的手下有几分相似。
东方润见了她的神色,唇角含笑,语气温和,然而那话语中却含着无边的清冷:“他们是兄弟。”
话落,打了个手势,率先缓缓的步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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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的极快,到达对岸不过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东楚的军营坐落在楚堰江畔,四面环山,远处群山渐渐融进夜色里,寒风带着些刺骨的冷意在山坳里游弋。
进了辕门,迎面走来一个身穿将服的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方面大耳,脸色红润。
他朝着东方润行了个硬朗的军礼,言语间极为恭敬:“马腾平参见七皇子。”
东方润依旧是一派温润谦雅,亲自将他扶起来,和声笑道:“马将军不必多礼。”
战北烈将马腾平打量了一番,五国战事繁多,他与这马腾平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从军三十余载,一直在这不毛之地镇守边关,身上军功无数,经验老道,官拜镇关大将军。
想来正是这场战事的主将!
马腾平起身后才注意到东方润身侧的战北烈,惊愣了一瞬,随后极快的恢复下来。
他神色明朗,一副坦坦荡荡的大家风范,拱手寒暄道:“烈王,久违了。”
不论曾经是否是敌人,对这镇守边关的一方元老,战北烈也给予了最起码的尊重,点头应了声:“马将军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两人又笑语了几句,马腾平观察着这一伙人,他已经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目光自然是老辣。
烈王就不必说了,看那一身青衣的青年,从出现在这里脸上就没有一丝的表情,目光呆滞的望着军营内,可周身的气息却是沉厚若海,想来功夫是极高的,五国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一辈的高手。
还有烈王后面跟着的侍卫,无一不是内力深厚之人。
再看向冷夏,他明显的皱了皱眉,好一个美少年,白白净净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凌厉和冷冽,只是美则美矣,却太弱!
不说他半点内力都没有,男人就该不畏风霜,傲视严寒,可这少年竟然在军营里披着个大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冷,这……
太娘们了!
马腾平观察着众人的时候,冷夏也在观察着他,心下明了,这人应该在东方润的阵营。
一来,方才私卫渡江,马腾平身为主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必然是经过他的首肯的。
二来,他对东方润的态度,尤其在见到了战北烈之后,迅速调整了面色,对这大秦烈王为何出现在军营一事,竟是不闻不问。
战北烈淡淡的扫着军营的布防,马腾平驻守多年,守关可是绝对的老手了。
即便以他的经验和眼光来看,也不得不赞赏了一番。
就拿营墙来说,墙的高度、底部厚度和顶部厚度呈现了一个完美的梯形,这样的营墙坚固又省料。这里是东楚位于北面的最后一道关卡,或许是地邻边陲的缘故,大眼一看就可以发现,营墙的整体较之一般的营地,尺寸大了许多。
营墙外基本的防御,比如投石车、篱笆倒刺、地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