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据本人的老实交待(日记本中),那副纯真小朋友一样的皮相也是骗人的,每天把冥界的人玩得团团转是他的乐趣,没有之一。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挑战他们的boss,试图让他们的最高代表也被他耍一次,但在加弥耶的阻挠下一次都没成功。
真是个不安份的家伙。不过这种程度,在过去的自己眼里就像个小调皮鬼吧。
说起来爱捣蛋这一点,倒是跟某个笨蛋有点像。
“啊,对了。”
听到天夜似乎有话要说,佐助的手顿了顿。
“小心别被刷下来。”
“什么?”
“明天的演习。”
“那种演习我们在学校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吧,没必要担心。”佐助显然没将卡卡西逃走前三两句交代完的事放在心上,除去今晚要早睡,明天不能吃早饭,在他看来就跟平时的演习没什么区别。
这也要怪卡卡西那时候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让本来该进行的严肃说明+恐吓小孩子的行为,转眼间切换成了触及某种生物逆鳞的野外森林大逃亡模式……
“嗯……”天夜意义不明的拖长了尾音,佐助以为他赞同了自己的说法,就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卡卡西那家伙的考试题万年不变,除了抢铃铛还是抢铃铛,一点新意都没有。从爷爷到自来也到水门再到卡卡西,全用抢铃铛测验……难道,抢铃铛是木叶名人的传统?
天夜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抽了抽,似乎在说别开玩笑了。抢铃铛出高徒什么的,真心去死一百遍。而且隔一代就有人当火影,这是什么见鬼的定律。
细节的剧情他记不清了,不过从佐助他们参加中忍考试就可以猜到他们通过了卡卡西的测验,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天夜,早上的事……”佐助的手停了下来,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干了。
“……我们早上见过面吗?”
“……”眼角一抽,佐助完全没料到天夜会把那么轰动的一件大事否定得如此干脆。
“不,没有。”既然本人不想提,他也没必要多嘴挨揍了。只是……他搞不懂天夜的态度。
早上明明可以生气到查克拉暴走、把鸣人揍到半死,晚上却可以自然的跟他相处,就好像从没发生那种事。这前后的反差让他根本无法搞懂——天夜对那场意外的看法,或者说是……对接吻对象是自己有什么感觉。
等等等一下——!他在想什么?他干嘛在意天夜讨不讨厌跟自己接吻!这从根本上就……果然自己很不对劲。不行,不能那么想,赶快冷静下来!
就在二少进行内心大乱斗的时候,天夜这厮很没良心地勾起了唇角——真是好孩子,马上就会察言观色了,看来佐助还是很怕被未来媳妇儿踢出家门的嘛,意外的收获。
不如这样好了,写一本佐二柱子弱点集送给他未来老婆当礼金,这样本少爷就不用担心甩不掉二柱子了,嗯……似乎是个好主意。
因为坏主意正打在兴头上,天夜的嗓音里也就多了几分笑意,“佐助,明天通过测验有惊喜,好好加油吧。”
“什么惊喜?”整顿好情绪,佐助才朝天夜看去。
天夜只是冲他挑了挑眉,随后气地下了逐客令,“你该休息了,本少爷等头发干了就去睡,晚安。”
佐助皱着眉头看了这人半晌,最后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打算,转身准备上楼,“……晚安。”
都说是惊喜了,和盘托出就没效果了啊真是。天夜收回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绕带深意的笑容。就是明天了呢,通过明天的测验,你就能更近我一步,也更能接近你想要的复仇的力量。
在忍者世界这个污浊沼泽里,你会抓住谁的手向他乞求救赎呢,佐助?还是……从此扎进复仇中,被那深沉的力量漩涡搅得迷失自我?我啊,很想知道这点呢。
明艳的眸色渐渐泛起晦涩暗沉的色彩,浓稠的覆住了双眼,那是绝不能让佐助看见的……真正的天夜——不是作为玖辻天夜,而是天夜这个危险的存在。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佐助把闹钟设定在了凌晨三点半,因为某个银毛上忍说五点就要集合。于是隔天,对这个迟到大王的习性毫不了解的佐助就那么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
待他洗了脸彻底清醒之后,他才发现他的同居人似乎还在睡懒觉?
一般没这个可能,除了双休日,天夜起得都比他早,几乎没有例外,而且几个小时前,天夜还跟他提过演习的事,就更不可能忘了。再者……他曾经被严重告诫过早上不准进天夜的房间。
说不定在赖床?
这么想的佐助决定再等等,但直到四点一刻,某人都没有下楼的迹象。
作为同居人,他觉得必须叫醒天夜,于是佐助去了二楼,在敲了天夜的房门未果后,二少果断采取了直接进的方式。
屋内十分昏暗,落地窗的遮光布阻隔了外面本就微弱的光线,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影。佐助避开家具,走到窗前拉开遮阳帘,又将里层的纱帘拉上,想天夜差不多也给被拉窗帘的声音弄醒了,便闭上眼睛一面往床边走,一面开口叫醒他。
“天夜,该起来了,我……”
这一闭一睁眼间仅仅三四秒的功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