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个中药堂的吗?”孙华素看了看明玉,又看了看马大海,语气疑惑。
“不是。”马大海和明玉同时出声,然后气恼地盯着对方。
“可是,你们两的药方成份一模一样,份量也几乎一样。”孙华素晃了晃手中的两张药方。
“不可能。”明玉和马大海再次异口同声地叫起来。相互对视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敌视,明玉不相信对方可以研究出一模一样的药方,除了那位凌先生把药方也交给了马大海,显然没有这种可能。马大海的脸上则除了敌视还有一种震惊,那个药方是你楚云交给他的,要求绝对保密,药方看过就烧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熬药的时候都是自己亲自配置药材,粉碎后再一起放进药罐,绝对没有泄露的可能,那么,对方的药方是哪里来的呢。
楚云在座位上微微扭动身体,脸色微变,刚才的微笑消失殆尽,陈雨轩依然脸色平静,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这一切本身就和她毫无关系。
“大家看一下。”孙华素把手中的药方传下去,轮流看了看,许多人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有惊讶还有点喜悦。无论这两个药方由于什么原因雷同,都是很有效的。刚才说过是马大海的专利,大家使用的时候自然不方便,现在好了,两个人说不清谁是原创,这个药方就不属于任何人,大家可以堂而皇之拿起来运用,毫无后顾之忧。
“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孙华素把传阅的两张药方收回来,放在面前的桌上,大声说道:“这两个药方之间有什么故事,暂时放到一旁,我们现在是要把疾病治疗放在第一位,药方现在是公用,所有权以后再论。”
孙华素的决定一下子把药方收了回去,明玉看了看凌威,凌威戴着宽檐帽,脑袋微微垂着,看不清表情,药方是凌威的,明玉也没有失去什么,凌威反应不太强烈,明玉疑惑之下也只能无言。
“混蛋,你们卑鄙。”马大海却淡定不下来,愤怒地大叫着。
“吼什么,还不知谁偷了谁,我会追究下去的。”明玉声音不亢不卑,很平静,带着一种清者自清的味道,她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凌威的药方是不是偷了对方的。
“妈的,我饶不了你。”马大海全身颤抖,大声叫着,有点语无伦次,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明玉的压力,而是无法向楚云交代。好好的一件事被自己搞砸了而且不知道错在哪里。
“混蛋,别在这丢人现眼。”楚云终于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铁青着脸向外面走去。马大海愣了一下,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明玉缓缓坐下,瞥了一眼凌威:“你早就知道结果?”
“是的。”凌威很肯定地回答。
“你的药方是从他们那里来的?”明玉追问了一句,没有用偷,含蓄了一点。
“偷的。”凌威的回答出乎明玉的意料,第一次见到有人偷得理直气壮。
陈雨轩似乎感觉到这边的异样,目光投过来,凌威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出大厅,陈雨轩刚刚站起来想追赶,身边一位保和堂的医师拉了拉她:“陈老板,先研究眼下的药方。”
陈雨轩只好缓缓落座,今天的事她一直很奇怪,这样的竞争应该是在保和堂和共和堂之间,没想到时出现在一个小中药堂天然居和共和堂的一个小分支身上。当然,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无论天然居还是共和堂的小分支,他们都没有能力研究出这样的药方。而且这个药方透露着怪异,有点邪乎的感觉。
莽牛镇某宾馆内,楚云脸色很难看地站在历春归身边,声音懊恼:“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查什么,当然是你的人走漏的消息。”历春归冷冷说道:“有多少人接触过药方?”
“只有马大海,其他人都不知情。”楚云恭声说道:“不过马大海绝对可靠,就算杀了他也不会说出去。”
“不是他,还有其他人吗,比如可以接触药液的人。”历春归瞥了楚云一眼。楚云打了个寒战,觉得历春归的目光很冷,冷到骨头里去。
“能够接触药液的只有我们共和堂马大海的几位心腹。”楚云快速回答:“他们也只是接触药液,无法泄露药方的组成。”
“你太低估对手了。”历春归哼了一声:“不用麻烦了,把那几个都做了,无论是谁把东西偷出去,一起的几个人都得死。”
历春归语气变得凌厉异常,显然对这件事十分恼火。
“他们可是好几个人。”楚云小心辩护,现在共和堂需要人手,轻易除掉几个心腹有点不明智。
“别说几个,几十个也一样。”历春归摆了摆手:“还好,那个药方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主动权还在我手里,想赢我,简直是做梦。”
夜幕渐渐拉开,凌威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眉头紧皱。一阵脚步声,老董推门而入。凌威停下脚步,语气急迫:“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没有。”老董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沉重:“提供我们药液的人我去他们家找了,很不幸,傍晚采药在山崖里摔死了,听说还有共和堂的其他几个人。”
“好毒辣的手段,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对方。”凌威倒吸一口凉气。上午刚刚发现药方泄露,下午就杀人灭口,果断干练,绝非一般人。不过这也说明共和堂有很大问题。
凌威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叮嘱马大海,他对药方的事有很大责任,他没有死说明他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