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华记得父亲的嘱咐,只有一晚的时间,必须从祝子期口中掏出秘密,而且越快越好,凭着他的直觉,隐隐有一种危险在逼近,但是他却摸不着来自哪里,祝子期还是那个姿势坐着,这几天一直这样,他受到伤害的针灸手法来自井上正雄的手下,那人已经死了,打电话给井上正雄,结论是,无解,长时间经脉不通,祝子期不可能站起来了,危险当然不会来自他。房间里都是自己的心腹,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令程新华心慌,他果断做出最过分近乎无耻的举动,当着祝子期的面侮辱祝玉妍,这是任何一位父亲都难以容忍的事,何况祝子期爱女儿如命,一定会屈服的,从祝子期颤抖的身躯上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程新华一声令下,几位手下的魔爪立即伸向祝玉妍,但开始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在手臂和腿部摸了一两把。纵然这样,祝玉妍也是难以忍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一缕鲜血。她怒视着程新华,目光怨毒,让程新华有点心惊,毕竟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他掩饰地大声笑着:“祝玉妍,你有本事就当着你爹的面自杀,让他慢慢看着你咬舌自尽的惨样。”
好阴险的手段,这样一来,祝玉妍当然不会刺激父亲,变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按照正常发展下去,祝子期唯有屈服一条路,因为他宁愿和女儿一起死也不愿看到女儿在临死前受到侮辱。
看着祝玉妍一脸惊恐不安,惊慌失措的样子,房间里响起一阵得意的怪笑声,就像一群野兽面对着待宰的羔羊。凌威略一思索,也跟着干笑两声,笑声不大,但传到祝玉妍耳中,她忽然一怔,眼角瞄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异样的微笑,大声叫道:“程新华,等一下。”
“大家住手。”程新华立即挥了一下手,阻止手下的动作,转脸看着祝玉妍,脸色狐疑:“你要说什么?”
“我想和爹爹谈一谈。”祝玉妍冷静地说道:“先放开我。”
“不行。”程新华虽然觉得祝玉妍即使放开也不会构成威胁,但他还是谨慎地拒绝,冷冷说道:“就这样说话。”
“你们一群大男人不会害怕我一个女人吧。”祝玉妍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发现凌威竟然在场,心中踏实起来,思维也变得敏捷,估计凌威是在等待机会,就尽量拖延时间。
“别废话,有话快点说。”程新华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说我们也能让你爹开口,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才给你一个机会。”
“不解开我就不说。”祝玉妍固执地扬了扬脸,居然露出一点有恃无恐的神情,这个神请令程新华猛然一惊,大声说道:“不用祝小姐开口了,兄弟们,扒光她的衣服。”
扒女人的衣服当然是一件美差,几个人一拥而上,祝子期忽然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慢。”
程新华就等着祝子期开口,他立即抬手举到半空,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都立及停了下来,就像一个定格的画面,目光一齐对着祝子期。
“说。”程新华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我想说、、、”祝子期声音缓慢低沉,顿了一下,忽然变得快而响亮:“你们的死期到了。”
随着最后两个字出口,祝子期手臂一按轮椅的扶手,人忽然快速站起来冲到祝玉妍身前,谁也没想到一直坐轮椅又瘫倒几天的人会飞身而起,而且很快,首当其冲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祝子期双拳击中太阳穴,仰脸昏倒在地,祝子期动作不停,一个肘击又撞倒一人,紧接着双手快速抱住另一个人的头部,一拧,那个人变得脸颊朝后,显然活不成了。
程新华在祝子期跃起的刹那间,迅速作出判断,一把抓住祝玉妍向后退缩,只要有人质在手,祝子期就会投鼠忌器,不然,祝子期二十年前可就是令人闻名伤胆的杀手,一旦大开杀戒后果不堪设想。
一道寒光忽然从一旁掠起,直奔程新华的喉咙,程新华身体正后仰,姿势做老来不及变换,暗叫一声不好,尽力把脖子向一边摆动。幸好旁边一位手下及时拔出短刀挡了一下,他才幸免于难,但已经是一身冷汗。刚刚站稳,祝子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过来,他顺手把祝玉妍交给身后一个人,后退一步避开祝子期的攻势,同时拔出防身的短刀,和几位手下摆开架势紧紧守在门口。
一连串变化也就在不到十秒钟,变成程新华等人守住房门,祝子期和凌威并肩站在房间中央,双方对持,脚下躺着程新华的五位手下,程新华损失不小,但祝子期和凌威没有把祝玉妍抢过来也是没有取得成功,双方扯平。
程新华怒视着凌威,立即明白祝子期是如何逃脱的了,他们父子两以为祝子期穴位被制,万无一失,偏偏忘记了凌威是个针灸的神手,更没想到他会混进来,早知道这样不如挑断祝子期的手筋脚筋。懊悔之余恨恨说道:“是你这小子,坏我大事。”
“放了祝玉妍。我不为难你们父子。”祝子期冷冷说着,他言出必行,如此决定就是对程明清父子叛逆行为最大的宽容,他开出这样的条件主要考虑到女儿的安危,不然按照他的脾气,这些人一个也不会活着离开永春岛。
“纵虎归山,你认为我们会那么蠢吗。”程新华见祝子期态度不是太强硬,知道自己抢过祝玉妍的决定是正确的,立即精神了许多,从刚才的措手不及中沉静下来,冷冷说道:“,你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