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信里都写了,说你们长进很大。”这两兄弟就快要回淮阳老家了,魏楹特地写信回去报备了一下。

当晚,沈寄巧笑倩兮的趴在魏楹怀里问:“你给那位公公安排了什么节目啊?”

“反正不是上青楼,这个时候说他干嘛啊。”魏楹脸上有着餍足,不过如果媳妇儿不满足,他还可以再效力的。

“你们席间有没有说起董玉儿,哦不,董娘娘的境况?”

“说起了,她很得宠。不过,宁王前两个月又献了美人去分宠。反正宫里就那么回事儿。搞得合纵连横跟战国似的。”

“还是我们家这样好吧,完全不用魏大人你为内宅的事操半点心。”沈寄的手指在魏楹心口划啊划的,被他一把抓住,“今天得了圣旨嘉奖,这么开心啊?”

“那当然,这全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殊荣啊。我原本以为,还要等许久做很多事才能得到的。”

“你可不像被皇上明旨嘉奖就乐呵成这样的性子。而且你难道不知道,有了这一道旨意,日后出了什么事人人都会盯着你。你要是出血出少了,都会有人戳你脊梁骨。就像那位王夫人,因为教养嫡子庶子有方得了嘉奖,哪怕再多心酸,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沈寄一愣,对啊,她怎么乐呵的忘了这茬了。这是那一张圣旨哄着人白干活呢。日后她把全副家当填了进去,怕是也不能让人满足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第二天沈寄就广撒帖子把慈心会的骨干分子都请了来同喜。取了圣旨出来大家一起分享跪拜然后打开来看,上头对慈心会的嘉奖。众人都激动得很,也有人懊恼自己关键时刻没有像沈寄一样替身而出甚至逃了出去,那样也就可以得到点名嘉奖了。却也有人想到那样危急的关头,一个不好就要掉了性命,甚至就算拉扯中被灾民碰到身子,也算是毁了清白要一死以保名声。沈寄这也算是火中取栗吧。

沈寄笑吟吟的道:“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让大家同喜,因为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嘛。我相信,有了皇上的认同,日后慈心会一定可以越做越好薪火相传。再有就是,知府大人外放扬州,如今已满了三年,下个月就要回京述职,听候吏部派遣了。慈心会的事我就只有交给在座的众位姐妹了。”

其实因为已经打点过了,所以魏楹连任还是十拿九稳的。但是,在吏部没有发文前,谁敢表现出来。那不成了你在左右吏部了么。这个罪名可没人能吃罪得起。所以,回京述职还是势在必行的。而且,沈寄娘三也得跟着回去,做出等候派遣的样子来,等吏部发文了再一起回来。

今天这一场宴席,自然就成了送别宴了,大家好一番不舍。

等到把人都送走,魏楹笑着从季白和苜蓿手里接过喝得有点高的沈寄,小声道:“小寄,你太损了。皇上好歹还赐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还专门圣旨嘉奖你。你这么一造势,日后那些人谁还敢不争着出钱出力啊,你才是白使唤人干活呢。”

“你放心吧,她们能得到的更多。有了皇上嘉奖的名声,日后在家也可以挺起胸膛做人的。”沈寄靠在魏楹肩头,“我头晕。”

“让你喝那么多。”魏楹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

“都来敬我嘛,全表现得跟我姐妹情深的,喝了这个的,就不能落下那个的。大难临头的时候,没见人跟我共进退的。”沈寄嘟囔。

“她们分明就是嫉妒你,逮着机会就灌你呢。”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法子。真快啊,一晃眼我都在扬州住了两年多了。咱们就带些轻便的行礼吧。”

魏楹摇头,“不行,做戏都得做全套。不要露什么把柄给人抓。”

“好吧。”

没几日,魏楹也被送别的下属和扬州的府上大户给灌醉了送回来。沈寄只得张罗着煮醒酒汤,又拧了毛巾替他擦身体。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被灌成这幅德行。

这些都是场面上的人,真正让两人感动不已的还是离城之日,扬州府的父老乡亲扶老携幼出城十里的在岸边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再看不见岸上的人,魏楹才放下了抬起作揖的手。他抚着作为代表的长者送来的万民伞,久久不语。皇帝的嘉奖,百姓的认同,他这三年总算对得起这一方百姓。

沈寄则捧着手里一叠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写的书信在看。这些孩子都是生平第一次有机会读书识字。方才上船前魏楹也勉励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也做一个能造福一方的人。

这个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回京城不过是打个转转而已,接下来三年还是回这水土温润又扎下了根基的地方守着。京城闹成什么样都不关他们太多事。毕竟,魏楹分析的,如果皇帝还信任他,就会让他继续看住扬州这个繁华的钱口袋。他任内三年该交的赋税可都是满额按期缴纳的,各项政绩也是杠杠滴。何况还有个被圣旨褒奖过的贤内助。而且,皇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信任他。

结果,一道晴天霹雳直接降了下来,调京任京兆尹一职。

沈寄都被打懵了,北京市长都不好做呢,何况是这古代的京兆尹。这京城多少高官,多少贵人,多少皇亲,多少国戚。沈寄现在想到那位仗势欺人的蒋世子都还浑身不舒服呢。虽然是京官,虽然是四品,但是在京中四品算个什么啊。哪个贵人一个不爽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做得不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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