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亲王道:“昨天皇兄把我和端柔、阿隆一起叫进宫去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当然不敢欺瞒他,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小芝麻抱着手舞足蹈的弟弟道:“皇上是不是说我干嫂子了?”是说不是训。因为众人还是清楚皇帝的态度的。只不过,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实在有些伤靠山王府的面子。虽然没有传开吧,但皇家的人都知道了。所以皇帝还是得给靠山王一点面子。私下里雷声大雨点小的说闺女几句,然后对外说得严重点。

“是,说她得理不饶人,事后还到太后跟前嚼舌根。阿隆也去太后那儿了,不过他没挨说。”小亲王抱起了小莲蓉。

“大表哥跟太后说什么了?”

“他说我从小到大,先皇和太后没有吼过我,大师没有吼过我。皇兄和皇嫂也没有吼过我。那天让灵犀个晚辈吼了我。然后太后就召靠山王妃和灵犀进宫骂了一顿。事情这才进一步传开的。”

小芝麻莞尔,这分明就是大表哥和小亲王商量好了的。端柔公主告的刁状太后肯定会代为隐瞒。可是灵犀郡主不敬长辈,那肯定是不能容忍的。那事情不就闹开了么。不过,先皇怎么可能吼小亲王?小亲王可是遗腹子啊。大表哥也真是能说。不过这么说还真是立得住脚,皇上都没话好说。本来嘛,小亲王堂堂亲王,和靠山王是同样的地位,而且还是长辈。灵犀郡主气恼之下竟敢吼他,是该教训。这一条谁都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含糊过去的。

这事儿小亲王自个去说,效果还没这么好。搞得自己好像受了委屈回家找大人撑腰的孩子似的。怎么说也是快成亲的人了,这样不好。一起在场的外甥去替他抱屈,就正合适了。

“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关键还是在魏……先生身上。”

“干爹说,你和小姑姑成亲的时候是个契机。我爹搞不好会被关到那个时候。”

小亲王抿抿嘴,到这会儿他更加深刻的明白手里有实权和没实权差别有多大。谁会真的像重视靠山王一样重视他啊?但是,既定的人生道路他还是不会变的。瞧皇兄如今对靠山王府的忌惮劲儿,他还是安富尊荣过一生就好。不过,权势斗争如此激烈,成亲后他打算携娴姐儿四方游走避开这些纷纷扰扰。

说话间下人来报,信哥和宁哥来了。又到一月一次的归宿假了。只不过这次回来的只有他们两个。小包子和小馒头二十多日前被大理寺的人直接从东山书院抓走了。

当时真的是引起了整个书院的轰动,原来这两个成绩优异还在勤工俭学的兄弟不是相府的远亲,是丞相的长子和次子。书院的人也是绝大多数都认为魏楹没有叛国,皇帝都表现得还很信任他的,他们也愿意信任。可以说魏楹就是他们放在心底的偶像,他们不愿接受偶像的坍塌。但那一封魏楹亲口认了是他写的信却是谁都说不清楚。如今信在太子手里保管着,旁人也不能轻易得见。

好在那是才开办并有名气不久的东山书院,里头大多是贫寒学子,少了许多国子监里官场附加的跟红顶白。所以信哥和宁哥虽然处境有变化,但暂时还不至于大变。

两人昨晚回来的,今天一早就过来看小莲蓉和小饺子。看到小芝麻便把书院里的一些议论说给她听。

小芝麻苦笑,“我也没见过那封信。但我爹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出来?”一切的症结都在这份信上。爹自己不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字,太子保管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好翻案了。物证确凿的话,皇帝又能怎么能爹脱罪呢?

她问干爹,干爹只道:“他是皇帝,他想做肯定能做到。”只是,她爹一世清名就要染上尘垢了。如今,连探监都不能,她似乎也只有等。

重阳的时候,陈氏进宫参加宫宴。她区区四品诰命,原本没有资格近太后跟前的。这一天却破天荒的被叫到近前看了看。陈氏心头明白,酒楼的事虽然小芝麻无过。但事情传扬开了,靠山王府丢了脸,平王的表弟更是绝根损身,在太后眼底她就是有原罪的。承受着各方异样的目光和被太后注视的压力,她心头也有些艳羡起小芝麻是民妇之身,无须出席这样的场合。看来还是沈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给女儿选了这样的路。遇上事儿也有有权有势的亲朋可以求助。不过,她聪明却也没有逃得过如今一同坐牢的命运。看得穿不一定逃得过啊!

沈寄这会儿倒是不知道亲家母在念叨她,她也没打喷嚏。她只是和魏楹说道:“也不知道大娘在外头如何了?”今儿可是重阳节、敬老节。她和魏楹亲生爹娘都不在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养母。魏氏是个善良的人,可是稍微软和了些。如今魏楹身陷囹圄。要说起来,他们俩最担心倒是她了。

魏楹道:“有事小芝麻知道照顾娘的。”他也担心。如果自己一直顺风顺水的,养母的日子自然是舒舒服服的。但此时肯定不会好过。

正说话间,小豆沙高兴的叫了一声,“大姐姐——”

沈寄转过头,就见到小芝麻和徐赟拎着一个食屉进来了。

“爹,娘,王爷和大姨还有八皇子帮着我跟皇上求情。好容易求得皇上发话,让女儿和赟哥哥重阳节进来看看你们。”

沈寄道:“正说你们呢。去看过祖母了么?”

小芝麻点头,“去了,祖母还让给你们带了菊花酒和花糕呢。”

魏楹道:“你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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