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在洗澡。他叫了两声,见她真的没有进来帮忙的意思也就作罢了。过了片刻穿了亵裤披着件中衣出来,头发已经差不多绞干了,随意束了一束在头顶,其余的披散在肩膀上。

沈寄托着腮看他,这倒颇有几分灯下看美人越开越好看的意味呢。

听了沈寄的调笑,魏楹失笑道:“我看夫人也如是。”她肯和他调笑了,想来气已经消了吧。

“小寄,快入更了,我们早些休息了吧。”

夫妻做了一年多了,魏楹此刻眼底温润如水是个什么情态沈寄哪有不知道的。不过,这又是一次小别胜新婚。而且是大功告成后的小别胜新婚,她自然也是想他的。于是关上观星的窗户举高了双手,魏楹把手里的帕子一扔便过来打横将她抱起。身上披着的中衣落到地毯上去也不理会,只是几大步往内室床上走去。

这一晚魏楹自然折腾了许久,比沈寄初到南园他从治水的堤上回来那晚更甚。

“天都要亮了,你不要上衙么?还不休息。”

“马知县能称霸一方作威作福,我就晚些去上衙又何妨。反正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审他的案子。”

沈寄推开他又凑上来的头,“还没审结?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证据还是有些不够,只能将他去官,不能置之死地。尤其是勾结悍匪害死前头的县令县丞的事还没问出来。光是些贪污受贿算得了什么。那些人的嘴都硬得很,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怕上大刑。”

沈寄愕然,“那你还有心思回来寻欢作乐?”

“我想你了嘛。”魏楹的唇在沈寄脖颈上流连不肯稍离。

沈寄推他一把,“小心人家说你。”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啊,不像京里成日被人盯着。”魏楹抱着沈寄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上都汗蹭蹭的。

“夫人,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到县衙里去住?”

沈寄皱皱眉,“不想去住。”

“好,那就不去。”

“别再来了,真吃不消了。是谁保证过不再在我身上撒疯的了?”

“我没撒疯,我在撒欢啊。”魏楹看看沈寄,她之前一直没休息好,还是让她谁一觉好了。

于是接下来三天,魏楹都没有出过屋子,外人只以为他在家里养伤。其实是一直和沈寄腻在一起。而知道莲花箭真相的邱成明还有知府林校尉等人都没有出声。

胡胖子是第二天中午过来的,一来就拉着魏楹挤眉弄眼,“看我多有眼力见,知道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来。”

魏楹擂他一拳,“嗯,果然识相。”

然后胡胖子就沉下脸来,把书画铺子的契约文书一把拍在魏楹胸前,“什么意思你,让我办事还捎来这个。”

“总不好让你出力又出钱。”

“见外了不是,不说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就是弟妹帮我打开京城的销路我也不能收这个钱不是。你自己收好了。哦,还有这个,给你,就差你的私章了,盖上就生效。我是按你的吩咐偷出印玺来盖的,没人知道。”

私章临走给了沈寄,到时候她拿出来盖上就行。魏楹看都没看直接把盖着衙门大印的放妻书用火折子点燃烧了。

沈寄有些担心他不去衙门案子怎么继续,结果和胡胖子一听魏楹说了究竟,都忍不住的笑。原来,那些人咬死不开口,他一怒之下就把林校尉拨来的士兵分作了三班,一天十二时辰的看管犯人,所有人一一对应,犯人一旦犯困便是一根细细的竹条狠狠的抽在其光裸的脖颈上。那竹条是乡下用来教训不听话的顽童用的。如今再在盐水里侵泡过,由那些手劲颇大的士兵来抽,一旦断了立即更换,提神得很。

魏楹的法子很简单,给饭吃给水喝就是不准睡觉。看那些连大刑都扛得住的老油条能扛得住几日几夜不睡觉。然后,他就施施然的回来找沈寄睡觉了。

胡胖子拍着桌子道:“太损了吧你,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人蔫坏,裴先生还总说你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魏楹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对这类人讲什么君子之风。”

胡胖子道:“说真的,我也不怕挨打,上次差点被那些劫道的打死我也没服软。可是要是让你这么折腾,熬个几天到最后我也得什么都交代了。”

沈寄笑看着魏楹,魏楹读懂了这笑里的含义,日后如果你有什么瞒着我,我倒也可以学学这招。你想睡的时候我就拿钗头扎你的脖子。

魏楹也笑看着沈寄,我是把士兵分作三班,一班四个时辰。那些可都是军令如山的人,交代了不能让任何一个犯人稍微眯一下眼,那就是没有任何人能眯得了一下眼。你要是不准我睡,你你得陪着我不睡才成。到时候怕是你先睡着。至于让旁人代为监视,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对我。

沈寄也想明白了这点,不由得懊恼不已。

胡胖子双手举起来,“我走了,我走了!”瞧这眼神黏乎的。

沈寄觉得有些失礼,“吃了午饭再说,我去安排酒菜,你们聊着。”

“嗯,我吃过饭就要准备出发了。”

魏楹拍拍胡胖子的肩头,“别急啊,难得来一次蜀中,回头陪你去青城峨眉转转。这蜀道虽难,却有青城天下幽,峨眉天下秀。还有乐山大佛也值得去看看。”这回他去拜见知府也是没顾上去瞅瞅就回来了。

胡胖子的胖手把他的手拨下去,“拉倒吧,等到你有空去逛,我已经将蜀中景致逛完,人也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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