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开绸缎一看,果然就是那对蓝田玉镯,只是怎么会到了魏楹的手上?
其实魏植倒也不是真那么糊涂,把祖传的东西要送给粉头。这么做的严重后果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本来是准备送给林氏做礼物的。可当时揣在身上出去喝了花酒,喝醉了东西被那粉头摸了去不肯还。他把屋里找遍了也没找到,只好许诺另买一对更好的拿去换。二夫人问起的时候便拿巧言哄住了她。可巧回来不久就发生了老爷子的丧事,他哪里还有机会再去那处。而他手里花销的银子沈寄一个月只给他五十两,他一向大手大脚哪里够用,也一时不凑手没凑够银子去另买一堆好的。想着等过段时日再问二夫人或是林氏讨些银子买对好镯子去换回来的,结果就被魏楹的人探知了,高价赎买了回来。
二夫人看到镯子让人把魏植叫来问,弄清楚是这么回事,拎着他的耳朵就转了三圈。
“二婶,不,娘,真是被偷了的啊。我怎么可能拿出去送给那种女人呢。”魏植顺着二夫人使力的方向靠过去,省得更痛。
二夫人恨得牙痒,“你个不让我省心的,这事你老实告诉我拿了银子去换回来也好啊。如今魏楹替你赎回来,还不是等于阖族都知晓了。你个糊涂家伙,那两口子都有九个心眼,你当还是他们都不在的时候那么松快啊。”
“所以儿子才想要分家嘛,儿子都当爹了,还日日跟他们伸手要银子花。”
“人家搞出这些事来,不就是不想分家。”二夫人骂归骂,还是心疼小儿子被那两口子算计。
外头有下人把事儿告诉了魏枫和宋氏,宋氏当即就道:“你看看,既是祖传的东西,就该留在二房。要真是给了娘的侄媳妇,我想着三弟是你亲兄弟也就忍了。可是,居然拿去送个粉头。”
魏枫心头也不爽母亲偏疼兄弟,但是有些话也不好说,于是斥道:“你闭嘴!如今家里有事,正该和衷共济才是。不要丢了西瓜去捡芝麻!我看老大两口子真是坏透了,这是想不分家产给三弟呢。你也不想想,真让他们得逞,爹娘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弟没了进项,还不是要从我们这里分出去贴补他们。还有,如今他们又将娘在外头置下的私产查出来告诉了各房叔婶,这件才是头等大事。必须帮着爹娘把这关先过了,你别在那里叽歪蝇头小利了。”
宋氏心头冷笑,你要是不担心干嘛在自个爹娘身边还安插人呢。不过不得不承认,先对付外敌更重要。
“那能怎么办呢?”
“二爷、二奶奶,夫人有请。”
二夫人叫魏枫两口子过去,说的便是私产的事。一开始的确是挪用公中的银子出去置办的产业,所以,如果各房要争,又有族老们支持,的确是可能保不住。好在,二夫人和二老爷一开始便是把产业转移到了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心腹手下名下。那人是二夫人的奶哥哥,天聋地哑的一个人,一直被二夫人养活着。并无子女亲属,所以也不用担心他身边的人靠不住,等到以后时机合适了再转回来。所以让他们不用担心,家里的确是在外有私产,日后断不会饿着了他们。
宋氏见说这样的大事,魏植也在场,心头有些犯嘀咕。
在场三父子都表示那个人他们知道,的确是信得过,只是既然既然闹了出来,各房一定会时时关注着,要转回来怕是不便。
二夫人道:“不放在别人名下,那就只能拿出来充公。分家产咱们家可是没份儿的。就算他们肯分一份,咱们家也只能得五分之一。那可是我辛苦操持了二十来年的,凭什么白白的又让他们分了去。之前那二十万两银子已经落了空,这一次绝不能让他们再分了去。我寻思着虽然都是赚钱的生意,但是如果实在被盯得紧也就只有转手卖了得些现银日后守完了孝也好拿去东山再起。”
正说着,林氏偷偷遣了人过来报讯,说是沈寄和魏楹下午要和众人一道过来讨要银子。
“欠了他们的不成,又过来讨要!”魏枫恨恨的道。
宋氏也道:“大哥的母亲当年自己做下不检点的事被沉潭,怎么就盯上咱们不放了。爹当时是族长,可那也是族里的公议啊。”
二老爷道:“好了,都别说了。这次来怕是讨那六千两银子的,然后再追究私产的事。”
二夫人道:“打听出来也不怕,老石头的卖身契我早就撕了,且也无人知晓他同我们的关系。他们凭什么去查外人的产业?。”
“植儿先回去吧,以后遇事多和你媳妇商量着办。告诉她放宽心思,我等着她再给我生大胖孙子。”说完看向宋氏和魏枫,“你们是骨肉至亲,如今外头那些人一心要抢夺咱们家的产业,你们必须齐心。至于将来怎么分,都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爹和我是不会让你们任何一方吃亏的。”
宋氏不服的抿了下嘴,都不吃亏,那不就是我们吃亏。本来该独得的的,却要分一份给早就抱出去的小叔子。可是产业是公婆挣下的,她此前不久还挨了耳光,此时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魏植便回去长房,悄悄儿的把父母的意思告诉了林氏。林氏放下心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