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夏身后有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见到李清影都扬手打招呼,看得出是李清影的同学。还有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人,外形高瘦,脸色冷清,李清影轻声打了个招呼:“张老师。”
张老师点了点头,语气很淡:“李清影,和你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建筑工方进军。”
“是。”李清影拉了拉方进军:“这位是教授针灸的张老师。”
“张老师。您好。”方进军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对于学生很可能觉得老师没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有点讨厌,但对于那些梦想着进入学堂的人来说,老师是崇高无比,是知识的化身。方进军求知若渴,语气近乎虔诚。
可惜张老师的语气一点不和蔼,反而有点冷:“方进军,老师我可不敢当,听说你瞧不起医学院学生的基本功,就连上一届毕业的秦于夏和单月亮等人也颇有微词。”
“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方进军惊讶地瞪大着眼,他连秦于夏也是刚刚认识,至于单月亮,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提出对他们的批评。
“张老师,您误会了。”李清影连忙解释:“方进军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绝对不会诋毁我们医学院。”
“你不要替他辩护。”张老师抬手打断李清影的话,毫不留情地说道:“他没有说,难道是我们的学生污蔑他,还是我偏听偏信,独断专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清影语气有点着急,继续解释,张老师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说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位方进军的高超技艺。”
“张老师,我、、、、、”方进军张了张嘴,张老师像对付李清影一样,用力挥了一下手:“我说过,你的老师我不敢当,既然你挑战秦于夏的基本功,我们就找个地方,当着大家的面一教高下。”
张老师的话咄咄逼人,凌威不由得暗暗摇头,如此强硬的性格,刚愎自用,根本不符和中医的中庸之道。难怪针灸系水平欠佳,如此自傲的老师,不是误人子弟,也只能教出一些平庸之才。有几个出类拔萃,也是天份很高。
张老师的态度,令方进军非常尴尬,他退后一步,望了望得意的秦于夏,可以肯定就是他恶人先告状,而且是满口胡说八道的恶状,方进军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面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还有不敢多话的李清影。这个心底坦诚的年轻人忽然有点愤怒,自己活得好好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对针灸的喜爱才对医学院有点敬畏和尊重。退一步想,只是业余爱好,又不想成为什么大医生,大不了还是干建筑工,你们凭什么侮辱我。
主意拿定,方进军脸色也冷了下来,淡淡说道:“对不起各位,我没有时间奉陪,还有几位病人在宿舍等着。”
“你是不是害怕了。”秦于夏讥讽地撇了撇嘴,眼睛瞄了一下李清影。要不是这位校花,他才懒得理会方进军。现在就要乘热打铁,把这个小工人在李清影心目中的形象彻底摧毁,最好直接从美女的心里抹去。
“害怕?你不配。我只是没有时间。”方进军瞪了秦于夏一眼,抬起脚向工地走去。
“秦于夏,不配!你的意思是说瞧不起我们医学院了。”张老师有点强词夺理,自以为是,一边带着人紧紧跟着方进军,一边大声质问。
方进军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如果你自己非要这样认为,就算是吧。”
凌威紧走几步,追上最前面的方进军,搂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哥们,好样的,我支持你。”
“好什么好。”方进军苦笑了一下:“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那个秦于夏阴魂不散,为什么。”
“当然为了女人,你可不能输给他。”凌威凑近方进军的耳边:“我看那小子是对李清影垂涎三尺。”
“李清影。”方进军摇了摇头:“看他们来势汹汹,闹翻了,以后李清影也未必再来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凌威瞄了一眼走在后面的一群人。
“有点。”方进军又苦笑了一下:“主要是没有机会学到针灸技术了,医学院的理论确实是一流的。”
“你只要胜过秦于夏,我让你学到系统的针灸方法。”凌威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方法?”方进军眼睛光芒闪动,充满期待。
“子午流注听说过吗?”凌威摸了摸下颌的胡须,微笑着。
“当然听说过。”方进军脱口而出:“子午流注中医教材上有说明,但精通的好像只有保和堂的陈家。”
“不错。”凌威点了点头:“你要是赢了,我让你向陈二小姐学习最好的子午流注。”
“此话当真。”方进军愕然地停下脚步,差点和后面的几个人撞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凌威拉了方进军一把,一转弯进入宿舍。
昨天有几位工人搬了出去,房间显得比凌威刚来时宽阔了很多,增加了两个写字台,里面早已有几个工人在等待。方进军把针灸的用具放在桌子上,吩咐几个人躺下,完全不顾秦于夏等人走进来,旁若无人地下针。李清影站在张老师身边,抬了抬脚,却没有过来帮忙,方进军脸色寒了寒,下完最后一根针。直起腰,看着秦于夏等人,冷冷说道:“怎么比,谁来评判。”
“这点你放心,我们绝对公平。”张老师哼了一声,向旁边的人挥了挥手:“把何中士老先生请进来。”
门口散开一条道,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