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逃走了。
是的,没错,就是逃走了。
在揍完鸣人,发泄完之后,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逃了。
当然这不是因为怕水门的鬼魂来找他算账,比起鬼魂那种东西,他更怕某只团扇要他负责。
所以当天夜松开鸣人的衣领,听到还在教室里等他撒完气的佐助开口说出第一个字时,便以脱兔之势逃跑了。可怜的佐助同学只来得及捕捉到那门口零星半点的残影。
佐助也不是不明白天夜的心情,他很了解天夜有多抗拒男人,也正因此他才不敢在天夜的气头上问某些问题。所以他刚才是想跟天夜说别在意,可那人为什么逃了……
“我也丢了初吻啊……”佐助嘟囔着嘴,很不甘心。如果忽略掉他别开的视线跟微微泛红的双颊的话,也许确实可以把他现在的表情理解为不甘心、不爽、不服气。但这怎么看都是想把那个人抓回来再咬一口,理直气壮地说:逃什么逃,不就是一个吻吗!
而且佐助没想到的是某人逃得很彻底,说明会、中饭时间、半个下午全都不见踪影。
就在佐助以为某人要做缩头乌龟做到底,怀疑他是不是连晚饭都不打算一起吃的时候,某人回来了。尽管回来不到五分钟又追着某个胆肥了敢调戏他的家伙打了。
从第七班所处的天台往另一个拐角的天台看,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大票忍者对那边的教学楼施展火遁,开始作业已经两个小时了,施术的忍者早已被热气熏烤得满头大汗,但那层覆盖了教学楼内外部的冰还有七八厘米厚。
呀嘞呀嘞,真是用尽了全力啊……
一面感慨着,一面从斜对面的壮观景象上收回视线,卡卡西目光懒散地扫过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几个孩子,佐助等人也毫不客气地观察眼前这个迟到了大半个下午的银毛上忍。
教室因为被整个冻住没法使用,说明会直接改到了操场进行,下午介绍带队上忍时也是,可是别的小组都跟着自组的带队上忍走了两三个小时,他们的上忍老师才姗姗来迟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迟到了,还说什么呀~抱歉抱歉,我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来掩饰,没有比这种更像谎言的谎话了。
鸣人跟小樱瞪圆了眼睛盯着卡卡西。
第一天就大大咧咧地迟到,以后要怎么办!不会也要每天让他们等个三四小时吧?而且这个上忍也……看上去太不靠谱了。
啊,对了对了,鸣人现在能活蹦乱跳,全是拜三代派来的医忍姐姐所赐。
本来鸣人还很幸福地躺在医忍姐姐的怀里,一边享受医忍姐姐的治疗,一边听着医忍姐姐的温言细语,虽然那内容几乎全是关于痛殴了他一顿的人。
你就原谅天夜少爷吧,鸣人。
少爷不是故意的,这里疼吗?疼的话要跟我说哦。
天夜少爷一定是有事在气头上又刚好看到你才拿你出气,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但是少爷他每天要为很多事烦恼,看在同学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呐?
啊,是吗?你能体谅少爷真是太好了,鸣人是个好孩子,我会帮你全部治好的,等放学了再到我这里仔细检查一下,顺便有奖励给你哟。
但是当鸣人傻笑着说出是自己惹天夜生气,甚至还让天夜丢了初吻的时候,而这个初吻的对象又恰巧是男人……医忍姐姐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超可怕,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自己哪里痛她就越往哪里摁,就好像是跟他有仇一样。
这不公平!为什么连漂亮的医忍姐姐也要向着天夜那家伙?
还少爷少爷的叫,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在整个后半段治疗过程中,鸣人痛呼的声音一直没停过,尤其是接骨的时候叫得更是凄厉。一边的暗部先生早就别过脸捣住耳朵不忍再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伤是好了,奖励却浮云了,过程……啊咳,当然是痛并快乐着(……)。
佐助第一眼见到卡卡西就觉得很眼熟,轻皱着眉头,佐助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常见的忍者服装,银毛、遮住一只眼的护额、面罩……某个陈旧的画面忽然被拎了出来,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两年前出现在他家门口的面罩忍者吗?
那时候他因为想偷听天夜跟这个忍者的话差点被请到和室,不过没想到这样的家伙竟然是上忍。
那就奇怪了。
天夜怎么会和村子里的上忍认识?
而且那天,这家伙一脸凝重,不像随便来找天夜的样子。
怎么回事?
卡卡西似乎也注意到了佐助在看他,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卡卡西弯起眼睛朝佐助露出了一个笑容以示友好,没想对方却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惊,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远离。
一定要叫天夜远离这个银毛上忍。
握了握支在双膝上的手,佐助硬是压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不是他,任谁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献殷勤般的笑,都会觉得很诡异吧。
各自的观察告一段落,卡卡西坐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吊着一双死鱼眼提议道:“对了,大家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要做自我介绍啊……”小樱拖长了音想了想,“该说什么好呢?”
“这个嘛,”卡卡西抱着双手思忖着,很随意的说道:“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将来的梦想,还有兴趣什么的。嘛,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我说啊我说,老师先自我介绍下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