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要折腾什么?”魏楹的话里也满是火气。
沈寄莫名其妙之余,更加火大,跪坐起身去拉扯他,“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就是看法跟你不一样也不至于这样吧。”
魏楹好像比她更火,被推攘了几把腾地一声就坐了,低吼道:“干什么?”
除了那回脱口说出对皇帝不敬的话被吼过一次,这还是沈寄十四年里头回被魏楹吼。那次是她的话太过不敬要招祸,他吼了她也就认了。可这回她做错什么了?
“你把话说清楚,你在耍什么脾气。”
外头值夜的苜蓿听到这个动静有些担心,她到府里也有三四年了,还从来没听到过爷和奶奶吵架呢。而且爷在奶奶跟前也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说话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想起季白说的,有时候要学会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索性便拉起被子把头蒙住了。
魏楹和沈寄在里头互相瞪着,魏楹看沈寄脸上有怒气还有莫名其妙,不由的抚着自己的额头,他气了一下午,到现在还觉得心肝都在疼,她居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那个姓汪的女人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同人明铺暗盖和自己有什么相干,他犯得着为这么个女人气得肝疼?她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沈寄看着他,“你下午到底想问什么?”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汪夫人气了这么许久,只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有些同情汪夫人,也不代表她遇上同样的事情就会这么做啊。同样的事情,沈寄忽然就醍醐灌顶明白魏楹在气什么了。她拿起枕头就朝他打过去,“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会跟她一样对吧?”
魏楹拿手挡着,沈寄跪坐着一下一下的朝他打过来,打了几下都不解气。他便一把抓住,“别闹了!”
“说,你是不是那么认为的?”沈寄脸胀得通红。
魏楹把枕头抢过来放了回去,“那你要是遇到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沈寄瞪他一眼,“你也没个忌讳,这不是咒你自己么。”
“如果真遇上那种事呢?”
“你不会不让那种事发生啊?”沈寄顿了一下,“你还是计较岚王的事?我可没有汪夫人那样艳丽。”汪夫人的美貌,第一次见到就让沈寄惊艳过,就像一朵隆丽的玫瑰花。也难怪那些男人会前赴后继了。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号召力。
魏楹白她一眼,“光是长得美有什么稀罕的。”别说岚王了,就是林子钦,那也是阅女无数的人啊。什么美人没见识过,哪会只为了美色而流连。偏偏都发现了她的好,想挖自己的墙角。
沈寄立时眉开眼笑的,“原来在你心头,我是内外兼修的大美人啊。真好!”
魏楹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沈寄立时反应过来,她歪楼了,于是抱着魏楹的胳膊道:“我可不觉得我有美到让岚王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真有那一天吧,我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我让他吃不着羊肉反惹一身膻。你就为这躲出去一个下午生闷气啊?我同情汪夫人,不代表我会走她的老路啊。”
魏楹要的便是她这句话,顿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没法子,这可是他的一块心病。别的人,就是林子钦他也不放在眼底,大不了闹一场,现在的他可与当年不得不为了沈寄踹那小子命根子一脚就托人送礼赔罪的六品小官了。别说林子钦只是个三品总兵,武官比文官低一级,大家算是平级。就是他们镇国侯府,如果现在敢仗势欺人,他也敢针锋相对。做男人什么亏都能吃,绝不能吃这种亏。
可是岚王,现在是亲王,日后搞不好还是皇帝。这样一个人,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确信自己将来能对抗得了。下午听沈寄那么说了,他便呕到了。一想到万一自己真的被岚王给弄死了,她也要被岚王得了去,他心头就翻江倒海的。唉,要是在安王和岚王之外,再有个有德行有能力的皇位有力竞争者就好了。
他一定得好好积攒实力,让岚王不敢小觑。说不定等到岚王终于当了皇帝,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都是五年八年年后的事了。那会儿小寄还会不会跟现在一样的漂亮呢?他就凑过去看沈寄的脸。月亮静谧的洒落在她莹白的脸上,二十二岁的年纪,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生过两个孩子,腰肢要是很纤细,脸上却比刚成亲那几年多了一份韵味。
“就为这,也甩脸子给我看。小芝麻都让你吓到了呢。”沈寄抱怨着躺下,然后就发现魏楹又钻了她的被窝。“你过来做什么,自个儿睡你的去啊,还把我的手也给抖落。”说着把魏楹缠过来的手臂掰开。
魏楹的力气自然比她大,用了点蛮力才把人抱住,“媳妇儿,我要是一直把你藏着没让人看到就好了。”
“你打个笼子把我装起来吧。”沈寄没好气的说道。
“我就想把你变成个小人儿,走哪都踹在兜里。”魏楹说着便福身吻了过来,沈寄推了他两把,“别挨着我,我水性杨花,只等着……”终是不舍得咒他,却是心火难去,背转身去不搭理他。魏楹便在身后绵绵密密的吻着她的脖颈,又伸手到前面解了她的衣襟,将外衣褪到手腕亲吻着无暇的背,“媳妇儿,我错了。”
“哼!”
魏楹用牙从背后咬开她肚兜的系带,手从前面伸了进去揉捏。生了孩子,又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