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起身走出房间,留下叶小曼坐在床上呆呆发愣,脸上阴晴不定,凌威就算查出腹痛的病因又能怎样,心脏移植的免疫排斥,不会让自己活过半年。昨天把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将要平静地过余下的时光,没有了工作压力。心中竟然一阵失落,空荡荡不着边际。
程怡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放在梳妆台上,看了叶小曼一眼:“小姐,起床啦。”
“起床干什么?”叶小曼歪着脑袋,一脸思索:“程怡然,我现在才知道有人为什么喜欢睡懒觉,没有压力的日子多好。”
“喝完药再说。”程怡然昨晚一直担心叶小曼的身体。见她精神很好,程怡然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怎么是你端药过来,季丽晴到哪去了?”叶小曼记得自己的药都是季丽晴熬制的,见程怡然端来,微微有点奇怪。
“你脑袋睡糊涂了。”程怡然笑着说道:“我的大小姐,凌威昨晚在你房间,要是让季丽晴贸然撞见传出去还不成了报纸上头号绯闻。”
“你看我把这个给忘了,”叶小曼也笑了起来:“可能昨天折腾得太累,不过凌威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程怡然觉得叶小曼的用词很奇怪,疑惑地说道:“他对你做什么了,竟然被赶走。”
“你别瞎说。”叶小曼拿起枕头砸向程怡然,噘了噘嘴:“他要回保和堂,研究我的病情。”
“我还以为凌威做了什么。”程怡然一把接过叶小曼抛来的枕头,放在一边,笑着说道:“小姐,说实话,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叶小曼不解地瞪着眼。
“有个男人在身边啊。一定很美。”程怡然坐在叶小曼身边,盯着她的脸。
“没感觉。”叶小曼虎着脸瞪了程怡然一眼,抬手打了程怡然一下:“是不是你怀春了。”
房间里一时喜乐融融,两个青春女子的天下,原本就应该充满幻想和浪漫,叶小曼的心情又出奇的好,自然和程怡然说笑打闹起来,这样的情形只有在她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有过。
“小姐,按照计划今天你就要离开建宁,从大家眼中消失。”程怡然看着叶小曼把一碗药喝下去,端过茶让她漱口,轻声说道:“我把季丽晴安排照顾老爷子了,那个凌威要不要带上。”
“当然要。”叶小曼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他玩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保和堂后院,陈雨轩刚刚练完跆拳道,正用毛巾擦着脸颊的汗水,朝霞映在脸上,红润艳丽,看到凌威进来,她立即展颜笑了笑,迎了过去:“凌威,你昨天忙什么呢,怎么见不到你。”
“有事吗?可以打我手机。”凌威笑了笑:“我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保和堂倒没什么事,是我爹找你。”陈雨轩指了指二楼。
“你爹,掌柜的找我干什么?”凌威疑惑地看着陈雨轩,陈雨轩的父亲陈兰河自从把药铺交给女儿,就很少在店里露面,现在忽然出现,而且专门要找凌威,令凌威非常奇怪。
“我也不清楚。”陈雨轩摇了摇头:“我爹刚刚打完太极拳回到房间,你上去就知道了。”
推开书房的房门,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坐在写字台前正翻看着书籍,凌威打了声招呼:“陈叔。”
“凌威,坐。”老人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微笑着,眼中充满慈爱。
“您找我有什么事?”凌威说话开门见山,他还惦记着叶小曼的病情。
“保和堂走上了正规,越来越繁荣,这点离不开你的功劳。”陈兰河欣赏地看着凌威,声音沉稳缓和,不紧不慢:“现在你虽然是保和堂的一个股东,但我还是要对你表示感激,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讲,我和雨轩都会答应。这也是她的意思。”
说完,老人有点期待地看着凌薇,他把雨轩两个字说得很重,有一种试探的意思,虽然现代男女的婚姻老人做不了主,陈兰河还是想试一试,他看出女儿对凌威有点意思,只要凌威稍稍暗示,他就会不顾忌形象把女儿嫁给凌威,这也是他期待的。凌威是个百年难遇的医学奇才,不仅精通西医,还对中医有独特的造诣,这一点是古人都无法达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这样的人才从身边流失。
“谢谢您的好意,我没有任何要求。”凌威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倒要感谢保和堂给了我一个发挥医术的地方,不然我还在四处漂泊,做一个江湖游医。”
“淡泊名利,你是个好医生,我没有看错人。”陈兰河一脸赞赏中带着一丝惋惜,赞赏是因为凌威的优秀,惋惜是因为凌威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女儿的幸福只能凭她自己争取了,自己帮不上忙。
陈兰河站起身,走到那副山水画前,微笑着说道:“凌威,你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第一次看见都会发现一位少女。”
“是的。”凌威据实回答,其实,他和其他人有一个不同之处,别人只能看见一次,而他会经常看见,现在他又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山水画之间忽隐忽现,这是幻觉还是和自己有什么说不清的缘分。
“这幅画是一位老人留下的,他还留下了另一样东西。”陈兰河手掌在画上摸了一会,那是画上的一个山洞,有点阴暗,凌威这时才注意那里有点特殊,陈兰河手掌轻轻一推,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洞,他从洞里拿出一个小铁盒,然后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