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了老半天,大致反复就是这些内容。
我目光阴沉地看着光头。
光头从沙发上滑下来,噗通又跪在我跟前:“大爷,我的亲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谎,你这就割了我喉咙……我不敢撒谎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边说,光头边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耳朵,发出一阵哀嚎。
看光头这样,结合吃饭时他们说的话,应该是没有撒谎。
我看了一眼方爱国,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这样认为。
我呼了一口气,伸手关了录音机,收起来,然后站起来,冲杨新华使了个眼色,杨新华会意,接着就下楼去退房了。
然后,我带着厌恶的表情看了一眼他们,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大哥,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是谁?是不是?如果你很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大爷们是谁!”光头似乎以为我们想灭口,吓得忙使劲摇头。
“算你是聪明人……记住,我们今天既然能找到你,今后也一样能找到你……今天的事,如果告诉了任何一个不该知道的人,那么,就不仅仅是割耳朵的事情了…….”我说。
“知道,知道,我们一定谁也不会说的,保证不说!”光头忙点头,:。
“这次你们赚了不少钱啊,都发财了,是不是?”我呲牙一笑,却目露凶光。
“我们……我们不要这钱了,我们把钱给你大爷你,求大爷能饶我们一命……”光头似乎从我的目光里感觉到了什么,忙说。
我没有做声。
方爱国这时捏起茶几上的那只耳朵,在光头眼前一晃,接着一松手,耳朵掉在地板上,光头又是一声哀嚎,忙低头伸手捧住自己的耳朵。
“我们不稀罕你的臭钱,那些钱,就算是医药费了,留着去医院包扎伤口接耳朵去吧…….我们老大的话,给我好好记住了……不然,老子随时都能来普兰店灭了你们这帮杂碎!”方爱国狠狠地说。
“记住了,记住了……”光头磕头如捣蒜,其他几个人说不出话,却也惶恐地不停点头。
我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5分钟后,我们的车子出了酒店,直奔星海而去。
夜色沉沉,我坐在车子前排沉默着,其他人都都没有做声。
我知道今天我找到真相了,但这真相是无法提交给警方的,那样我等于是自己送死,这是我刑讯逼供得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合法,何况警方那里有光头他们的询问记录,那是正规合法的。换个角度说,他们的才是真相,我的是假相。
在以人治为特征的强权面前,假的往往就是真的,真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我心里不由一阵悲哀……
回到星海,已经是午夜了。
我直接回到宿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起床打车去了万达大酒店,在酒店后门下车,步行去了停车场,边走边给王林打了个电话,让他到酒店门口来接我。
然后我从停车场坐电梯到了8楼,在8楼走廊里溜达了半天,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接着坐电梯到了一楼。
走出电梯,看到两个平头墨镜小伙子还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正昏昏欲睡。
看到我出来,他们立刻坐直了身子,侧眼看着我。
我目不斜视直奔酒店门口,王林的车子正停在附近。
我直接上车,对王林说:“回公司!”
王林发动车子,边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易总,昨晚你没回去啊?”
“是的,昨晚那几个客户来了精神,非要我陪他们打牌不可…..打了一夜牌,困死我了……”我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边看了一眼后视镜,黑色的轿车跟了上来。
王林笑了下:“那你要不先回家休息?”
“不了,没事,还是能撑一阵子的!”我说。
王林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开车。
车子到了公司,那辆黑色的轿车没有停,直接开走了。
我直接去了秋桐办公室,将装有录音带的信封递给她,她没有说话,直接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此时很想问问秋桐她下一步要去怎么做,刚要开口,秋桐站起来,短促地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秋桐似乎根本就不想让我问什么,她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要去哪里?”我说。
“你不要管,也不要问!”秋桐的口气很果断。
我皱皱眉头,刚要再说什么,秋桐接着上来一句:“放心,我什么危险都不会有的!”
说完,她嘴唇紧紧抿了下。
我愣了下,看了看她坚毅的表情,然后缓缓出了她的办公室。
接着,我从窗户里看到,秋桐步行出了院子,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走了。
她连四哥的车都不坐。
我有些困惑,她到底干嘛去了呢?她怎么搞地如此神秘?为什么不想让我和四哥知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