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女子故作凶狠的瞪了一眼拉住她胳膊的丫鬟,一双黑漆漆的大眼不住的往醉客居里飘。
她就觉得刚才救下那个落难女子的一男一女不是普通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与给人的气质感觉,那绝对是出生富贵,甚至有可能还是官宦之家。
没准儿还是出生自皇族,那个白衣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贵气,那是天生就有的,并非后天培养而成,比她还像一个公主。
那个白衣男人虽然戴着一张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盖了起来,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得出许多的讯息。先不说他戴在脸上的玉制面具做工精良,乃是一等一的好玉,根本不是一般人戴得起的,就说他的身手,就足以叫她暗暗吃惊。
长袖轻扬之间,就废了那两个流氓的双眼,那双墨瞳里一闪而逝的嗜血因子,令她头皮发麻,不自觉的想要离他远一点。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很危险,若无必要,切莫靠近他。
“可是,公主我们、、、、、、”丫鬟芳儿委屈的低下头,逛街当然用不着急,可谁叫她们是偷偷从酒楼里溜出来的,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怎么办是好。
她的主子贵为公主,金枝玉叶的,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最可怜的是她这个丫鬟好不好,动不动就是拿她出气,不管她有错还是没错。
“得了得了,本公主知道了。”黑着一张脸,拉着芳儿转过身子,叮嘱道:“叫小姐知道吗?公主公主的叫唤,你想让所有都知道本公主的身份是不是?”
天气还早,她好不容易才甩掉尾巴跑出来的,怎么可以还没有玩到就跑出去,呆在房间里她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七天前,她就跟着皇兄进了月都皇城,此后就了无生息的住在满香楼里,这儿也不许她去,那儿也不许她去,说什么担心她惹麻烦。
见鬼的,她能惹出什么麻烦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她走哪儿就让人跟到哪儿,想起来心里就特别的不爽。
祁月的皇帝也当真是脑子有病,大过新年的弄什么祭拜仪式,害得整座皇城里到处都是素白一片,她想玩想闹也没人陪着她。
若是动静稍微闹得大一点,若者说她的行为特别的古怪一点,岂不就是暴露了身份,她才没有那么傻。
于是,一呆就是整整七天没有出门。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就毫无悬念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不四处走走看看,怎么行。
“是,小姐。”芳儿点点头,四下瞧了瞧,直到没有人注意她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这一次不管我们玩得有多晚回去,哪怕是被皇兄亲自抓住了,也不怕,我可是有王牌的。”谁叫刚才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情,又谁叫她亲眼目睹了地一男一女的救人情景,只要她将这些消息告诉给皇兄听,他肯定不会摆脸色给她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相信皇兄一定会特别感兴趣的。
“小姐,什么王牌,奴婢怎么不知道?”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她家公主,她怎么就不知道公主手里还握有王牌。
只要不会让她去受罚,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呆在酒楼里那么多天,其实她也早就烦了,很想出来看看祁月的风光。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资格说烦,有什么资格说闷。
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命运。
“你有本公主聪明吗?”说话间,女子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手指轻轻戳了戳芳儿的脑门。久居深宫,察颜观色是她不用学就会的生存技能之一,自幼耳濡目染,瞧得多见得多也就精通了。
从人说话的语气,举止,细微的动作,或者说是一个眼神等等,如此这些,她基本上就可以猜出这个人的一些习惯,甚至是他大概是怎样的身份。
“没有。”老实的摇了摇头,芳儿无语,她怎么可能比公主还聪明。
“好了,难道今天那么热闹,你看看四周,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咱们尽情的玩,晚点再回去也不迟。”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没有玩尽性,说什么也不回去。
芳儿望着自家公主,除了顺着她由着她,她什么也做不了,小跑着紧紧的跟上她的脚步,还得随时留意有没有人跟踪她们。
常年住在皇宫里,年货见过很多很多,奢华的,精致的,可就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民间的老百姓是怎么过年的,眼下就有这样的机会,她也不想错过。
“黄掌柜,你怎么专门请常柯也不请我。”张啸倚在柜台上,一双眼直勾勾的落在掌柜黄兴的脸上。
他一直都在猜测,醉客居是不是跟冷梓玥有关系,否则,黄兴又为何总是对冷梓玥毕恭毕敬的模样。
那种感觉让他误认为,冷梓玥是黄兴的主子。
“呵呵,凌王真是爱说笑,小人请景公子过来只是受人之托,并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黄掌柜笑呵呵的回话,无所畏惧的直视张啸的双眼。
张啸心里在想些什么,黄兴还是参瞧出几分,如果真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他也真就白混那么些年。
“不知黄掌柜是受何人之托请在下前来。”景掌柯皱了皱眉,甚是不解。
“半个时辰前,有位姑娘在大街上救下一位年轻的女子,瞧着小人的的醉客居就在不远久,就顺口对那位被救的姑娘说,让她带着受伤的丫鬟先到前面看看伤,然后