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体型变得跟普通狼一样大,依依不舍用脑袋蹭着唐雪瑞的腿,“主子,我极想随你离开。”
唐雪瑞心里也是不舍,柔声道:“你若是诞下灵兽狼崽,让它们看守家族,就可以随我走遍天涯海角。”
唐族的人闻讯飞奔赶至送行。
唐族能有今日,都是靠着唐雪瑞,明日的庆功宴她却不能参加,都觉得特别遗憾。
“下一界家族排名比试,我族要挑战方族,替代方族成为三品武学家族。”唐雪瑞环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轻轻招手,与贺红莲飞上雪云的背,迎着黑暗的夜朝皎洁明亮的月亮飞去。
次日赵族挑战伍族,赵志、赵彬、赵亮代表赵族出场,三战三胜,将伍族实力最强的三名年青斗师打败。
伍族大败,三名年青斗师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两日之后,三名年青斗师突然间斗气外泄,乌发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变成白发,肌肤随之衰老,短短几个时辰变成鸡皮鹤发的老人,生命枯竭死亡。
“赵族的人在比试场使用剧毒毒死了我族的三名斗师。”伍族族长带着十几个死者的亲人,激奋无比的跑到衙门击鼓,状告赵族在斗神大殿比试场违规用毒。
刺史贺林亲自升堂审案,下令仵作当堂检查三名死者的尸体,传来赵志、赵彬、赵亮。
“启禀大人,三名死者死之前两日身体受了剑伤,不过伤口并没有毒。”四名仵作仔细检查之后,推出经验最丰富的人禀报。
伍族族长叫道:“不可能没有毒!”
他来之前特意花重金请了城里的一位七品药师检查过尸体。
药师言之凿凿说是毒发而亡。
老仵作道:“大人,三名死者的死因是中了慢性剧毒毒药,按理说应该再过几年才发作,不知什么原因提前了。”
死者的十几位亲人声泪俱下,引来许多百姓在外面围观。
老仵作在安城的口碑极好,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干这个辛苦肮脏的苦活近六十年,从未出过差错,也不会为了金银财宝说假话。
百姓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老仵作为了让伍族的人相信,特意指着尸体的几处伤口,细细的说。
伍族族长高声道:“贺刺史,仵作刚才说我族的死者是中了剧毒,赵族有五位药师,肯定是他们配制的毒药。”
赵亮喝道:“你耳朵聋了,还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们赵族?仵作说得明白,你们家族的三名死者死因是中了慢性剧毒毒药,不是两日前比试场的外伤所致。”
赵志异常冷静,道:“贺大人,伍族三名死者生前都是飞龙堂的内门弟子。本门雪瑞大师及牡丹门霍门主都曾在公众场合说过,飞龙堂给新加入的内外门弟子付用修炼斗气的药丸含有剧毒。”
伍族族长猛摇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赵志,道:“你胆敢污蔑天下第一大势力的飞龙堂,此事传扬出去,不但你本人,就是赵族也会被飞龙堂杀死。”
赵志冷声问道:“这是事实,飞龙堂堵得了悠悠之口吗?”
百姓望着三具老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前几天还在街头调戏民女的伍族三位青年斗师。
“飞龙堂的弟子都得吃毒药牺牲寿命修炼。”
“若非亲眼目睹,岂会相信飞龙堂竟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实是太可怕了。亏得我没有修炼斗气的天赋,不然也跟他们一样盲目的加入了飞龙堂,活不到四十岁就死了。”
“伍族没有证据便来诬告赵族,本官念在你们失去族人伤心过度,就不惩罚,立刻将尸体带走。退堂!”贺林拍响惊堂木,喝令堂下的人迅速离开。
赵志在后堂跟贺林道:“贺师哥,伍族的背后不是飞龙堂就是方族。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让安城的百姓得知飞龙堂的弟子付毒药丸修炼,用寿命换来斗气晋升级别。”
“在我看来,伍族、方族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贺林目光不屑。
深夜,细雨纷飞,罗都五皇子府寂静无声,皇子妃居住院子的卧室传来女子压抑低沉的哭泣声。
王朵儿坐在精美华贵的漆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面色憔悴满脸是泪的自己,心里无限悲伤痛苦。
良久,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极为普通青白瓷的药瓶,倒出里面的一粒药丸付下。
昨日她设法将罗叶森将要夺宫、掳江国公主的消息传递给青松门分部,今日门派便派出唐雪瑞的弟子唐蕊装扮成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潜入皇子府给她检查身体,晚上治疗虚症的药就送到了她的手里。
跟药瓶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口信,只有一个字“忍。”
她跟随罗叶森这么多年,落下声名狼藉的名声与残败的身子。
她已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恍悟曾经错的多么离谱,这才想到了门派。
她未料到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就得到门派的原谅。
她在掉进地狱之后,才发现在门派的日子是天堂。
“此次若是能够活下来治好病,我便回到门派潜修。”王朵儿幽幽自语。
三月中旬,各国来的使者陆续进入罗都。
江国此次派出的使者是皇后所出的公主——牡丹门内门弟子四品药师江姿。
这位以冷艳闻名天下的女药师公主没有像以前那样住在皇宫,而是居住在牡丹门分部。
罗道派太监总管去接外甥女江姿进宫。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