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这家伙却并不着急见到他,明明就看到了他翻过来的归来板,还不慌不乱地走进来,见面之后就连欢迎回来都吝啬说出口。
天夜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多煎熬,想着某个人停都停不了……还是第一次,心脏就像是快被压碎一样,无法呼吸。
难道这个人当真就不想他吗?
他们都一个月没见了喂……
佐助郁闷地瞅着自家同居人没表情变化的侧脸,又看了看被菜刀毫不留情嵌入的砧板,当下就心生一主意。
面对一月不见依旧如此冷淡的同居人,佐助决定当晚实施报复!
天夜越想越觉不对。
那日佐助对鸣人说的话可谓是掏心掏肺,但是对自己……他是不记得佐助哪时跟自己说过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因为那个没良心到最后还想着把他交给别人的家伙,从来都只会饿了找他做饭,冷了钻他被窝,无聊了找他散步——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佐助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陪伴他给他洗衣做饭的居家女人,从不是他天夜……也就是说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存在?
心里忽然涌起了千层浪,就如同巨石坠落湖底一般激起的翻涌浪潮。眉心骤然锁紧,天夜险些把手中刚拉掉皮的番茄捏碎,他垂下眼眸,遮掩起眸中不住翻涌的复杂。
就、就算退一万步是那样没错,他也从没指望过十六岁以后还能跟佐助在一起,他们终会为了各自的目的分道扬镳,而他也将只会一个人走下去……
所以他要的只是现在。
仅仅是现在的时光……以及百年后,这个人的灵魂而已。
浓稠的色彩在曾经这双明艳的瞳眸中汇聚,仅一瞬便又恢复澄明,连并刚才不住翻涌的复杂。幽蓝的眸色吞噬了一切,如同地狱中静谧燃烧的幽冥之火。
如果现在不是自己的,那就夺过来,据为己有!
天夜确实有这么想过,而且就在那一瞬间。但他的理智却不允许,他不能为了私心夺走应该属于佐助的人生,在他眼里,佐助依然还是当初那个佐助,和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是个清秀可爱的孩子,可能佐助早就不记得了吧,他们的初见远比那个雨夜更早……更早以前。
撇开这个不谈,他可不认为鸣人调`教得了佐助这性格的人,先从吃饭来讲,肯定不是拉面就是泡面,严重营养不良,所以鸣人才会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还要矮,再者这俩三句不对就吵架,所以绝不是首选,更何况鸣人还是男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不希望佐助未来的另一半是男人,相信鼬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宇智波家的香火算是彻底完蛋。
可若是佐助执迷不悟,硬要喜欢,他也只得把要求降到最低,至少对方要居家旅行皆可吧,最最少得让仅剩的一个宇智波过得好点,这也算是最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天夜叹了口气,他想他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个儿辛苦拉拔长大将要寻媳妇儿的同居人。
“佐助,不要和鸣人走得太近了。”
“……为什么?”
他们队里一个笨蛋,一个花痴佐助还是知道的,当然还有那个成天拿本小黄书为他人生路……加砖加瓦加颜料加上各种推波助澜的不良上忍兼战友。
佐助只是好奇天夜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然而天夜却直接把前置的一串省略号理解成某人的心虚。
“小心被笨蛋传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没有。”
“希望如此。”
话音刚落,马上就迎来了佐助的瞪视。
一双漆黑清透的眼睛怒目圆睁,口气里满是不悦,“你什么意思啊?”
“嗯……”天夜却卖起了关子,眼神偏了偏,正好瞄到二柱子大开的领口,以及那身略脏的衣服,“本少爷暂且不追究你回来没洗澡了,至少把手洗了再吃饭。”
“……”糟糕。脑中的警报被拉响,佐助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想天夜的事完全忘了家规。所谓家规,就是天夜订立的三不准:不准晚归,不准不吃饭,不准不洗澡。意思就是不准超过10点回家,不准光顾着修炼忘记吃饭,不准一身脏地爬上饭桌。
于是时隔一月,过着没有天夜看管的日子的佐助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
“……早知道就先换身衣服蒙混过关了。”佐助不禁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天夜竖起耳朵,微微眯细了眼睛,他似乎听到了某小孩的不满是他的错觉么?
“没、没有!我是说马上洗!”接收到天夜的视线,佐助慌忙回神,一哆嗦马上跑去了洗手台。糟糕,刚才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天夜沉默地回过身子,看着那颗黑黑的后脑勺,天夜敢肯定二柱子这又是想动什么坏脑筋,毕竟企图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每日一洗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有了一次的结果就是他必须每次在吃饭前去检查二柱子用过的浴室,因为任何作假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和室一夜谈……
几次下来,面对名侦探·天夜屡屡战败的佐助不得不对高举白旗缴械投降,乖乖按规矩办事。
破坏规矩……
“嘿……”
搅拌着锅里的面,轻抿的唇角忽然咧开了一条缝。
一月不见,看不出来,二柱子其实很想念和室么,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来个和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