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不该发的你给发了?”
娴姐儿想了想,然后道:“之前抓到一群当差不尽心的,我罚了她们本月的月例,忘了扣除。”下人只会说以为发下来就是免了她们的惩罚。娴姐儿也不可能这会儿再去把银子追回来。也不好做出惩罚,毕竟是她自己给忘了。
沈寄笑笑,“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过这些人当差不尽心,又不老实,身契的日子到了就不续了。如果是卖断的,那就陆续换到没油水的位置去。
娴姐儿抓抓小辫子沮丧地道:“这又是一堑了。”前些天她让扯布给下人做冬衣,没有把每匹剩下的布头要抛掉考虑进去,让人去扯的布少了。差点被人暗地里说她抠门。亏得挽翠及时提醒,多扯了几幅布才不至于最后不够人头。
“管家的事儿繁杂,这里头事儿多着呢。要不然怎么说要学管家呢。如今是要锻炼你,所以什么都让你亲力亲为。以后到了王府,你尽可以培养些得力的手下。就不用事事都自己做了。”
娴姐儿点点头,揉揉小豆沙的头,“还是你这么大点好啊。”
小豆沙正观察娴姐儿的腰呢,好像家里除了她,都有腰线啊。那些胖子譬如厨娘什么的不算。她闻言道:“我每个月的月例都比哥哥们少。哪里好了?”
“我小时候给魏家挣十两银子才能得一两,你每月白拿三两银子的零花钱还有意见?”
小豆沙小声道:“不敢有。”
小亲王道:“我说我给你,你又不要。”
小豆沙瘪瘪嘴,收了要挨打的。要不然,她可以管很多人要零花钱,哪里还会是全家最穷的人啊。
小亲王得闲和娴姐儿道:“魏夫人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居然只吃了一碗饭。”芳姐儿的事其实已经算解决了。不管靠山王郡主那里还有多少后招,芳姐儿不能再出门就什么都从根源上掐断了。她肯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在心烦。
娴姐儿道:“大嫂是在家呆烦了吧。”
沈寄靠躺在床上,挽翠过来问:“夫人,您是在担心……”沈寄的身体状况,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自然是要做到心里有数的。这样才能在她本人疏忽的时候给予提醒。
“你去给我查查是不是有人动了我的饮食。”虽然说任何的避孕方法最多都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但想了一下,还是这个可能性最高。
半晌,挽翠回来禀告:“夫人,您的饮食一切如常。就是前些日子相爷让人给您寻了些好食材用了进去。”
那肯定是动了手脚能抵消原本的药效的。好你个魏持己,两子两女很多了好不好。你成天在外头忙,管教儿女十之**都是我来。再说了,都三十六了,就是在后世也是高龄产妇了啊。
魏楹晚上回来,刚进寝房迎面就是一个软枕砸来。他伸手接下,“这是怎么了?”他是听娴姐儿说沈寄今天没什么胃口,所以忙忙地进来的。
沈寄没好气道:“都两儿两女还不够啊?合着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不用你遭罪。”
魏楹眼底一亮,“真有了?”自己很有效率嘛,这才动手脚多久就怀上了。
“你先别乐,还不确定呢。现在,带着你的东西给我睡房去。”沈寄指着下午让薄荷等人收拾出来的几个大包裹道。
魏楹道:“我知道轻重,不会胡来的。又不是愣头青了。不用分床吧?”
“有没有都要分床睡,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了。”
魏楹把软枕搁下,“这不是你接下来这么久不露面,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而且家里一直有小孩子出生,这不是挺好么?”
“管生不管教啊?四个孩子,我已经很辛苦了。要为他们操一辈子的心啊!”
沈寄真生气了,魏楹知道自己势必得睡一段时日房了。希望是真的怀上了,不是空欢喜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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