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打算,这回竟是又被她骗了。

晚夏的傍晚,江南武院器圣府张灯结彩,正院大厅、偏厅及院子宾客满堂。

正院大厅正前方墙壁挂着一幅闪烁金红光芒的大画,金纸红字,上面用百种书法写着一百个“寿”字。

郑森阳白发苍苍,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袍,端坐于正座。

郑海穿着紫衫站于他的身后左侧。

武院各系老师站成几排,面带恭敬,齐声道:“今个是郡王器圣大人三百五十二岁大寿,吾等特此前来恭贺,祝大人长命千岁,福入东海!”

器系众多师生当中一名穿着杏红长裙的绝色女子格外引人注意。

器系的几名男子围着女子,问道:“郝师妹,今个三皇子舍得放你出来?”

“郝师姐,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连着熬夜炼器伤着身体?”

郝静摇头不语。

她一年之内连着落了四次胎,就算是铁人也会虚弱。

郑海满脸关切走至,道:“静姐,你身子不适,怎地不让姐夫给瞧看吃些药?不如我去将府里的王药师找来。”

郝静白了郑海一眼,转身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厅,瞧到罗叶森正在跟一位斗系的漂亮女斗师窃窃私语,心里怒骂几句,觉得有他的地方都肮脏无比,不如去正院后面的花园散步。

郑海已有一年未见到郝静,今个竟是得了她的白眼,心里很是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道:“老爷,慕容药圣大人驾到。”

“慕容大哥竟亲自前来向小弟祝寿,荣幸之极!”郑森阳激动不已,快步出去相迎。

慕容明被一群人簇拥着进来,微笑道:“小郑,我刚才路过此处,突然想起今个你摆寿宴,便进来讨喝寿酒喝。我自由惯了,喜欢四处走走。你莫管我,去照顾其他客人。”

郑森阳哪敢怠慢,舍了众人专门陪着慕容明,也不让弟子、奴仆跟随。

两人走出正院,准备寻一个幽静处说话。

郑森阳笑道:“慕容大哥,那边花园有个亭子,不如在那里布下酒菜,咱们哥俩好好喝几杯。”

慕容明点头走到了开满月季的花园,瞧到亭子里站着一男一女,道:“小郑,那是你的独子郑海?”

郑森阳动容道:“大哥竟还记得这孩子。当年多亏你救了他。”

郑海很是惊诧,急奔而至跪下磕头,道:“郑海见过慕容伯伯。”

慕容明和颜悦色道:“起来吧,时光飞逝,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成这么大。”抬头望到亭中不曾移步的郝静,疑惑道:“那个小女孩有些眼熟。”

郝静今年十八岁,在慕容明眼里自然是小女孩。

“她是我的徒弟郝静,也是你的徒孙贵妾。她是个孤女,我捡到她时不过三岁,她只知道自己名字,其余的都忘记了。”郑森阳在说“贵妾”二字时,特意用了重音。

斗圣、器圣、药圣、兽圣实力再强大,也有逝世的一天。

他老得快要死了,希望慕容明能听懂他话时意思,让三皇子罗叶森提升郝静做平妻,日后郝静的儿女一出生便是嫡出,可以记载进入皇族族谱。

郑海担忧慕容明怪罪,敢情解释道:“慕容伯伯,我静姐身子不适,怕扰了您,便不敢过来。”

慕容明朝亭子走去,面无表情道:“我记得她。当年你爹爹抱着你、背着她骑着马精兽急奔三万里来寻我。”

郝静委屈愤恨的热泪在眼眶打转,跪下道:“郝静见过慕容伯伯。”

女子出嫁随夫。

她理应随着罗叶森称慕容明一声“祖师爷爷”。

可是她无法叫出口。

郑森阳缓缓道:“慕容大哥,我这徒儿天赋极高,是个器痴,立誓成了四品器师之后再考虑亲事,岂料遇到了你的徒孙三皇子,她还未成年便被三皇子妃用轿子抬进皇子府。”

他的话里有话,再次提示郝静只是个贵妾,在罗叶森的后院身份不高,遭遇不公平。

慕容明待郝静站起,目光如炬盯着她,道:“小郑,她身体巨损,又中了慢性毒药,三个月后就会殒落。”

郝静双肩颤抖,热泪横飞。

她不善言语,从来不曾跟师父正面交流。

当时罗叶森使用幻药玷污她的清白,用她师父的名声威胁,她不得不就范,屈辱进了他的后院成为一名平日连大红色裙子都不能穿卑微的贵妾。

罗叶森为得到她的心,认为她有儿女就会顺从,使用药物频繁让她受孕。

她暗中喝红花汤、嗅麝香流产。

罗叶森得知大怒,便放弃了她。

她失了宠爱,三皇子妃不再派高手阻止她外出。

她恢复了自由身,这才能去见罗敬阳、参加郑森阳的酒宴。

她若是早知冷面师父这般关心爱护她,肯定会在事情发出时禀报。

可惜一切都晚矣,连慕容明都宣布她的死期将至。

郑海问道:“静姐,你怎么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郑森阳老脸悲痛,失声问道:“静儿,可是三皇子的妻妾所为?”

他在悬崖口捡到昏迷不醒的郝静,轻飘飘脏兮兮的小家伙让他起了恻隐之心。

他原以为她做了他的弟子,就能够平安幸福。

岂料她正值花样年华,就要早他一步逝世。

他猛然间想起,她一年多未回过府里。他竟没有问过,也未派郑海与管家前去探望。

他心里自责可想而知。

郝静泣道:“不是她们。我是被罗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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