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搞清楚了靠山王郡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沈寄的心倒是踏实了许多。她叫来小包子道:“这事儿真得好好谢谢人家朵娜姑娘。”试想,遇上这一真一假两个定远侯嫡次子的人如果不是朵娜,而是另一名普通的天朝女子,那是肯定不敢主动上前打招呼然后觉出前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小包子想了想道:“她很喜欢天朝的一些精巧小饰物。回头离开的时候,娘让人在宝月斋的货里挑一些送她留作纪念就是了。”
沈寄点点头,“那女孩儿其实挺好的。”不过既然小包子没感觉也就罢了。而且她是商家女,还是海外异族商家女,这和魏楹的期望值相差不是一点半点。如果小包子有那个意思,她倒是可以试着想想法子。但既然没有,那就当个普通晚辈对待吧。
“嗯。”
朵娜虽然对小包子有意,但知道了他对自己并无那层意思后并不死缠烂打。她头一次登门拜访也是因为在她们老家这是很寻常的事。后来知道在天朝这是极不妥当的举动也就作罢了。心头对沈寄的招待好生感激。要是换一个贵妇人指不定就会让人奚落她一顿,还要让叔叔的生意受影响了。如今再面对面,虽然有些害羞,但基本还是磊落大方的。
“这件事你去知会淮阳来的四个堂兄一声,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们。包括芳姐儿此刻是被我下了药也可以讲。如果他们能抽出时间,就让他们和你一道去追查此事。”
小包子想了想,“如果他们要求让芳妹妹好起来怎么处理?”
“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只会以为是我要拦着她的青云路。回头再出状况我懒得替她收拾。一切等有了证据再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还是小心为上。”不但芳姐儿不能放出来,就连那个院子也得好。可别让人以定远侯府嫡次子的名义递进来的什么信之类的。沈寄制府外松内紧,私下传递信这种事没有出现过。但也不能不防着这种情况的发生。毕竟,财帛动人心哪!
“好,我知道了。”
小包子便让人给四个堂兄送了信。他们如今在京城或是进衙门当闲差或是做生意,在外头另有居处,十天半月或者有事才会回到相府来。他就约堂兄们在杳然居的包间见面,然后将事情和盘托出。
四个堂兄知道以后都吓了一跳,他们倒没有怀疑小包子会信口雌黄。只是感慨幸好没让芳姐儿再出去。不然,坏了她一个的名声,自家姐妹侄女都要跟着倒霉。而且,对方是有心算计,就连事后将芳姐儿送进家庙掩盖此事都是不能的。
四人里头出了个叫魏殊的堂兄,跟着小包子他们一起调查此事。其余三人则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沈寄让带上魏殊,也让其他三人知晓,就是个见证的意思。这件事明年小权儿成亲老家来人的时候,她是打算让几个当家主母都知晓的。
让这些妯娌们知道靠上相府并不全是好事儿,说不定也会被相府连累。这样有些事应该就能杜绝了。像芳姐儿母女这样如果名言请沈寄帮忙,她不好推辞大概也就顺手帮了。但是她们偏又觉得她给小芝麻挑的婆家太次。认为请她帮忙找不到好人家,于是耍手段留下动歪心眼。沈寄觉得很是厌烦,她不欢迎这样的亲戚。
妯娌里未尝没有想着芳姐儿开了个头,相府帮了一房不能忘了其它各房的。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再有人起这种心思了。其实魏楹当了丞相,淮阳魏氏的嫡女是很好嫁的。只要别一心瞅准了醇亲王那样的顶级权贵。在京城反而容易受连累,这样打主意的人就不会有了吧。
其实这次的事情也是芳姐儿自找的,她不施放出那样的信号,靠山王郡主也不会就找上了她。琳姐儿比她还大些,如今也在找婆家。可是琳姐儿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这种祸事就不会上门。所以,芳姐儿的娘如果有微词,沈寄也是有话答应的。
娴姐儿知情以后两眼瞪得溜圆,“太吓人了。”靠山王郡主说起来以后也是她的亲戚,她如今对皇家庞大的亲戚群落产生了极大的抵触。
“怕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再说王爷又不参与军政,不妨碍别人的利益,朝你们下手的人就会少很多。相府的中馈事务繁杂,可是以后王府不会有这么多事的。你如今锻炼好了,以后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娴姐儿点点头,“大嫂你休息吧,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
沈寄心道,我才不会再为芳姐儿淘神费力呢。
娴姐儿往外走去,忽然听到脑后有破空之声,她不及细想为什么在相府内会有人对她动手,多年习武带来的条件反射已经一扭身体避过,甚至还摘下腰间玉佩还击过去。待她站定才发现是小亲王坐在旁边的大树上朝她扔了个果子。如今正两脚勾住树枝来了个凌空翻躲开她的暗器,顺手还把玉佩捞在了手里。
小亲王在树上倒挂金钩,笑嘻嘻道:“小管家婆,你反应还挺不赖嘛。”
娴姐儿了一眼地上摔烂的果子,伸手道:“还给我。”
小亲王又翻了下身,再度稳稳坐到树枝上招手,“你上来拿!”一边朝跟着娴姐儿的丫鬟、婆子挥手,让她们退散。
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会儿又是青天白日的。丫鬟婆子们便知趣的退散了。
娴姐儿脚下一点,如箭一般射到树上另一边站定,“拿来!”
小亲王拍拍身边,“坐下聊会儿嘛。”
娴姐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