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植,就没了安享富贵尊荣的机会。他还有些留恋和林氏闺房之乐,不怎么肯去揽事。可是被二夫人拧着耳朵吼道:“你以为他们当真会分三分之一家产给你?长房跟二房的关系是不可调和的。你不要抱这种幻想。沈寄那个丫头,看着不哼不哈的,可是不叫的狗咬人才最痛。她是省油的灯么,那鱼缸摆在那里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多想过,她就能看出来下头有猫腻。各房接过生意都有些手忙脚乱,只有她居然能利用有限的人手自己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把局面稳住了。我如今才知道,魏楹寻来的这个丫头出身的童养媳是最大的对手。当初不该对她留手的。”二夫人说到这里笑了一笑,“看着吧,产业各房已经瓜分完毕,分歧渐渐的也就要出来了。沈寄可以用高回报的红利拢住管事的心,但她这些自作主张的举动却会触犯到旁人的利益。越往后分歧越大,他们很快就不是铁板一块对付我们二房了。”

魏植搓着发红的耳朵,“那不是好事么?”

“当然是好事。”

“可是我去了,他们两口子都那么精明,肯定有后手的。也不可能直接就给我一家铺子管理啊。现在宅子里铺子里都都是他们的心腹,我一个人能做什么?”

“哼,你是长房名正言顺的三爷,家产有你三分之一,他们就是想压制你也压制不了多久的。倒是你那个媳妇,可得好好看着,不能让她做了墙头草。”

魏植想到林氏,那闭月羞花的容貌,那温柔和顺的性情,自信的道:“她不会的。”

“可要小心。他们林家愿意与我们联姻是看上了你长房嫡子的身份,魏楹一回来,你的身份可还是降低了不少。虽然不好变卦,但林家心头是有些不满的。而你那媳妇,以嫡长女之身嫁过来,图的可是魏氏宗妇的地位和长房的丰厚家产啊。如今对你却是那般温顺,我怕她是面上一套心头一套。”对于这个小儿媳,二夫人觉得没有大儿媳好掌控。大儿媳被沈寄害进了家庙清修,日子清苦得很,从锦衣玉食落到那种地步,出来以后才能和自己一条心对付长房。可是小儿媳却是可以脚踩两只船的。

“娘,您多虑了,出嫁从夫,她当然只有跟随我。我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这倒是。”

于是沈寄和魏楹就收到了老三这封情真意切的信,先是问候兄嫂,继而侃侃而谈他不甘为纨绔的心。他都这么表态了,如果魏楹和沈寄把持着不让他去铺子做事,倒是有将兄弟往废了养的嫌疑。

魏楹道:“你看着给他安排个位置吧。”

“我让他从基层做起成不?”沈寄说完自己摇摇头,“不成,我又不是真心要培养他。只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嘛。那就让他到庞管事那里去做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他是二夫人生的,应该也有商业头脑。而且二夫人肯定会在后头指挥,得了机会就能崭露头角。不怕,他想建功那也是替咱们赚银子。他如果败家,那我正好让他回家继续纨绔。”

至于老三建功之后在铺子里扎下根来,后果沈寄也想过。可是有庞管事盯着他要在一两年的时间里展现出能够掌控一家铺子甚至多家铺子的实力也不容易。毕竟老太爷的大日子也就在这一两年了。到时候他一样要回去守孝,什么都做不了。

而老太爷走了,魏楹也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发难了。到时候长房二房怕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魏植蚕食铺子的事反倒不是什么大事了。不管怎样,大头都是属于魏楹和自己的。与其成天把精力花在盯防老三上头,不如看着全局。所以她开始磨墨,让魏楹提笔回信。

“陈姨娘那里,我一直没有断了关注。她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我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省得老爷一走,她就被人勒死了然后挂到梁上还说她是殉夫主。”陈姨娘已经私下求沈寄求救过。她不想死!还说愿意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他们,但是必须是在她安全了之后。

魏楹点点头,“嗯,这个是不得不防。咱们人不在,二房虎视眈眈。她怕是也怕了这个,所以这次回去才会靠向我们。如果她真的知情,倒是可以省我好多功夫。”

“还有老管家那里,我使了不少手段,可惜他都跟我打太极。”

“他是老太爷的心腹,要让他出来指证二房恐怕很难。还是要让人把陈姨娘保护好才是最重要的。”魏楹顿了一下道:“我不怕别的,二房要害她有你安排的人护着,我就怕……”

沈寄也是苦笑,不怕二房下黑手,就怕老太爷明着要陈姨娘死,那可是谁都保不了。即便保下了,日后她还敢出面作证么,老太爷发了话要她死,那她一露面族里一定就会让她死的。

沈寄微微有些寒心,“老太爷瘫痪这么多年,陈姨娘一直在身边照顾啊。”

“如果不是这样,她知道当年的实情,恐怕早就被灭口了。”

沈寄的手指抠着手心,这里头有个孝不孝的问题,她做孙媳妇的不好开口,得魏楹自己拿主意才行。

半晌,魏楹冷然道:“我一定要找出母亲被害的真相。”哪怕阻拦的人是祖父,他也一定要查清楚。查是忤逆祖父的心愿,不查却是对枉死的母亲不孝。

沈寄点头道:“嗯,我帮你。只是,我觉得光是保护好陈姨娘还不够,还是得在老管家身上下功夫。陈姨娘可能没有机会作证,可是,我还是想救她。”

魏楹想了一下沈寄对洪大丫的援手,她对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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