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伙都起身一一离席时,天夜冷不防的被绊住了脚。
绊住他脚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最上位的火之国大名。
迫于无奈,天夜只得留下陪大名叙叙旧。本来这没什么,可当他看到自家爷爷临走时偷笑的表情,天夜就恍然想起了一档子事。
……该不会要问他跟公主的婚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吧?
等等,虽说他们的确相过亲,但未成年怎么说也……应、应该是他想多了。
事实证明,天夜确实是被自家爷爷那诡异一笑弄得神经紧绷想多了,人家大名只是为前些天帮他妹妹夺回黄金像特地感谢他。
然而天夜所不知道的是,大名早在心里默认了他这个女婿,可以说打从见到天夜的第一面起,就把他给相中了,再加上公主又很愿意,这自然二话不说……只等成年了。不然大名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黄金像特地把天夜留下,大名府里多少珍宝,少一件根本就不足为奇。
不过说到这个,天夜又是一肚子火。
那对死对头能不能不要每次一杠上就把他给扯进去?
你要跟佐助抢风头挤他难道就能解决就能先一步取得黄金像邀功吗!落得三个人的手都被那个盗贼头子的□粘住的下场很开心,你就得意了是吧!就该让阿斯玛叔叔切的时候顺便切掉你的手。
跟鸣人是分开了,但残酷的事实告诉天夜,因为当时掉落得太意外,佐助下意识就伸手去抓他,这结果么……阿斯玛看着那两只牵在一起被牢牢固定的手,只能……爱莫能助了。
治标不治本,虽然跟鸣人连在一起的手被风遁分开了,可包在他和鸣人手上的固话液体可是确确实实还存在!为了稍微活动方便,他果断让佐助搭把手拉住残留在手上的液体使劲往外扯,阿斯玛负责切,能切多少是多少,尽管最后五指依然无法合拢,但至少一些挠挠小痒之类简单的事能做了……也只能做到这程度了。
然而另一方面……
是,他承认,他是跟二柱子同居很久再一起待个两三天没什么,可也不至于他就习惯跟对方零距离亲密接触共同生活啊喂!
上厕所也就算了,他的手还勉强能动动,二柱子只要转过去也没什么。
换衣服……幸好他有肩上搭搭扣的衣服,下面就自己穿一下也方便,二柱子赤膊,夏天么,反正那家伙也习惯了,跟他这种不穿衣服会死星人不同,所以问题也不是很大,尽管脱下来的时候完全是用撕的……
真正大条的是洗澡,作为有轻微洁癖必须得天天洗澡的天夜简直要咆哮了,整个过程完全贯彻了tuō_guāng看光摸光,至于中间意外发生的小插曲……好吧,这又一次刷新了他的底线。对前些日子被压在床上的某件事仍心有余悸的天夜少年表示,他从来没遇到那么尴尬的情况。他可以理解佐助正处于青春期血气方刚精力旺盛,难免,可这并不意味他能容许第二次意外的发生,所以即便难受死,之后两天他也没再叫洗澡。
做饭……别说了,一次天夜就放弃了,对从没做过饭的二少来说,天夜说他做……也仍然手忙脚乱。好吧,他完全不是做饭的那块料。
可出去吃……救命,难道要二柱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喂他?
天夜抽了抽嘴角,果断跟二少出去拿了几张外卖单,打电话。
可没几顿天夜就改啃面包了,原因很简单,他面皮薄,他怎么好意思叫佐助这顿喂下顿喂下下顿还喂?……而且各种别扭。
天夜觉得这样的日子再来个几天他会崩溃,真的,千真万确。
连体婴的日子真是够了。
以暗部有事等着处理,天夜婉拒了大名一起用午膳的邀请。
天夜独自走出会议室,正准备四处散散心,不巧几支熟悉的闲聊声闯入了他耳里。
天夜当然不会想到,三代和卡卡西会在桥边等他,小春和门炎则刚刚离开。
他抬头望去,桥的另一端,寂留正追随小春和门炎的身影离去,目的显而易见。天夜也压根不以为然,不管如何,下午一切都会结束,而结局永远不可能由敌方主导。
“那么年轻,就能想出那种村子的防御提案,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你真的认为那个提案是他想出来的吗?光凭他一人……”
一度越过三代肩膀的视线收了回来,迎上卡卡西的目光,天夜发出质疑。
然后沉默造访了三人之间,很快,卡卡西就放下手长叹口气。
“唉……不是所有人都跟天夜少爷你一样,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接受忍者的精英教育啊。”
上至三四代火影,下至两位顾问,偶尔再有传说中的三忍来个点金手,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自小就浸泡在这些优质资源中长大的大少爷怎么明白别人的辛苦。
没有错,卡卡西就是在羡慕嫉妒恨。
当他们还在埋头苦练想新招的时候,天夜那完全是捡现成的,多不公平。
不过自家老师也说了,嫉妒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尤其是在比自己还要强的家伙面前,所以他很聪明地转嫁给了那个替罪羊……尽管依然被精明的大少爷看了出来,狠狠瞪之。
于是卡卡西自动奉上“啊哈哈”的傻笑一枚,但效果似乎好像不太明显。
“如果你嫉妒的话,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拜本少爷为师。”
“……”
不用怀疑,此时卡卡西的脸绝对吓绿了,而三代很不给面子的摸着他老的山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