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进一个房间,陈雨轩在一张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电脑,望了一眼凌威:“说,什么情况?”
“别白费劲了,电脑上查不到。”凌威拉过一张椅子在陈雨轩对面坐下:“腹部疼痛,一切生理指标正常,彩超检查内脏没有任何问题,脉象正常,没有腹泻,偶尔有点干呕,”
“也就是说中西医检查都没问题?”陈雨轩皱起了眉头,她也一下子难住了。凌威感到微微失望,提醒道:“陈雨轩,你是药王的弟子,想想听没听说过奇怪的病症。”
“只有一种可能。”陈雨轩柳眉动了动,忽然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
“无论可不可能,你说说看。”凌威不放过一丝希望,这病症本来就奇怪,陈雨轩说出任何奇怪的方法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陈雨轩的结论还是让有心理准备的凌威大吃一惊,她的语气凝重中带着一丝疑惑:“在中国南疆的一些偏僻地方,苗族中流传着一种接近巫术的下药方法,和东南亚的降头术被誉为两大巫术,就是蛊。”
“蛊毒。”凌威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他对蛊毒有印象,在一本书上看过,不错,只有蛊毒才会留下如此奇怪的现象,
“蛊术,就是电影和小说里常有的那种苗疆巫术吗?”楚韵奇怪地看着凌威和和陈雨轩,满脸诧异,这也太玄了吧。
“蛊术确实存在,我听师傅谈起过。”陈雨轩思索着解答楚韵的疑问:“据说只要把许多毒虫放在一起,相互残杀吞噬,最后留下的就是蛊的材料,这是动物性蛊,威力很大,次一点的是植物性蛊,它们的同样特征是就如同身体里吞进什么活的东西,摧毁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是下毒,就应该有生理特征的变化,对症下药可以解。”楚韵分析得很理智,但她的话立即被凌威否定:“这种毒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根本查不出来,而且必须知道什么蛊才能对症想办法。”
“谁下的毒?”楚韵话锋一转,提出疑问,叶小曼保镖重重,平时程怡然跟在身边也倍加小心,别说中毒,就是吃坏食物都不大可能。
“是周秀。一个有点清秀的男青年。”凌威想起昨晚宴席上的情形,立即肯定下来,因为周秀在给叶小曼端茶时弹了一下指甲,周秀又和明媚在一起,目的当然不言而喻,为了商业竞争。
“不可能。”陈雨轩立即摇头:“蛊术一般都是女子施行,因为女子阴柔之气重,适宜养蛊,男子极少。”
“极少不代表没有。”凌威低声说道:“一定是他。”
“蛊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会反噬自己的主人,男子如果会施展,他一定有最厉害的蛊,金蚕蛊,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陈雨轩语气有点恐惧。
三个人又低声议论了一会,还是毫无结果,第一,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蛊毒,第二,不知道谁下的蛊,也就不知道蛊毒的种类,就算是蛊毒也无从破解。
楚韵因为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被医院调了回去,陈雨轩继续忙着她越来越大的生意。凌威一个人走出保和堂,神情有点失落。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沐浴着秋日温和的阳光,在街边站台的一张长椅上独自坐了片刻,理清头绪,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摸索,他精通医术,但蛊毒毕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没有任何把握。
要想治疗蛊毒,必须从源头抓起,凌威收集一下记忆中古代有关蛊术的案例,然后又钻进建宁最大的图书馆,一直到日落黄昏才出来,脸上多了一份自信,脚步坚定了许多,就像一位战士,准备向一个医学难题冲锋陷阵。
打的来到西郊叶小曼的别墅,走进大门,叶小曼的个人护理季丽晴快步迎过来,对着凌威礼貌地笑了笑:“凌医生,叶总裁让我告诉你,她上午已经离开建宁去了新加坡。”
“不可能。”凌威惊讶地看着季丽晴,叶小曼不仅免疫反应没有解决,而且又怪病缠身,怎么可能贸然离开。
“她只是让我告诉你,临别时总裁还向媒体透露,一年半载很可能不回来了。”季丽晴笑得很温和,语气诚恳,凌威知道再问她也问不出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豪华的别墅,有钱人就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尤其像叶小曼这样的人,凌威也习惯了,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身体是她自己的,凌威懒得关心,先回保和堂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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