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那种除虫的简单任务就让吊车尾他们去做吧。
噢噢噢二少,您这完全是贯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您怎么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天夜偷懒呢?还是……其实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算盘?咦……
天夜松开了手,似乎打算侧身去看之前一直盖在胸口的书。
书皮很熟悉,跟这些年来天夜在看的书籍几乎一致。
佐助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就不懂了——
“这些书有什么意义?”
“嗯……”
天夜反侧过身来,整个思路转了一圈,他轻挑眉眼,丢给佐助两个字。
“你猜。”
“……”
如果他看得懂,他就不会问了。
佐助拿= =的表情看着天夜,半天没搭话。
跟自家竹马相处这么久,天夜当然明白什么意思,等他说么……嘿,他就不说。于是起了捉弄之意的天夜,目光很自然就落到了翻开的书页上。
“喂。”
“要叫天夜,这种基本礼貌本少爷从认识你开始就教过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叫本少爷哥哥。”
那话语中的轻快语气听得佐助直想抽他,更何况看到天夜那张毫不掩饰调侃他的笑脸了。于是被惹急了二少手直接就往某人腰上摸去。
效果立竿见影。
扭打成一团的两人,要说谁先败下阵来……结果不言而喻。
“……呼,说、我说。”
怕挠痒痒怕得快笑岔了气的天夜就在二少快扑上来尽兴的前一秒喊了卡。
说实话谁知道二柱子会突然发威掐他弱点……
天夜少年咬牙瞪着自家竹马,而后者则很干脆的回了他一个“哼”。
这声哼得天夜想起了第一次对二少勾手指的那事儿,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他正了正神色,可那张端丽的脸上仍留有一丝笑影。
“未来的走向。”
未来的走向?
白净的面庞上两道眉轻轻拧了起来,佐助望着天夜,陷入了沉思。
……是说,天夜能毫不迷茫的走到现在,甚至未来,都是因为这些书的关系?
那双无数次带给自己救赎、直直凝视未来的眼眸,全是拜这些书所赐?
他没有忽略天夜唇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那丝笑容,也同样告诉佐助,以他对天夜的了解绝不仅仅如此,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文字一定还有其它意义。
况且有一件事他相当介意……
“这跟你成为忍者有关系吗?”
他记得两年前天夜拒绝了他的好意,说成为忍者并不是因为他,天夜有自己的目的。
和平吗?
他后来也有仔细思考过。
如果是这样,他可以替天夜完成,他可以让天夜站在身后,或者站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他会保护天夜,他会帮他实现,他会让天夜看到那所谓的和平。
根本就用不着天夜亲自出手,就像那时候他对天夜说不用成为忍者也没关系一样,他只想让天夜生活在一个安稳的场所里,所以无论什么愿望,他都愿意帮这个人实现。
天夜没有回答,他瞥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助,就在后者以为他拿起书不准备搭理自己的时候,佐助却突然看见天夜把书合上了。
“不看了?”
“看你心事重重的,本少爷怎么好意思把你晾在一边。佐助,你还在迷茫吗?”
天夜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锐利,就如同他从波之国回来的那晚说会讨厌他的天真时几乎一样的眼神,而这也就意味着对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答案,当然佐助也不会给天夜肯定答复。
“不,我只是在思考我们究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里。”
佐助微微低垂视线,如此说道。
在没当上下忍之前,他一直不知道忍者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直到看到外面的世界。
生存和杀戮,非选择其一不可的险境,这就是忍者的战场,也是忍者应该真正存在的世界。
这是岺央告诉他的,也是他从白的战斗中,从那生死一线间领悟到的——所谓的现实。
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了。
在木叶这个大家庭里,在这个看似和平的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无忧无虑地长大。如果不是他经历了灭族,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下来,恐怕他也会和小樱他们一样天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然后不知道哪天就突然迎接死亡。
这个世界的法则远比他们想像的更加残酷。
没有错。
只有像岺央那样的强者,才能在这个世界法则下生存下去。那个无所畏惧又唯吾独尊的男人……虽然很讨厌,但却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确实很强,甚至有种让人误以为他能驾驭这个世界的错觉。
所以……
“如果我说……忍者就是为战死而生,你认同吗?”
对于天夜试探性的提问,佐助犹豫着摇了摇头。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谁天生就是为了死而生存的。
但战乱时代,忍者和国民的平均寿命仅在三十岁左右。导致寿命大幅降低的原因,就是有太多孩子因战争而丧命。
为了不让孩子被送到凶险的战场,木叶村才被建立,才成为了和平的温床。
在这虚假的和平中,人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生存在怎样一个世界里。
孩子平安无事地长大,和家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让忍者这个职业成为被仰慕、甚至觉得好玩的游戏。
荒唐。
至今为止他见过无数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