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了晚饭,麦芽儿两口子在院子里乘凉,麦芽儿就把自己的猜想给余根生说了。
“我看他们年岁相当,要是都觉得合适,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余根生正担心那两个小子面皮不错呢,一听媳妇这样说,自然乐的答应。他就没考虑到,那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可都放在他们院子里伺候了。
麦芽儿一听余根生同意,那颗稍微悬起来的心也放下了。笑道:“这事儿也不急,我看着先这样,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难的人,等过段时间再说也不迟。”
这些事儿本来就不是男人来操心的,余根生自然听麦芽儿的。
日子一晃又过了三天,木香的病好了,挺精神的一个小丫头,也很精明。
麦芽儿也没啥活计给她的,就让她跟着海棠和蔷薇学做做针线啥的。
这几天那两姐妹就忙活着做他们十个人的被子和衣裳,在经过了麦芽儿的同意后,他们都准备做一床厚被留着冬天盖。另外做两套衣裳准备天凉了穿。也省的秋天忙活起来没工夫。
左右现在家里没啥事儿,麦芽儿也就让他们自己做着。
明天就是春柱家搬家的日子,麦芽儿安排几个年轻的到时候帮忙去。
经过这几天,这十个人也不像是最初来时那样惶恐。主人家里不但吃得饱,那油水也足,他们都很知足,干活也肯下力气,特别是木一兄弟两个,天不亮就起床去挖野菜啥的回来喂养家里那些动物。倒是让大妮儿他们抱怨没事儿可做。
麦芽儿就干脆让他们都歇歇,眼瞅着大宝就走了,他们几个孩子玩了一个多月,就多珍惜珍惜最后这两天的时光。
春柱家搬家,很热闹,余根生和麦芽儿都去做了席。春柱两口子都穿着麦芽儿当初给做的新衣裳,就连狗蛋也穿的一身天蓝色的小衣裳,一家三口看着别提多精神了。
麦芽儿看着他们家宽敞的大房子,心里一阵感慨。几个月前他们还都在一起住窝棚呢,现在这日子,眼瞅着是都好起来了。
陈老临走之前再次提起那个在府城做生意的构想,这一次余根生也没逃避。
经过最后商量,陈老出店面,麦芽儿两口子出成品,陈老占三成的干股,麦芽儿两口子拿七成。
麦芽儿两口子觉得这样亏待了陈老,不过老爷子却说,“我觉得这生意肯定能赚,我老人家就出个铺子就白拿银子,我还是赚了呢。”老人其实挺感激他们两口子的,在这住了几个月,别看整天忙里忙外的,他的精神头可好。而且最喜欢的小孙子能够坐下来安心读书了,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
送走了陈老爷孙,春柱一家人又搬走了,麦芽儿觉得院子里有些冷清。还好新来的人渐渐适应了余家,也开始有些欢笑出来。
不过他们都是经过大难的人,即使欢笑似乎也不敢太大声。
麦芽儿也不急,啥事儿都得慢慢来。
子和余苗儿成亲的日子,麦芽儿早就跟唐包子说好了,等他们回门之后就给他看病。
唐家在獾子洞有绝对的话语权,唐包子和余苗儿成亲,唐家可是下足了本钱,彩礼就准备了一大车,把个挑剔的赵氏都欢喜的不行,直说这门亲事是做对了。
成亲当天麦芽儿就是去坐席的,不过她让余根生带着韩忠兄弟、木一、木二都过去帮忙了。好在赵氏知道麦芽儿在这里是出了大力的,又因为她怀着余家的孩子,难得的竟然没挑理。
王氏酸不拉几的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当时海棠正陪在她身边,麦芽儿只是笑笑并不理会王氏。
结果王氏更仓皇了,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结果晚上王氏溜达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说是打的鼻青脸肿的,好在是没啥大事儿。不过饶是这样,王氏也吱哇烂叫的,把个余天生骂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余天生一看媳妇被打了,这心里本就难受。再加上王氏一骂,他也有了几分火气。转身就去告诉了里正。如今他们可是里正的亲戚了,还有人敢揍他媳妇,这还了得了呢。
里正并不是糊涂人,就问余天生是不是他媳妇得罪了啥人。
余天生自然不能承认,里正也没问他,只打发他回去,说会处理这事儿。
等人走了,里正媳妇就偷摸把白天的事儿说了。末了道:“我瞅着老二媳妇不在意的样儿,可她那丫头却像是记仇了似的,恶狠狠的看了老大媳妇一眼,我当时都觉得渗得慌。”
里正一脸凝重,“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哪边都是亲戚了,老二那边麦芽儿更是要给唐包子治病的,唐满仓哪里敢得罪。
“有啥不好办的?”里正媳妇就笑了,“那王氏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村里的媳妇谁得意她?我看啊,她挨打了,大家伙没准背后还叫好呢。你啊,这点儿事儿还处理不好?”
唐满仓一听也是,心里有了主意。和稀泥他还是很擅长的。
第二天就去跟余天生说,许是附近的胡子过来了,让他们两口子以后出门小心点儿,这是盯上他们了,没准是想要银钱。
余天生两口子都是天生贪财又胆小的人,一听这话都不敢出门了。
再有村里几个不怕事儿大的人传闲话,说是哪哪有胡子入室抢劫啥的,吓得他们两口子晚上睡觉枕头边都放把菜刀,就是怕被抢了。
麦芽儿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都是两天后了,不过她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