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高香寒无奈的皱起眉头,蹲下身子将安安搂在怀内,可心里又觉热乎乎的,总算这孩子是没白养活,知道向着自己的娘亲。
“娘……手呼呼……”安安撅着小嘴又使劲白了一眼二爷,转脸却又拉过高香寒的手,在方才的烫伤部位轻轻的吹着气。那气柔柔的,凉丝丝的,吹的高香寒更是心里泛起了一阵阵凉意,冰冰爽爽的,格外舒服。
这么好的孩子,可怜见的就是没个爹爹,真不知那天煞的究竟是谁……
高香寒看着安安稚嫩的笑脸,心里不由又一抽一抽的疼。
二爷面上看着倒是十分的开心一般,眸中满是笑意。这讨厌鬼,明明方才当着众人面吃了她的豆腐,他倒是一点不心虚,还真是不要脸的紧。
再看看李铁柱,黑着脸,眼内还冒着火,也是对二爷不满的很。但是他人微言轻,再加上高香寒与他也只是邻居关系,他便更加没有资格去管她的闲事,只能是巴巴的瞅着二爷吃了高香寒的豆腐……
“高姑娘……既然你没事……那俺……那俺先走咧……有啥事就叫俺……”李铁柱低叹一句,气鼓鼓的往厨房门外走去。
云雀和钱妈妈也看出了些门道来,二人撇了撇嘴,打了个岔往外去送李铁柱。
高香寒特别无奈,这两个人那个她都不想得罪,这下好了,注定是要得罪了李铁柱……
叹了口气,只能起身去准备饭菜……
…………
一时间,厨房内就只剩下二爷和安安二人,安安撇着嘴,小眼睛还在眨巴眨巴的瞪二爷,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嗨……这小子,还挺记仇……
看着安安的表情,二爷心中嗤笑。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安安……
安安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起来,小脸一瞬间皱的跟刚出锅的小包子似的:“你看我干嘛?”他干脆也不叫二爷叔叔,反正在他心里,二爷已经成了坏人,再也配不上‘叔叔’这个称呼。
二爷挑眉。这小子。竟然连‘叔叔’也不叫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说实在的,他与安安也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可每次他心里的感觉都不同。他小小的脸上一笑一颦,似乎都能扯动他的神经。
王侯将相,情亲是何其淡薄?兄弟间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王位自相残杀,毫无手足之情。父子间勾心斗角,平日里作为皇子都不敢与自己的父王太过亲昵,怕多说一句话就会多一分危险,这种如履薄冰的关系早就让他的心冰封了。但是为何每次看到他们母子,心里似乎又是热的,那一次次的脉动是那样的清晰。它们似乎也渴望着再次复活一般……
这才是父子亲情?
…………
正想着,苏子谦从外急急的赶了进来。一早上为了个王花儿的事,害的他又去了趟县丞那里,好在事情是办妥了……
“二爷……”苏子谦恭恭敬敬的立在了厨房门口处,看着这一大一小干瞪眼的看着对方,着实不解的很。
二爷一恍惚。这才收回了目光,压低了声音道:“事情可办妥了?”
“妥了,人也已经收了监,只等发落……”苏子谦额上满是汗水,这一趟。可是累死他了,也不知二爷图个什么?若是往常,只怕遇上这事儿他也不肯多管现在倒好,全管了……
二爷‘哦’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早上蓝栓子颐指气使的拿着鞭子抽打他的女人,他浑身就觉不舒服的很,黑色的眸内不觉又沾染上了一丝火红色。那混蛋,就该死……
安安人小,却也懂的看人脸色,见那二爷脸色又开始不佳,小嘴一撇,扭着小身子忙往门外跑去,出门时还不忘嘀咕一句:“坏人……”
听的二爷又气又好笑,这小兔崽子,要是知道了他是他老子,看他还敢不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嘴角沾染了一抹春色,回眸见苏子谦正盯着看,二爷立刻又恢复了‘冰块’本色:“咳咳……子谦,你去叫人准备些补身子的药材送过来。”
苏子谦一愣,补身子的药材?这是给谁吃?该不会是……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二爷可没那耐心看苏子谦出神的,这娘儿俩都受了伤,好歹也该补补身子才对。再说那什么狗屁李铁柱还知道送只山鸡来的,他这个亲爹难道就没点表示?
“咳咳……属下这就去办……”苏子谦心里嘀嘀咕咕,可脚步却丝毫不敢怠慢,忙去办事儿。
…………
“娘……安安不喜欢福福(叔叔)……”安安出了门,径直的去了堂屋,一进门就嘟着嘴向高香寒撒娇。
高香寒一脸无奈,这小子,平日里也不这样,这也不知咋回事,偏偏今儿就和二爷杠上了。
“哎呀喂……我的小祖宗哎,可别乱说话,什么喜不喜欢的。你难道忘了,你头上的伤,可还是人家二爷央求着周大夫给用了最好的药瞧好的,若不是二爷,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咋样了呢……”钱妈妈忙抱起安安坐在桌边劝解,她心里清楚,这二爷说不准是看上了她家的姑娘,不管他与她家姑娘能不能成,这二爷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即便不喜欢,也必须先装在心里头……
“听听,钱奶奶说的对,咱可不能做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乘热打铁,高香寒忙佯装板着脸,也教育起了安安。人家钱妈妈说的不差,若不是二爷,安安也不能好的如此神速,王花儿的事情也不能这么快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